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时代

作者: 留言飞语 | 来源:发表于2017-04-17 00:36 被阅读280次

最近看了一些关于历史方面的书,虚构一篇小说,作为读后感吧。并无意讽刺历史。人性在很多时候是相通的,只是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会被放大而已。

图片来自网络

【一九二七】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

       1927年初冬,满脸是血的杀人凶手陈白和秦宏在地主郭望家的院子里。

       14岁的陈白和16岁的秦宏是郭望家的长工,这一年,他们决定响应“打土豪分田地”的革命号召,杀地主,投奔共产党。

       宰了他娘的,过好日子去。秦宏宣誓说。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陈白宣誓说。

       打土豪很顺利。陈白杀过猪,但是真正把刀子旋进郭望胸口时,他发现人的力气比猪小多了,郭望几乎没说几个字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像一根煮烂的面条。

       其实郭望还是说了两个字的:土匪。

       呸。你才是地主,是土匪头子。我们是革命党。

       分田地就不太顺利了。陈白翻箱倒柜找了很久,只在一口箱子里找到了一些钱,一捆一捆的,每捆上面有个人名。这是郭望预留给长工们的工钱。有他陈白的名字,也有秦宏的名字,还有很多张三李四的名字。

       都是党的,要交工。陈白把所有的钱都揣在自己怀里,然后提着刀出来找秦宏。

       秦宏好像没有在找地契,他提着裤子从另一个跨院钻了出来。一脸遗憾地说,地主家的小老婆跟其他婆娘也没什么区别嘛。

      郭望一家老小都解决了,可是地契还是没有找到。陈白忽然发现祠堂里的灯亮了,他明明记得刚才灯是灭的。两个人走进了祠堂,发现郭望的最后一个家庭成员——一个10岁大的孩子,他一直躲在这里,以为屠杀结束了,所以才点亮了祠堂里的灯。

       半炷香的功夫,陈白和秦宏走了出来。郭望祠堂里的最后一点火苗,灭了。

       秦宏动手的时候,陈白在祠堂的一个牌位下找到了地契。他没告诉秦宏,看着秦宏的眼神,他觉得秦宏并不会把地契交给国家的。而且,秦宏手里的那把刀似乎比自己的这把要锋利很多。

       看着满地的尸体,陈白和秦宏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土豪没了,党在哪?

       村口响起了敲锣的声音,刚才那一番杀戮惊醒了邻居,村联防队的人来了。

       跑吧。陈白对着秦宏说,你往西,我往东。

       你分我一些钱呗,秦宏说。

       都是国家的!陈白话说到一半,已经翻上了墙。

【一九二七 续】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陈白在山里转了七天七夜的陈宏还没找到党,他身上的钞票渐渐成了负担,薄薄的地契仿佛也越来越沉。陈白不敢扔,因为这些都是他用命换来的,也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的。这些都是给党和人民的投名状。

       可是党和人民在哪儿呢?

       陈白找到一座破庙,在庙门口呼呼地喘气。他摸了摸怀里的地契和钞票都还在,心里踏实了不少。庙门开了,陈白吓了一跳,庙里走出了一个干瘦的光头。光头,不是和尚。因为光头没有受戒。

       喔米托佛,光头说。你哪儿来的啊,躲这儿干嘛?

       陈白抬头说我渴了,想找点水喝。

       光头死死地盯着陈白,好像很多年没有见过香客了。他的目光在陈白的脸上逡巡了三圈,落在陈白带血的衣服上。光头沉默了半天,忽然笑了起来。欢迎欢迎,你等一下,我这就给你打水去。光头没有转身,而是面对着陈白,倒着走回了庙里关上了门。

       陈白喝完了水。光头说,你进来歇会吧。陈白说好。光头转身把陈白领进了庙门,他在前面走,陈白跟着。

       陈白把杀猪刀扎进光头的后脑勺的时候是有点犹豫的。可是他觉得他做的没错,因为他在光头的眼睛里看见了一点不正常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正常。

       果然,光头倒下后,陈白在殿里翻出了一张白纸。字他不认识,但是有他和秦宏的画像,还有他陈白和秦宏的名字,红笔画着圈。

       可能陈白太久没吃饭,力气弱了,光头竟然没死彻底。趴在地上又啊啊的叫了两声,才咽了气。陈白盯着躺在地上的光头,摇了摇头,你这算是为了革命牺牲了吧。

       忽然他听见大殿后面有东西被摔碎的声音。陈白蹭了蹭杀猪刀,发现佛像后面走出来一个漂亮的女人。

       她好看。比地主的家所有的姑娘都好看。尤其是鼻子上的一颗痣,长得恰是位置。她好像是瞎了。两手在身前的空气中胡乱地抓着,似乎想在这血腥的空气中抓住属于自己的一根稻草。她凌乱着脚步,东一步西一步地乱踩,走到一半,她听到了陈白的动静。

       当家的,那逃犯跑了没有?跟你说别管他,你偏不听。跑了你抓不住了吧?后面还烧着开水呢,老娘又看不见,你他妈想烫死我啊。女人嗓音有些粗。

       她是个瞎子。她看不见也不知道当家的死了。

       你他妈再不把火关了,咱家就要着火了。女瞎子骂街。

       陈白唔了一声,鬼使神差地去后院关火。

       后院只有一个小房间,里面的草席,衣服,锅碗瓢盆都整齐地摆放在一起,桌上还有吃到一半的午饭。床头还有缝了一半的衣服,规整地摆在那里。屋里设施俱全,只是没有烧到一半的火。

       陈白窜到前殿,“女瞎子”已经没影了。

       陈白再也不敢出去找党了。从此农民陈白从人间蒸发,取而代之的是无名寺方丈戒嗔。

【一九四七】 桃李春风一杯酒 江湖夜雨十年灯

       1947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来得更早,9月的北方已经飘起了小雪,但是有钱的人家已经陆续换上了厚重的衣服。无名寺的戒嗔方丈正在几名人民解放军的包围中瑟瑟发抖。

       解放军的首领叫穆樱,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学生,军帽戴在头上甚至还有些不太合体。

       陈白同志,你好。穆樱的声音像银铃一般好听。

       陈白愣了愣说:施主认错人,贫僧法号戒嗔。

       戒你娘的X。骂街的是原来站在队伍后面的一位首长,一身戎装,飒爽英姿,还带着黑框眼镜。

       陈白方丈仔细揉揉眼睛,二十年前的往事涌上心头。杀人灭门,越墙而走,自那之后,陈白无数次想把秦宏这个名字从心中抹去。只可惜,梦中几番洗不净,二十年后又逢君。

       秦宏似乎并没有那么不想见陈白,一上来就把陈白的手握住了:陈白同志,多年未见,真是久别重逢啊!秦宏的手粗糙而有力。陈白清楚的记得,上次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还是合力把杀猪刀旋进地主郭望的胸口。

       当夜,还俗方丈戒嗔和解放了县城的解放军团长秦宏在团部里对饮而眠。喝醉的陈白小声问秦宏,咱们在郭望家的事儿,政府知道吗?

       陈白同志,思想怎么这么僵化嘛?革命哪有不流血牺牲的!秦团长坦荡地答。

       那,地主小老婆的事儿呢?陈白并没有秦宏对地主小老婆下手的画面感,反而满脑子里都是穆樱的笑容。

       秦宏压低了声音,我跟你说,这进步女学生啊,可是跟一般的婆娘不一样。

       陈白还没反应过来,房间里就已经回响起了秦宏的鼾声,像黑暗中的野兽在磨牙。

       陈白辗转反侧,一夜无眠。最终还是把地契交给了秦宏。国家解放了,世道变天了。地主阶级被消灭了,农奴翻身做主人了。他陈白可不甘人后。只是有一点他一直没有想明白,当年在尸横遍野的地主家院子里,陈白为了保护组织的利益,宁可翻墙逃跑杀害无辜也拒绝把地契和银子交给秦宏。可是这些年过去了,地契怎么终究还是以正大光明的理由落在了秦宏手里呢?把地契交给秦宏的时候,陈白清楚地记得,秦宏看着地契忽然翻眼瞪了一眼自己,那个眼神,和20年前在郭望家如野狼一般的秦宏的眼神,一模一样。

       陈白第二天就翻墙跑了,团部的墙并不比郭望家的墙难翻。

【一九六七】银瓶乍破水浆迸 铁骑突出刀枪鸣

       1967年的天气比往年反常,县城郊区的菜农陈白早早地便感受到了这点。往年怎么种也收成不好的菜,今年仿佛都被施了魔法般一茬接一茬地伸长了脖子。

       这一天,农民陈白和县委书记秦宏的生命线第三次交汇。

       在此之前,陈白想过无数次秦宏嚣张的样子,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在县城的广场上看到一个如此之落魄的秦书记。

       秦宏被五花大绑地站在台上,脖子上挂着十几块砖头,面对着广场上群情激愤地百姓,秦宏的身体夸张的前倾,好像为这个时代鞠一个再也起不来的躬。秦宏旁边站着四五个年轻人。他们拿出一张纸,一条一条地念反革命分子的秦宏的罪名,什么现行反革命,历史反革命,三反分子,陈白都听不懂。反正台上念一句,台下的群众跟着高呼一声。群众的呼声像极寒天气中的暴风雪,人单影只的秦宏站在台上只有瑟瑟发抖。

       忽然,陈白听到小伙子念到秦宏的这样一条罪状:贪污从地主郭望家收缴的土地三十亩。

       这是陈白唯一能听懂的一条,他出离愤怒了。他隐姓埋名保护了20多年的地契,他为之不惜葬送了自己所有青春热血的地契,竟然被贪污了。而贪污他革命成功的,正是这个和他一起杀人,还当了官睡了女学生的秦宏。在汹涌的人群中,陈白依稀看到了40年前血腥之夜时秦宏手提尖刀看着自己的眼神,以及20年前在县城团部那个手持地契的秦宏射向自己的眼神。两个眼神重叠在一起,像扎在自己内心深处的一根刺。陈白顿悟了,原来秦宏从来不是自己的朋友,他就是个历史反革命,外加现行反革命。而这个隐藏了多年的恶狼,今天终于被人民群众剥下了羊皮。

       想到这里,陈白忽然举手高呼,我要举报。

       “我要举报”,这四个字和群众们山呼的“打倒秦宏”显得如此不协调,耳聪目明的革命小将立刻就听出来了,他们邀请这个眼前须发皆白的老农民上台发言。

       老同志,您有什么话想说的?尽管说!人民给您撑腰!革命小将诚恳地发问,还递过来一杯水让陈白润润嗓子。白色的搪瓷缸子上,“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熠熠生辉。

       秦宏吃力地看了一眼陈白,野兽般的眼神早已冰消瓦解,受惊的眼神有点像地主家养的一只宠物猫。可是陈白不记得了,因为那只猫当年早已被秦宏一脚踢死。

       我举报!他糟蹋地主的小老婆!陈白学着革命小将的样子,振臂高呼秦宏的罪名。

       人群并没有跟着陈白一起振臂高呼,而是叽叽喳喳地交头接耳起来。台上的革命小将们也面面相觑:
       “地主家的小老婆本来就不是啥好货,说不上糟蹋吧?”
       “不知道啊,现在管这叫强奸,据说确实犯法的。”
       “可是把地主宰了都不犯法,弄一下他小老婆就犯法了?”
       “也是,真是便宜这X货了!”

       领头的革命小将见遇到了司法难题,立刻跳了出来。同志们想想啊,秦宏糟蹋了地主的小老婆,那他肯定还睡了地主家的床,还喝了地主家的水,吃了地主家的饭,还穿了地主家的衣服,那他就是潜伏在我革命队伍中的地主啊!打倒地主秦宏!!!

       打倒地主秦宏!!!台下的人民又整齐划一起来。

       陈白站在愤怒地人民中,像是被人民牵住线线的木偶。他忽然很疑惑,明明是我们当年宰了地主,这咋还成了地主呢?


【一九九七】此灾何必深追究 窃禄从来岂有因

       1997年,一生能吃能睡年近九旬的陈白忽然开始作恶梦,梦里只有两个人:70年前被他捅死的地主郭望,还有30年前因他举报被枪毙的“战友”秦宏。其中竟然又一次,他被吓得尿了裤子,让照顾他的儿子儿媳哭笑不得。

       他们一定是找我来索命的。本就已瘦骨嶙峋的陈白兀自一人坐在床上喃喃自语,像一具被施了法的骷髅。

       怎么会啊。在县政府上班的儿子陈浩安慰陈白,您的一生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您想想,打土豪,分田地,革命田产交工,举报反革命分子,都是党和人民的指示。哪个敢来索命,我陈浩第一个不答应。

       彼时的陈白一家已不再是农民,承包的土地被政府征用为建设用地,并建起了当地发展的服务业龙头先锋“逍遥夜总会”。而陈白一家则被安置进入县城居住工作。其实当年政府这样做,陈浩是有怨气的,毕竟大字不识几个,觉得还是有土地比较保险。而老革命陈白则承担了说服引导工作,力劝陈浩要服从大局,配合地方政府的经济体制改革。

       其实只有陈白自己知道,当他在劝服自己的全家人时,脑子里浮现的并非“城镇化”,“服务业”等字眼,而是70年前插在地主郭望胸口的那把杀猪刀。

       此时坐在陈白一家对面的是秦宏的小儿子秦建设。自从秦宏被枪毙,秦家和陈家就断了联系,陈白只是听人说起,秦宏有几个儿子,分别叫秦建国秦建军秦建民秦建设什么的,想想自己只有一个儿子陈浩,也就一直没敢联系秦家。秦家最有出息的就是这个小儿子秦建设,据说在省城的报社当了个什么部门领导。

       神奇的是,秦建设此番上门,既没带刀,更没带什么招魂幡。却带了一箱水果和一箱好酒。秦领导的屁股只做了个椅子边儿,上身前倾,满是崇拜地看着陈白。陈老,咱们国家呢建国已经近50年了,如今改革开放经济发展,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了。可是做人做事不能忘本,咱们建国之后无论是在政策上还是在经济上都是走过一些弯路的。您作为我们的父辈,经历过战争,又见证了社会变革。所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嘛。我们报社正在做一期关于走进新时代的专题,其中关于六七十年代的那段历史,想请您分享一下。

       这下踏实了。原来浑浑噩噩怕了好几个月的索命鬼,不过是个放屁都要请示孬学生。陈白靠在沙发上,点着了烟,开始向秦建设回忆那段历史。

       秦建设掏出钢笔,刷刷点点的记录。一边写一边宽慰陈白,您不用有心理负担,那个年代的事情,根本没有对错。如果有人需要承担责任,那是时代的错误,我们都该上审判席的。

       采访相当顺利,由于秦建设的诚恳,也由于想冲洗掉那段恶梦,陈白没有半字隐瞒。采访最后,秦建设请求和陈白合影,而陈白自然是热泪盈眶的答应了。秦建设紧紧地握住陈白的手,陈老啊,您所说的一切,都是国家的财富,社会的财富啊。就是因为有了您这样的老同志,我们才能不断的以史为镜,确保党和人民都走在社会主义发展的正确路上啊。

       送走秦建设的时候,电视机里正在播放香港回归专题节目。陈白热血澎湃地看着陈浩和秦建设,你们赶上了最好的时代啊!自从70年前扎死了地主郭望之后,陈白已经很久没有对未来如此充满希望了。

       陈白的恶梦被治好了,可是索命鬼终于还是来了。

       两个星期后,省城发行量最大的报纸用了整版刊登走进新时代的专题文章——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文章中讲述了一位为革命抛头颅洒热血的老革命,在文革期间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被当年的革命战友指责,而惨遭枪毙的故事。文章中非常深入的描写了这位革命前辈如何在得知他的亲密战友逃避革命的情况下毅然拯救了他,以及那位革命战友在动乱年间对这位前辈的种种恩将仇报。文章的最后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正是因为这样的“战友”,我们才能不断以史为镜,保证革命队伍的党性和纯洁性,确保我们走在社会主义的康庄大道上。

      全文无一字谬误。主旨乃响应国家号召,内容乃陈白本人提供。通篇引经据典,文采飞扬,春秋笔法,微言大义。那位革命前辈,是老书记秦宏。而革命战友,自然是陈白,还有照片为证。作者署名,铜镜居士。据说凭借此文,省城报社的责编秦建设同志被提拔为副社长。

       陈白坐在阳台上,双手举着报纸。楼下穿梭的人群和往日并无不同,可是在陈白的眼中,他们忽然仨一群俩一伙的聚拢了起来,像是暴雨前的蚂蚁。他们中有刚买完菜的家庭妇女,有上衣口袋挂着钢笔的秘书文员,有回家吃午饭的车间工人,还有背着书包的小学生。他们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自己这几平米的阳台上,那眼神如此熟悉,依稀是当年审判秦宏时在台下山呼的人群,而相比起来,秦宏当年狠毒的眼神,则更像是一只离群的饿狼。

       这些眼神,交汇在陈白手中的报纸上,忽然化作一柄柄利剑,像当年扎像郭地主家的刀一样,向陈白扎来。

       那是陈白最后一次看到自己的回忆。然后他靠在椅子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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