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铜镜瞬间碎裂,从里面窜出源源不断的黑气,不过那不是一般的黑气,是十六年前宁欢的师父封印进去的数百只恶鬼,如今借助曹少平的力量破镜而出,现在他们就如重获新生的囚犯,在房间里激动得四处乱窜。
夜晚正式宁欢出来活动的时间,哪里有什么诡异的事情,他就会立刻去到那里,解决掉那些麻烦,但是这一次曹少平似乎给那些刚出来的恶鬼都做好了伪装,所以宁欢才没有丝毫察觉。
信阳客栈。
此时已经接近深夜,住店的客人都在纷纷准备洗簌,然后入睡。
毫不例外,住在上房的公主在丫鬟的服侍下,坐在一面铜镜一点一点卸掉妆容。
公主那精致美丽的面庞着实惹人怜爱,即使是卸妆之后,依然挡不住她那艳惊四座的姣好容颜。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公主漏出微微的笑容,她自小便对自己的容貌是绝对的自信,她知道能够比她漂亮的人没有几个,至少在所有王公贵族里面她那是罕遇敌手,如果是在民间,对她这个金枝玉叶来说毫无可比性,所以她便称为“第一美女”也没有谁不敢不同意。
镜子里的美貌确实足以让全天下所有男人为之痴醉,但是这宁欢似乎并不感冒,完全没有把她当回事,公主实在有些恼火,不由得思绪有些飘远。
公主好像有些生气了,镜子里的绝美脸孔开始变得龇牙咧嘴,整张脸开始扭曲,眼睛恶狠狠的瞪得很大,瞳孔也开始变得漆黑而空洞,一股殷红的液体从眼睛里流了出来,那是血,竟然是血。
正在给公主整理头发的丫鬟正看着镜子里的公主的脸孔变得狰狞,七窍都开始流血,而且还是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她当场吓得一声惊叫,连连往后倒退。
刚才思绪飞远的公主被这一声惊叫唤醒,她也看到了镜子里面那另一张脸孔,那已经不是她的脸,分明是另一个人,不,那不是人,那个东西脸上惨无人色,对着公主在笑,“咯咯咯”,笑得公主心里直发毛。
“啊——来人啊!”公主当即双腿发软,瘫在地上,随后一阵惊慌的狂叫。
公主跟丫鬟都被镜子里的东西吓得不轻,她们一起拼命爬向房间大门,想要马上逃离。
守在门外的侍卫时刻惊醒着,当听到公主的喊叫声,顿时觉得不对,他一掌将门推开,却看见公主和丫鬟那狼狈求救的惨状,却是不知道为何。
难道是有刺客?侍卫猜测到。
于是,他在房间里来来回回搜寻,他却没有发现任何刺客的踪迹。
但是侍卫见公主那惊慌害怕的样子,着实很不解,明明房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侍卫的责任就是保护公主的安全,既然没有发现任何安全隐患,当然也就不用担心了,不过,他还是要提高警惕了。
眼见公主仍然伏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侍卫赶紧把公主扶了起来。
“公主,请问刚才发生了何事,可是有刺客?”侍卫把公主扶到床边,有些不解地问道。
公主一张美丽的脸庞已被吓得惨白,指着那面可怕的铜镜,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也不敢再看那面镜子。
难道镜子有什么古怪?侍卫又有了些狐疑,一面普通的镜子有什么问题?
侍卫凑近了查看那面铜镜,他倒要看看到底有什么古怪,公主的安危不可以有丝毫怠慢。
可当他将头凑近一看,整个镜面普普通通,没有丝毫可疑之处,为何公主跟丫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着实令人费解。
当侍卫狐疑着查看铜镜其它地方之时,从镜子里突然深处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来,猛地一下把侍卫拉进了镜子里,速度快到那侍卫还没来得及喊叫一声。
这恐怖的一幕正好再次被公主和丫鬟看到了,她们再也无法承受这种叫人心惊胆战的恐惧,双双昏倒——公主倒在床上,丫鬟倒在地上。
发生这种诡异现象的不只是公主所住的那一间房,其他的房间也出现了同样的状况。
但凡是精壮男子都被房间里的铜镜伸出来来的怪手给抓了进去,也有运气好幸免于难的,他们则带着重要物品跌跌撞撞从房间逃了出来。
此时的信阳客栈氛围变得混乱而诡异,这里有鬼的消息很快传遍客栈的每一处,这看似普通的客栈俨然成了一座人们口中的鬼屋。
此次出去一无所获的宁欢终于回了客栈,要是以前宁欢一般是越窗而入,因为现在还是晚上,信阳客栈大门紧闭。
不过这一次宁欢有些意外,信阳客栈大门是打开的,有些人背着自己的行李匆匆忙忙跑了出来,他们有的神色哀伤,有的神色慌张。
客栈的老板李福也跟小二还有厨师都站在外面,他们围成了团,仿佛也是极度的害怕,一个个脸色发白,身体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到底发生了何事?
宁欢竟然没有任何的感应,放在以往,这小小信阳县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都逃不过他宁欢的感应,想来今天这件事情极不简单,无比奇怪的感觉涌向宁欢心头。
不过他也来不及多想,先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背上长剑,把葫芦挂在腰间,他决定要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因为过于匆忙,宁欢并没有发现房间里梳妆台上的镜子有些异样,那一团不被宁欢注意的红色烟雾状的东西在镜子里打转。
很快,宁欢的房间就被一团团速度诡异来历不明黑色和红色烟雾笼罩,宁欢也不由得感觉背后凉飕飕的,这是他除魔卫道三十几年从来没有感觉到过的。
宁欢似乎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他的房间也好像变成了一个牢笼一般,阴寒邪恶的气息充满了整个房间,这种情景的恐怖一般人无法想象也无法承受,还好宁欢不是一般人,他虽然感到很危险,但是他依然保持着镇定。
“没想到,这一次的鬼东西,居然会比玄虚子还要难对付。”宁欢心里暗暗道,作为玄虚子那样难缠的对手,本以为是最难对付的,没曾想这一次的对手更加难缠,就连宁欢都有一点不可名状的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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