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灰蛇线,埋伏千里,事情在它发生之前,已经发生。
遇见王烁,是如此。
从《风格感觉》认识王烁,追到BetterRead,再追到财新杂志,再去搜当当网上王烁执笔书籍,哑然失笑,《中国问题2013》赫然在目。单位每年会强行下发众多必读书籍,此书为其一。当年年轻,但凡单位发书,必抵制,唯独这本,读了,觉得好。
今日再看作者,哦,原来是《财新》两任主编执笔。
原来早已认识你,王烁。
我长期写经济类文章,多年摸索如何写出好文章,辛苦至极,走得也慢。真如王鼎钧先生疑问前人为何不留写作指南,“我是赤脚走路之人,为什么前人知道那个地方有荆棘,不标识出来;那个地方有甘泉,不指引出来。”
小时候读书,读的庄严,也读的傻,必须从第一页正文开始,必须一字不落的读,所以去翻读外国名著时,正文开始就是一些很长很长的风景描写,读不下去,不好,干脆就不读了,转战优秀作文选之类。现在才知道,读书可以跳着读,拣着读,可以和作者处于平等位置,商量着读自己喜欢的部分。但好文字的功底,就这么拉下了。
到了30岁左右,第一次读到《读库》,才发现,不错么,开始了漫漫摸索写作路。
顺着《读库》,知道了毛姆,他的《写作笔记》一度是案头每晚必读,那时想,世间再没比毛姆更懂写作了,收集了毛姆所有著作,以至于2015年买了伯吉斯映射他同性恋《尘世权利》,当然,书尘封着,英文版。
顺着毛姆,找到了奥威尔,《动物农场》是我第一本看哭了的书,奇怪我一个80年代生人会对集权有着深刻理解,可能和我工作经历有关吧。买遍奥威尔所有书籍,他的写作几原则,让我醍醐灌顶。
再到木心先生的《文学回忆录》,是我对文字理解、作者理解的里程碑,一下子打开了文学任督二脉。但隐约他总给我上帝之感,他俯视众生、面无表情又痛心疾首。
再到王佩老师好中文第二期开课,已是2018年,晚是晚了,但毕竟遇上了,既悲又喜。
到今年十一,开始订阅财新,多年追求经济类文章风格,就是他了。他既懂西方又懂古典中国,篇篇财经文章都有他痕迹,四六骈文之风迎面扑来,有如远古铜钟敲响回荡今日。就如毛姆所说,好文章,清晰简洁有乐感。
好了,半天时间,我的漫漫写作路,王佩王烁,遇上你们,我从尘埃中,露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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