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读《传习录》之答欧阳崇一。
读《传习录》第十八天良知不由见闻而有,而见闻莫非良知之用。故良知不滞于见闻,而亦不离于见闻。
欧阳崇一问思索与私意安排的区别,先生说由良知生发运用的思考,自然明白简易,而良知也自然能知道。如果是私意安排的思考,自然是纷纭劳扰的,但良知也自然会分辨清楚。但凡思考的是非邪正,良知没有不自然明辨的。
君子做学问终身就只是“集义”一件事。义,就是宜。内心得其所宜,这就叫“义”。能够做到致良知,也就是心得其所宜。所以,集义也只是致良知。凡是企图干自己力量不够的事,勉强做智力不达的事,都不算致良知。而凡是“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动心忍性,以增益其所不能”的,都是致良知的方法。凡事都有度,过或不及都是不好的,要达到适宜不是简单的功夫,要在事上慢慢磨。
君子求学的目的是为了修养自己,他们从不考虑别人会欺骗自己,永远坚持不欺骗自己的良知而已;从不考虑别人相不相信自己,永远相信自己的良知而已;从不寻求预先警觉别人的欺诈与不守信用,永远努力地自我觉察自己的良知。不自欺就真诚,就不能容忍外人的欺骗,即使有欺骗,也能觉察到。自信而光明,就不能容忍外人的不守信用,即使有不守信用,也能觉察到,这就叫“易以知险”,“简以知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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