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盆儿
那过去的时光,念念不忘我们一直在前行的路上走着,期间会遇到好多人。他们或许会短暂停留下来与你招呼一声,又或许会停留下来陪你走好长一段路。而陪你走很长一段路程的那些人,可能会停歇在你内心的某个角落,感动也好,哀叹也好,总之会是我们难以忘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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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9月份,新生开学,我们社团也开始招新。如果那时你在Z大学的话,你会发现有段时间,每天晚上7点到10点在餐厅门口会有两张桌子,桌子旁还立着一个写有‘知行社’招新的展板,这是我们的招新据点,而每天我们都会幸运地招到几个人。
那天已经很晚了,我们准备收拾东西解散回宿舍,来了两个痞里痞气的男生,嘴里还叼着香烟,自称是大一新生要报社团。乔的虽眉毛皱了下,但还是让他们登记好信息。我们的社团招新很简单,只要你肯报名,那么恭喜你,你已经是社团的一份子了。
乔是我们知行社社长,比我大一届,很高大帅气的男生。虽是学历史学的,但并不是给人那种学历史身上特有的安静深沉的感觉,相反他很阳光,在学校篮球队里也算是叱咤风云。
一天,乔突然问我,新加入的那俩男生是不是加我为好友了。
我疑惑哪俩男生,随即又恍然大悟道:“恩,是加我了,怎么了?”
乔没多说什么,只是说那俩男生不是新生。
即使我再迟钝,我也知道乔对我有些好感。
从5月份以来,乔一直对我照顾有加,有时候甚至照顾到给我买益母草。有次开会,因为例假,肚子疼得不行,额头一直冒冷汗。乔发现了我的异样,让我先回去休息,过了两个多小时,乔打电话让我下宿舍楼拿东西,我俨然发现他所谓的东西是热牛奶中夹着益母草。
那以后,我尽量少和乔独处。像乔这种阳光帅气的男生,如果说我没有动过心,那是骗人的。刚大一时,我暗恋过乔一段时间,只不过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对异性生出来的好感也慢慢退化,取而代之的是家人的亲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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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那俩痞气的男生是和乔一届的。他们一个叫木子,一个叫小野,是艺术学院的,他俩俨然可以成为艺术学院男神的典范。这俩一个成为我现在的丈夫,一个成为我一个很重很重的朋友,重得我有刻会无法呼吸。
跟乔意料的一样,他俩进社团是奔着女生来的,恰不巧这个女生是我。
有时候,你可能会因为她某个瞬间动作,被她吸引。当你逐步了解她时,你可能会更喜欢和她做好朋友。
木子起初对我穷追猛打一段时间,等到我终于快坚持不了,要答应他的时候,他却失去追我的激情了。
木子说:“我发现我不爱你了,我爱上另一个姑娘了。”
木子说:“好了,这下你不用再烦恼了。”
木子说:“我准备去追那个姑娘了。”
......
那一刻,心里有种解脱感,但心里很痛,很失落,很想哭。
木子说不追我的几天后,他打电话让我打扮漂亮点带我去个地方。我接到电话那刻是有些欣喜的,我特意化了淡妆下了楼,他打扮得人模狗样得立在他那辆拉风的摩托车前朝我吹了声口哨,我当时心漏了一拍,我想那时我真的是动心了,真的是。
木子带我去了一家装修典雅的咖啡厅,推开房间的门,我看见了小野,还有一个女生。那女生跟我好像,披肩长发,面容白皙,特有的南方女子温婉的气质。
木子拉起那个女生对我说:“梦,这是我女朋友,玲子。”
终于,那刻心里所有的防御都溃不成军,我艰难的朝那个女生笑了笑,便借口说东西忘拿了,匆忙跑了出去,木子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小野追了上来,木子追我的那段时间,小野很少露面。那一晚,小野送我回了宿舍,一路上,我们没有说一句话。
那一晚后,小野开始频繁出现在我视线内,而我和木子的关系还装作朋友式相处。
3
2012年3月份,开学没多久的一天凌晨,凌晨1点多,小野突然给我发来一句话:“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相信吗?”
很快这句话又被撤了回去。
他又发来一句话:“睡没?”
而我过了几分钟给他回复:“睡着了,被手机震动声给吵醒了。”
他说:“不行,我失眠了,因为一个人。”
他继续说:“我和我兄弟同时喜欢上一个人,我还没来得及表露心意时,我兄弟已经出手了。当时我的内心是痛的,我强忍着祝福他们,强忍着不去见那个女生。但是我又有机会了,我兄弟又开始追其他女生了,你说我该怎么做?”
我思考着,挣扎着回复:“你有多喜欢那个女生?”
小野说:“喜欢到无法呼吸,见不得她流泪。”
我没再回复小野,小野还在自顾地讲他的故事。
第二天,我被乔的电话吵醒了,我很不情愿地接起电话。乔的声音传来:“梦,你收拾下,赶快下楼,咱今天准备策划一个活动......”
我下了楼,乔立在自行车那,手里拎着一兜食物,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我笑。
我尴尬地说:“学长,起那么早啊?”
乔递给我早餐说:“刚去跑了几圈,顺便给你带了份早饭。”
我收下早饭没多说什么,快速吃完饭后按着乔的指示去做。
社团里女生很多,一群女生凑在一块,叽叽喳喳地谈论最多的就是乔。她们多次起哄说,我和乔在一块很合适。特别是棒子,她说:“梦,我想你以后最好的选择就是嫁给乔学长,论长相有长相,还有才华,重要的是对你还特别好。”
我笑着摇摇头,谁能想到以后呢?
4
小野的进一步表示让我措不及防,那天凌晨,小野和我聊了以后,又连续几天没有了消息了,我正要松了口气时,木子的电话打来了。他说:“梦,你快来one大排档。”
我赶过去了,小野在那闷着头喝酒,地上已经有一堆酒瓶了,而木子和那几个男生面面相觑。我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小野?”
那刻小野的眼睛瞬间亮了,我拿下他手中的酒瓶,就在那定定地看着小野,小野叹了叹气。
木子让那几个男生先走了,此刻已经10点多了,倘大的地方,就剩我和木子和小野了,老板开始收拾桌子要关门了。木子说:“小野,梦来了,你他妈的倒是说话啊!”
小野虽显酒态,但仍很清晰地说让木子先走。
“他妈的,有什么话我不能听吗,”木子急了。
当时小野急着站了起来一副要找木子干架的劲儿,我拉住小野,示意木子先回去。
木子不放心得看了我一眼说:“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木子走后,小野说:“我送你回去吧。”
一路上,小野什么话都没说,送我到宿舍楼下突然抱着我不放,我略挣扎,小野说,就一会儿就好。我叹了一口气,任小野紧抱着我。小野把头埋在我肩膀上说:“我这几天难熬死了,那天给你说了之后,你一直没回我,我好害怕你再也不理我了。”小野的声音有点梗咽。
我略有犹豫地说:“我还需要时间。”
2012年5月份,我和小野在一起了。
2012年5月份,木子祝贺了我俩,嚷着要请吃饭。
2012年6月份,我退出了社团,乔走出了我的视线。
5
我和小野在一起后,小野很是粘我,他喜欢带着我去他哥们儿那炫耀。他戒了烟,很少喝酒。
11月份,小野过生日,为了给他庆祝,木子和我一起给他举行了一次宴会。所谓的宴会也不过是在ktv的豪华包间里的一个简单聚会。
我给小野送了一条项链,艺术类的学生平常很喜欢装饰自己,小野高兴地当着众人的面给我来了一个法式热吻。旁边的人起哄起来...
人都走后,小野说:“今晚陪我吧。”
我心里咯噔了下,顿时变了脸色,小野看了看我笑着说:“老婆,你千万别误会,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那一晚,我和小野睡在了一张床上,小野说:“终于能抱得美人归了。”他吻了吻我额头没做其他举动,便抱着我沉沉地睡了。黑夜里,我看着小野的侧脸想了很多。
刚开始确实对小野没多大感觉,反而一直在想着,叹息着木子。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依赖小野了,动情了吧算是,爱了吧算是。
而这时,小野已经大四了,我大三。小野是学摄影的,所以自己创建了一个工作室,专门承接个人MV定制,我很支持小野的工作,同时也意味着小野会很忙。
我有时好几天会见不到小野的身影,打电话给小野,他的声音也听起来疲惫不堪。有一天,我去工作室找小野,小野就在那保持着一个姿势盯着电脑屏幕不动,好几天不见,小野邋遢了好多,旁边的桌子上摆着几盒空的泡面桶,我看着心酸不已。
小野说他要双手给我们俩创造一个未来。我和小野都是独生子女,小野的故乡在北方的西安,我的爸妈在安徽蒙城。他说,为了公平起见,他要把房我们的家买在Z大学附近,这样谁也不用说要在谁那边安家了。
我移步到小野旁边,轻声叫道:“小野。”小野茫然回头看到是我,眼睛顿时亮了。
他说,老婆,这几天都没见到你,好想你。
他说,老婆,我们已经恋爱一年多了,我的一只脚都要踏出学校大门了,我还要等你一年。
他说,老婆,你毕业后,我们就结婚。
6
2014年6月初,我和小野订婚。木子和乔也来了。我拽着小野走向乔,乔还是那么阳关,乔说:“梦,今天你好美。”说着把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我笑着说:“学长好久没见,你一点都没变化。”乔很温暖地笑着说:“你变漂亮了。”
我扬了扬手中的酒,朝着木子走过去了,木子猝不及防给了我一个拥抱,小野则在旁边剧烈咳嗽已表存在感。木子锤了小野一拳说:“你小子有种,以后要是欺负梦,我第一个拳头招呼你。”小野反锤木子一拳说;“兄弟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让你的拳头招呼我。“
木子和小野看着对方大笑起来。
我和小野在今年国庆的时候举办了婚礼,小野的工作室办得有声有色的,我则在一家公司做文案工作,日子倒也过得幸福。
离今天没多久的一天晚上,我坐在床上看着杂志,小野看着我欲言又止,他说:“老婆我向你坦白一件事,你不能生气。”我抬头拽着小野的耳朵说:“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小野说:“我今天看见木子了......”
我收回拧住小野耳朵的手听他说下去。
小野说:我今天看见木子了,好长时间没见木子,便和他找个地方下馆子。我们聊到了以前,木子说,他当时看见你坐在餐厅门口招新,便觉得你这个人意思。此后连续几天暗暗观察你,便越发觉得喜欢你,便拉着我进社团。
木子说,当时他对你开始几个月的狂追猛打,你就是不表态,他以为你对他没意思。他知道当时我也喜欢上你了,知道我很痛苦,便主动让出,随后便找了玲子,他对我说,我只能这样做了.....
我听着听着便泪流雨下,我想到了木子身边的那个和我很像的玲子,想到了木子在我和小野订婚时对小野说的话,想到了那时木子在我和小野在一起时经常问我,小野对我怎么样......
我一直以为木子后来对我只是友情,只是友情......
我抱紧了小野,小野亲着我脸上的泪水说:“我本打算一辈子不告诉你的,可我觉得这对木子不公平,对你也不公平......”
有人说,人的一生至少要遇到两个人,一个温柔了你的岁月,一个惊艳了你的时光。
我想到了乔,想到了还是大二那会开完会,走在路上,棒子说:“梦,你以后就嫁给乔学长得了......”后面乔骑着自行车向我们驶过来,当时他笑得很温暖。棒子自知不好意思,便补救道:“学长,你刚没听到我说让梦以后嫁你吧......”然后边上的人开始哄堂大笑。
而乔当时也笑了,很温暖的眼睛当时定格在我身上......
我们都曾有过一段时光,那时候的我们曾懵懵懂懂,没有想过以后,但却变成了以后。
但愿后来,我们都能勇敢前行,不谈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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