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抄
>> 大群的着衣冠的直立兽来了。
>> 有的人是为了惩治人类生的,正如梁葫芦。这类人必须比坏人更坏,才能尽他的天职。
>> 每一镐落下,大荒地都通过镐头和他的臂骨撞击他的内脏,而不是他的手臂和镐头撞击大荒地。因此不是人垦荒,是荒垦人。
>> 女人都这么可怕,都有着与生俱来的危机感,永远觉得她的天下坐不稳,永远欠一点安全,必须长千万个心眼子,一刻不停地往你身上缠绕羁绊。
>> 恩娘这些年在辛辛苦苦地在为你暗中筑债台呢!她不经过你的同意就让你赊账花费她的温爱,悄悄把她对你的一份份好都加在你账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让你欠了她天大的情份。一百分的关怀,在她这里非得给出一百二十分,那份外的二十分她让你永远还不清。焉识现在明白,她是要讨还她的债务的,并且要你拿出你无法拿出的东西抵债。
>> 哀大莫过于心死,心死莫过于一笑。
>> 恋爱是一回事,和谁去熬完一生是另一回事。与之去熬完一生的女人,必定引起他的无限怜悯。
>> 一老一小隔着窗子,各感慨各的。就算老犯人对小犯人的好有个图头,那么小犯人对老犯人呢?小犯人说过几次,要是你是我大爷就好了。问为什么就好了,小犯人回答要是他有个学问大的大爷,就会教他好;他从小到大没人教过他好,也没有大爷。
在那个年代,如此的婚姻比比皆是。
>> 老几问为什么戒严。 店主愣住了,瞪着他一会说:“四大队闹开鼠疫了!捉了只旱獭来吃,吃出鼠疫了!坑都挖了,石灰也运来了,要把那几个人扔进去填石灰呢!所以今早跑了一个!”
>> 必须善于投靠对手的对立面,拉对手的对手做自己的朋友。
>> 越接近死的越不想死。
此前看过一遍,便把出逃的画面深刻刻于脑海中,没记错的话,还有他们相见时分。
>> 看信的时候,陆焉识发现冯婉喻总是记住事情美好的那一半,或者说,同时发生于他们的事情,可以给看得美好,也可以给看得庸常。婉喻在她信里跟他重新过一遍那些日子,把它们过成了好日子。
>> 他再不回来就太晚了,太老了。 老得爱不动了。
>> :救火的方式也可用于放火,他从那边烧过来,你主动从这边烧过去,火挡火,倒可能烧出一片安全。
>> “一切都可以怀疑,除了怀疑本身”
>> 从他记事开始,他就为了不让别人为难,常常做别人为难他的事,做别人要他做的人。他做了别人要他做的人,得到“随和大度”、“与世无争”的评语,甚至“大咧咧”、“心不在焉”的好意嗔怪,他是满足的。这满足似乎抵消了他因为扮出“随和大度”引起的内心紧张,这满足也似乎补偿了他那“与世无争”带来的真正失去。
>> 他跟邓指微笑道谢,尽量文雅,却怎么都摆脱不了那种老狗的感觉。
形式主义,一直昌盛,且持续繁殖着。
>> 人一生只死一次,草草地就死了,比来到这世上还不由自主……
濒死时便是最怕死
>陆焉识无法坚持,跟他出去了。就在铁门外,他腿一软,差点跪倒。
所以对于婉瑜来说,这个男人一直是爱他的,心头该是多么满足,如果有了真相,那太惨淡了
>> 横来的风带着细小的雪花,落在草的大漠里无声无息。
>> 最令焉识心疼的是,婉喻从来没有意识到人们和事物们对于她的不公,因此她没有被不公变成怨妇。
>> 眉目传情,两心相悦,心里有,口中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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