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孤独的现代人
孤独,不仅是指形躯上,更是指心灵上。孤独的人,世界是封闭的,自己走不出去,也不让别人进来,遂失去人与人之间的联结。
驯服,其基本意思就是建立联系,即将本来不相识的人联结起来。在概念上,驯服是孤独的对立面。
作者圣埃克苏佩里不是社会学家,但他一定深切体会到,在高度商品化、理性化和原子化的现代消费社会,个体越来越难和人建立内在的、亲近的、非工具性的联系。所以他说:
人类再也没时间了解任何东西了。他们都到商人那边去买现成的。可是由于贩卖朋友的商人根本就不存在,所以人类就再也没有朋友了。也就是说,孤独的状态,不是个别现象,而是现代社会的产物。
也许,在前现代社会,人们也需要金钱,但却不会无止境无限制地累积财富,并将之视为人生唯一的最高的目标。也许,人们也需要点灯人,但却不会分工细密到一个程度,将一个人的一生用“职责”来定义,并以为那就是生命的全部意义。也许,也会有酒鬼,但却不会像今天那样,产生那么多由于失意、无助、绝望而靠酒精麻醉自己的城市人。
而,只有用心建立各种驯服关系,并在这些关系中找到爱和责任,人类才有机会走出孤独的泥淖。圣埃克苏佩里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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