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挨着墙坐下,一只手捂着嘴,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释放的更加凶猛。
哭了好久,我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给文静打电话。
文静,我的死党,跟我同名,我叫苏静。只是可惜了我们的父母,远隔千里心有灵犀,给我们起一样的名。更可惜的是这名字,我俩她不文静,我也肃静不起来。为了区分,我以及我们亲近的人叫她文文,她们喊我苏苏。
文文的电话很快接起,故意开玩笑:“你不是约会去了么?你在哪呢?还记得我!”
“文文,我,我,”明明我已经控制好了自己,为什么一开口,泪又开始凝聚。我努力跟她讲清楚,“我,我出车祸,你来。”说完,我就赶紧挂断电话,因为泪已经流了下来。
还好,微信有个功能叫定位。发了过去,我又开始调整自己。我还有半个小时时间缓冲。
十五分钟后,一辆越野嗖地在我面前停住,开着大灯,闪得我整不开眼。
文静穿着一身小白兔的睡衣,拖着拖鞋,匆匆跑了过来,一把掰住我的肩,要看我的脸。我赶紧侧过脸去,怕被她看了我脸上被打得手印。指指自己的脚,受伤的是脚。
鞋跟已被崴断。这使得文静发飙起来,脏字毫不客气的往外跑,“我x他老母,什么玩意儿,居然敢撞我们家孕妇!”
我吓的赶紧起身,捂住她的嘴往她车里拖。
是的,我怀孕了,今天刚刚知道。本想告诉他,可是都没来得及。如今看来,也没必要了。
只是,被她当街大喊,更加难堪。
文静劲儿大,甩开我的手,一手掐腰,一手指着空无一人的街上大喊,“是谁,到底是谁,给我站出来我看看!”
我很是尴尬的拉拉她的衣袖,“算了,人不在。”
“人不在?车呢?车在吗?”
这本是句糊涂话,却被文静说对了,我指指停在小路另一侧的一辆车,没说话。
“你丫傻啊!你怎么就让人跑了!干什么吃的!”文静恨铁不成钢地要来戳我脑袋。可能是突然想起我有身孕,又赶紧放轻了力道。
“压根就没人,我,我自己……”想想自己如此倒霉,我的泪点又开始泛滥。
文静呆愣几秒,反应过来。立马左右摇头看看,没人。然后一把拉着我,打开副驾驶车门,一个用力,把我塞进去。接着回身上车,一脚油门,轰地一声,冲了出去。嘴里一直不停地碎碎念,“丢死了丢死了。”
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我爸妈。
“我去你那住几天。”说着,把手机塞给文静。文静特‘明白’地接通了我妈的电话。两人的对话愉快又轻松,独留我一人寂寞。
“我俩分手了。”我说。
“吱——”车胎跟柏油大道产生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这货急刹车。什么时候能淡定啊!
“你正常开车,我给你讲。”这几天我需要文静陪伴,很多事情她必须知道。尤其是,我是认真分手。
回到文静家,我在文静麻辣香锅一般乱的房子里使劲儿从沙发上扒拉出一个空来,好歹把自己塞进去。沙发上放着她的贴身衣物,杂志,化妆品,居然还有一把刀。她把刀放沙发上干什么?干什么呢?我努力去转移注意力,可是白费力气。因为我根本就想不下去,反而变成了望着刀发呆……
“你干嘛?!”一声尖叫响起,我眼前的刀消失了。奥,不是,原来是被文静一把抓了起来,放回了厨房里。
我愣了半天,想明白什么事儿的时候,文静又站在了我的眼前。抱着臂,怒视着我。
我倏忽地笑了,真好,我还有这样一个好闺蜜。我傻傻得瞪着她笑,想要告诉她我很好。
笑得太难看了吗?怎么她脸色更加难看了?她突然探过头来,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你不是撞傻了吧?”
你才傻呢,你傻得冒泡!我没回答她,因为我的眼泪又开始抑制不住的往下落。我仰着头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文静,想要把眼泪收回去,可眼泪却依然控制不住在往下掉。
哪里那么多泪啊!
“求求你,别哭了!”文静的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我慢慢走到文静年前,抱着她,寻求安慰,“文文,我该怎么办,这个孩子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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