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场大笑中开始看《少年巴比伦》。
能把风花雪夜和下里巴人、脏话和诗写在一起,近期看的书,也就只有它了。
我是在上中学那会发现了有时候说脏话有一种特效, “当你发自肺腑、斩钉截铁、并且带着一点喷薄而出的口水”说出一句脏话时,“你会发现这个过程相当痛快,就像窝在胸口的一股浊气跟口水一起喷出去了….”
上面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我们小伙伴的头说的,她强调:“说的时候要非常痛快、果断、斩钉截铁!”
后来的事实证实,有些时候,说出某句特定的脏话,就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似的。比如,开车的时候对方差点撞着你,命将不保的瞬间被你化险为夷。事后必须摇下玻璃窗,对那台无辜的车和躲在车窗玻璃后面的肇事者破口大骂出一句脏话。
是的,曾经挤公共汽车都会脸红的自己,做过这样的事。
在下决心死守住自己的舌头,将说脏话万分之一的概率降为零的时候,来看《少年巴比伦》,面对字里行间汹涌而出的脏话,说实话,我是有些小心戒备的——本来就对心理暗示十分敏感,要是不够警惕,万一梦里吐出一声脏话来,是会被人嫌弃。
就这样,在忍不住好笑又有些戒备的状态下,迎来了故事的高潮迭起部分,那就是主人公路小路和白蓝的爱情故事。
他们很得人心地走到了一起。
越是描写得美好的爱情,在它逝去之时,越发叫人扼腕叹息。
故事的结局是,路小路辞职去了白蓝所在的城市,而白蓝已经走了。很多年以后,他们也曾有过一次不期而遇,白蓝装做不认识路小路,最后只在电话里说了一句:“再见,我明天去英国”。
有着“预料之外的开始”,有着“预谋好的的必定分离的结局”,我们旁观的这一场爱情,注定了一开始就是悲剧,只是主人公带脏话的幽默蒙蔽了我们的眼睛。
在这段爱情里,他们彼此成就了不一样的自己。路小路离开了工厂,成了作家,白蓝去了国外,过她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本书用了一首诗作为结尾。
“….没有人想过
在疾行的列车中倒下
农田飞奔,以及树木和云
这一切多像是悲剧….”
我梦里会冒出脏话的担心是多余的,书页合上,我只记得结尾是这样写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他哭得如此伤心,泪水汹涌,仿佛把我二十岁那年的伤感也一起滴落在了旅途上。”
我却宁愿它是这样一句脏话:
滚蛋吧,眼泪君!
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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