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全红婵事件举国上下轰轰烈烈。
一个小女孩“赢了不敢笑,输了不敢哭”。
这才是古语讲的“拔苗助长”。
她一夜之间,被裁判,以及队友上了人生重要的一课,内心怎会不成长?
生理年龄十四岁,心理年龄50+。
我只希望,以后,她还是从前的样子,青涩腼腆,目不斜视,按自己的内心去长大。
不要成为她周围那些乌烟瘴气里的人。
刀郎的歌,忽然浮现在我的脑海:
罗刹国里常颠倒,
苟苟营无处不在。
爱字有心心有好歹,
百样爱也有千样的坏。
其实,普通人也好,明星也罢,
谁又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呢?
曾经有一个女孩,是校学生会主席,班级团支部书记。高三时,班主任说,全校有两个入党名额,一个给文科班的她,一个是理科班的尖子生。她听了,表面镇定,内心却十分激动。十几岁的孩子,对党和这份独一无二的荣誉的向往,是多么强烈啊。
后来班主任找到她,指点她,去给学校的一位政务老师送五十块钱。还叮嘱了一句---记住,就拿五十块钱就行!
彼时,女孩似懂非懂,硬着头皮,手里攥着五十块钱,边走心里边揣测着面对老师时,该说些什么。
左等右等,却怎么也见不到那位平时总能见到的政务老师。
好在,那老师的妻子在学校里开了一家食杂店。女孩在门外转悠了好久,终于趁没人,跑进去,把一张几乎攥出了水的绿色的票子放在柜台上,转身跑了。身后传来师娘的声音------哎~那声音,就像《打狗棍》里,那素芝一样拿腔作调。
女孩跑开了。心里忐忑,不知道师娘有没有告诉政务老师钱的事,不知道老师能否理解女孩被“班主任指点”而做的这一切。
当然,最后,事情不了了之。
班主任对此只字未提。
据传,那个入党名额已经被另外一个女生拿走了。因为她们家绥化地区“有人”。
一夜之间,女孩长大了许多,她发现成人世界不仅仅是可怕。原来,都是高手,谈笑间灰飞烟灭,杀人于无形,杀人不见血。
女孩上大学了,班主任给她写信说,对于她入党的事,十分抱歉。
女孩没有怨言,也不曾向谁提起过,看了老师的信,也只是笑笑。大学导员多次让她入党积极分子去开会,去申请入党。她无动于衷。
她没有像祥林嫂一样一遍遍对别人重复过往的欲望。没有谁知道。她曾经心生呼啸,又刮起一阵什么样的风暴,最后又是如何一个人静静的打扫残余灰烬。
“爱的对立面,不是恨,是冷漠。”
她依然热爱党。
只不过,她对苟苟营太失望罢了。
你猜对了,那女孩就是我。
现在我能讲出这个故事,因为已经放下。
人的一生,不同时期,看重的东西不一样。
那时年轻,二十三年后再想,不禁哑然失笑。
后来,听到刀郎的歌,才明白,人生处处都有逃不开的罗刹国,时时都可能遇到躲不过的苟苟营。
强我者,如是。弱我者,如是。
刀先生不是第一个,
全姑娘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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