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2019.05.09
1
我今天早上5:30的闹钟,睡到快六点。六点整时,听到开东楼卷闸门的声音。我也没去看,管它谁开的去。
6:50,东楼一楼传来爸铲沙子水泥的声音。当时我背着单词,便意袭来,正要去上厕所(楼上厕所)。然后我就出卧室上厕所去了,听到我的脚步声,爸就不铲了。
我7:30开卷西楼闸门,开过上楼后,东楼才又传来爸铲沙子水泥的声音。
整个上午,每隔大概四五十分钟,爸就铲一次。我看到了,他是用个破瓷盆端水泥到屋后,去泥厕所。很奇怪,昨天他说没买水泥,现在水泥又出来了。这种谎话连篇的人,真麻烦。
2
中午12:35时,想到爸可能会在烧好锅后又吐院子里靠近厨房的地方,我就到客厅窗口看着。
在窗前刚站几分钟,就听到爸在厨房里高声说话的声音,喊一样。我当时就感觉他不怀好意,故意借机朝锅里喷口水。
虽然跟妈说过,但怕她又忘了,所以我下楼去了厨房。我刚到厨房门口,爸就耳朵灵敏地发现了我,侧头瞄了我一眼,继续与妈说话。说的是他在家说了几十年的真假难辨的故事,就是村西头王震林的姐,在民国时嫁给一个大学生,她嫌人家穷,那个男的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的事。
见我来,妈还跟我说。我不太耐烦地说,又说那编的故事,声音不大。因为我的注意力全在爸身上。
爸也猜到我是听到他大叫、担心弄脏菜而来,所以故意烧着锅声音不大不小地咳嗽一下。头没抬。他这是故意激怒我,想让我跟他吵,然后他又说,他又没对着锅咳嗽,还把我训一顿。
我没吭声。
妈又去堂屋里送油瓶。这一点上,她就毫无防范心。真防爸,爸在厨房时,就不能去送油瓶,先放厨房不就行了。
本来已经离开厨房走到院子里的我,见妈去堂屋送油瓶,就又回到厨房门口,看着爸(因为一不看着,他就故意用脏手在厨房乱摸东西)。我一过来,背对着厨房门口烧锅的爸,又是闻声发现了我,他侧头瞄了我一眼。
平时他在离妈几步远的地方,都装聋听不到妈说话,现在我轻轻的脚步声,他都清晰可闻。
然后,爸随机应变的才能发挥了出来:故意不抬头、也不低头地大声冲在堂屋的妈喊,要不要再翻翻菜?!
他抬头喊,我有理由说他故意往锅里喷吐沫。他这样脑袋与地面垂直,既有可能喷锅里吐沫,我又没有充分的理由说他。
我还是没吭声。但我也没接他们的话茬,因为注意力在爸身上。
烧好锅之后,爸故意呲着牙摸了下在厨房门口玩耍的小猫:“你在这干啥!哈哈!”
这又是有目的的。昨天傍晚妈洗脚时,小猫往我腿上蹭头,我躲开说,刚换的裤子又被它弄脏了。妈说外面的衣服怕啥,我说万一手碰到了,也不干净。
当时爸正在他房间看电视,一声不响的。现在看来,他是听到并牢记心上了。自从我与妈戴手套才摸猫后,爸已经几个月不在我们面前摸猫了。现在又开始摸猫头了,因为听到了我的话,因为知道我与妈都嫌他的手脏(他很不讲卫生,还故意弄脏东西恶心人)。
爸从厨房回他房间洗手时,见我在盯着他,他就没吐痰,咳嗽了一下,慢悠悠地回了房间。
我上楼拿碗盛菜,盛菜时又小声告诉妈,在厨房别跟爸说话,他会故意大叫喷口水。妈又说她知道。
3
我把菜放二楼厨房后,就在东楼客厅中央,注视着院子里厨房门口。我站的位置,刚好看到厨房门口,又不太暴露自己。
然后听到妈叫爸换煤球。爸用火剪夹了烧过的煤球,放在厨房外的胡同中,转身回来时,抬头往我的位置扫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进了厨房。
以前的事证明,他能看到楼上窗户里的人。这也是他整天戴着老花镜的原因。一个爱东张西望的人,怎么能够看不清东西?
然后,爸又回他房间洗了手,回来端菜,当时13:02。
13:30时,我正在卧室写这篇日记,听到爸在院子里大声的吐痰。我是明白了,他专在我不注意他的时候吐。
我感觉今天我下楼去厨房,中了爸的奸计。我一闻声去厨房看着,他就知道了他这一招管用,以后会频繁使用。
4
爸装聋,就是为了让人说话不防着他,他更方便地偷听(他经常性偷听我妈打电话)。就像他与别人喝酒时,刚开始他喝得很少,到了最后别人都喝得差不多时,他才开始与别人拼酒,把别人灌倒在桌子底下。
爸在身体维护上,也遵守这一原则。年轻、上有老下有小、最需要辛苦劳动时,他经常没病装病,小病装成大病,逃避劳动。妈本来高大健壮,人又实在,丝毫看不出他在伪装。妈一见他病了,就把家里地里的活全包下,还把好吃的都留给他。
然后到了现在,妈累得经常性腰疼腿疼,去医院拍片子,显示骨头破裂。医生说是年轻时劳累过度所致,治不好。
腰部骨头破裂,人也变矮了。妈本来与爸一样高的,现在比爸矮多了。
妈现在满满一脸盆水都端不动,拿点重物都得让爸干。爸见有求于他,就处处刁难妈。
自从妈的身体垮了之后,爸也不装病了,生龙活虎的,走路、干点小活,像年轻人一样。经常没事找事地与妈吵架,嗷嗷叫,妈不退让,他就以不帮妈拿重物相刁难。
这就是我的父亲。每次想到我高中毕业前,在家时,他经常在饭桌上吹嘘自己,如何地有文化又正派,我还深信不疑,我就想笑。
自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后,我对没什么文化的慈禧太后、能掌控清朝半个世纪,就丝毫不感到惊讶了。
中国人的精力,大都放在了琢磨人上。太多的人,整天研究怎么欺骗别人,怎么控制别人,怎么整别人。所以说,从任何村里拉一个老头,都能做省部级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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