四月再见,五月你好

作者: 春天的麦笛 | 来源:发表于2017-05-01 22:46 被阅读92次

    老门东,城墙边,我被钻缝里的爬山虎吸引,忍不住拍照片,却看到阳光,自天际倾泻而下的样子,看此刻,沧桑的城墙上是何等的美丽,绿色的藤蔓,黄色的叶,原来只要稍稍抬起头,就可以看到小时最爱的彩色光芒。

    花,蔷薇花,这样的四月,当属于它们的春天,这是老门东街心处的风景。在这里,我买过许多次编织的花环、手环,年年岁岁,纵容颜易改,没有褪去的却是对这个花店的喜爱,它让路过的行人,看到了春天的模样,也看到了蓬勃的生机。

    两朵月季,开在我经过的一个巷子旁,在老门东几乎随处可见这样不经意的美丽,我有点好奇,这些花,是特意栽种于此还是无心为之,它让我的眼里看到的都是美丽,旁边慢慢腐朽的柱子让她越发显得娇嫩明艳。

    这是人工培植的小花,看它们一团团、一簇簇,幼小却灿烂,这世上,所有的花都有自己独特的名字,但我想,这世上所有的花,也都可以拥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美好。

    窗外,天蓝,草绿,石榴树郁郁葱葱,房子静默不语,这里充满了民国气息,每一次,看着它们,都恍惚觉得,这里有我灵魂的一部分,所以,逢上假日,无论晴雨,撑一把伞,靠近它,走进它,一颗心会慢慢安定下来。

    我站在楼上看风景,看巷子里不疾不徐的人在里面穿行,他们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从巷子的这头,到巷子的那头,仿佛有一条时光的河,在慢慢地流,而我们,都是河里的鱼,走走停停,浮浮潜潜,也许人生亦是如此,别问自己能走多远,只要一直在走着就行。

    我把手机对准了对面瓦片上的一株小野花。并没有多少人在意它,它却顽强地在那里生根、发芽,并让自己小小的笑脸扬在蓝天之下。你说,它孤独吗,也许,又或者它从不孤独,因为它已经开出了属于自己的生命之花。这世上每一种努力生长的方式都值得肯定,而不用去在意它是否会显得特立独行,因为即使是像那样的野花,它也是天地间的独一无二。

    每一次去门东,都会从上江考棚经过,可只有这一次,才发现这株树,躯干部分早就空了,这让我想起扬州八怪纪念馆外面南柯一梦的那棵树,树干部分同样都是空的,可是枝叶部分都茂密昌盛,生机盎然。我不得不惊叹自然界植物的生命力,看起来它一折就会断了的样子,那养分是怎样从底端传递给枝枝蔓蔓的呢?也许当冬天来临的时候,再不能说它早已干枯,春天的风一吹,它就从冬眠中舒醒,春天的雨一落,它就伸胳膊踢腿,看,它就这样活在春天的暖阳之下,接受着我的注目礼,以优雅婉约的身姿。

    不知道是谁悬挂了一只小鸟在这样的屋檐之下,是鹦鹉吗?我看着它在里面飞上飞下,它看着身边的人南来北往。我真想将它轻轻地捧在掌心之中,听它唱一曲关于春天的童话。不知道它,是不是和我一样喜爱着眼前的光阴,向往着美丽的大自然,鸟笼,对它来说,终穿是无法穿越的栅栏吧,就像红尘,也是我们不能挣脱的网一样。我们都在里面生活,而飞翔却是一直没有忘记的梦。

    我爱极了这样的诗意,看它们蔓延、蔓延,向着尘世最高处,向着阳光的方向。但愿此生,自己也可以生长、生长,向着道路最前方,向着心灵最明亮的地方。不要问,明天是什么模样,只要看此刻,花开正好,春天正好。

    你不看它们时,它们只是雕着图案的木门,你看它们时,便能够感应到那每一个图案的问候。起初,它们经由匠人之手,慢慢雕琢,终婀娜多姿,栩栩如生;现如今,匠人已去,花纹依旧,其实,他们雕刻的不但是美丽的图案,他们还雕刻了时光,并完成了生命的穿越。

    看到这片矮墙,只觉得破碎也是一种美,只是看你如何去成全。或许,它还像人生,本无完美可言,摔摔打打,才是一个人必须要经历的旅程,或许有一天,走到岁月的尽头,悄然回首,残残缺缺也是值得去看的风景。

    店主人挂的牌子,不由得让我想到鲁迅《秋夜》中的一句话:在我的后园,可以看到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只不过,店主人这里,一株是朴树,还有一株是枇杷树。

    只是为什么叫做两棵枇杷花园酒店呢,因为我走到后院,明明只看到了一棵枇杷。但是这棵枇杷树上结满了青青的果子,不知道等枇杷黄了,是不是每一位入住的旅人都可以一品它的甘甜,而另一株枇杷树,店主人,不会是把它种在自己心里了吧,又或者,这小小的旅店就是店主人守护着的枇杷树?

    这是一只正在睡觉的小猫,我把手机调成振动,怕惊醒了它的美梦,却忍不住弯下腰,蹲下身子细细端详它此刻安静的模样。不知道它的梦里,有没有梦见举着手机的我正看着它熟睡的样子而感到无限美好呢?

    忽然觉得,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地方,开一个这样的旅店,养一只猫,两条狗,栽两棵树,门前植着许多的花,店主应该具有浑厚敦朴还有点超然物外的性格吧,一切的一切,只让我想到了陶渊明的诗: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是的,你来与不来,小店都在这里;你看与不看,小猫都在睡觉;你爱与不爱,门前的花都悄悄地开。看他,给花浇水,给树除虫,给小狗喂饭,都充满了一种悠悠的爱意与淡然,我想这大约可称之为:活着,在人间。

    一个拐角,偶遇一树月季,我很惊讶,为什么从前没有发现,原来门东简真的是遍地花开,处处是景,你看,月季花映在墙上的影子在阳光下是不是显得朦胧而美丽。儿时,我们家的院子里,也从来没有缺少过这样的月季,最喜欢看清晨的露珠在花瓣上晶莹剔透的样子,盯着露珠看半天,最后忍不住动手去轻轻晃动花瓣,然后看露珠滚落下来。那些童年的旧时光,就像此刻月季花的影子般,悄然出现在青石砖上,虽然模糊却依然美丽。

    不知道这种小花,是不是也叫做野菊花呢?看它们多么清新,看到它们,就觉得世界很安静,也很纯情,无论这座城市是怎样的熙熙攘攘,只要留心,大约总也少不了它们的身影吧。

    某个饭店的楼梯:我想你,但是我不会找你。岁月匆匆流逝,时间总在向前,尘世茫茫,怎么可能找得回最初?昨天的声音和年轻的身影,都定格在老照片上,斯人远去,何需去找,看那山高水长,每个人终将走向再也见找不到彼此的地方。

    结束语:四月末,就这样遇见花开,遇见城墙,遇见春天里最安静的时光,那一刻,心是暖的,觉得每一瞬都充满了美好与希望。愿这尘世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拥抱这样的美丽,拥抱生命里所有的温暖与感动。活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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