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是处的好人

 

一无是处的好人——海瑞

 我们都喜欢好人。怎样算好人？人们普遍认为的标准是善良不作恶。高一点要求算是今天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低一点针对不同职位、角色会有不同要求，像官员不能贪污啦，商人不能欺诈啦，老师不能太社会啦。古代的标准更直白：行孔孟之道。包括忠君，仁义，厚生之类。

 可是，如果一个好人一无是处，或者能力很低，作为老板或者CEO，你还愿意要他吗？

 海瑞，字汝贤，号刚峰，明朝著名清官，是四朝元老（正德、嘉靖、隆庆、万历）。海瑞，如他的号一样刚正不阿，在明朝乌烟瘴气的官场中，像一座山峰一样坚守自己，两袖清风，人称“海清天”。死后追赠太子太保，灵柩回乡时，穿白衣白帽之人百里不绝挤满两岸，哭声戚戚为其送行。

海青天

 海瑞的穷有目共睹。据明史记载，海瑞由于不收任何贿赂、礼物，所以家里十分清贫。明代工资很低，很多时候海瑞都是自家种菜吃，而且只有菜。当然，也有吃肉的时候。一次海瑞去菜市场买二斤肉为母亲过寿，这一消息当时轰动全国，迅速成为各种版面各种媒体头条。啥？海瑞卖肉啦？老百姓见到衣衫褴褛像叫花子的海大人，就像见到外星人，瞬时间被葵花点穴手定住成为假人挑战原始版本。

 如此看来，海青天的确打了当今无数官员的脸，又响又疼。可事实上，海瑞固执坚持、后人传颂的这种气节带有一种迂腐的味道。据明《见只编》记载，有一天，由于家里太过清贫，他五岁的女儿没零食。家里男仆见她可怜给了一块饼。她刚吃上没几口，父亲海瑞过来了，问：“这饼从哪来的？”女儿如实相告。海瑞很生气，说：“女孩子怎么能随随便便接受男人的东西。只有你饿死才是我女儿！”五岁的女儿惊恐不已，哭泣着绝食，无论家里其他人怎样劝说都不吃，最后饿死。饿死事小失节事大阿！只是这失节竟是一五岁小女孩接受了男仆的一块饼！

 作为官员，办事能力还是很重要的。海瑞充分显示了他的无能。由于太呵护老百姓而到了偏袒的程度。在判案时不能做到明察秋毫刚正无私，对于疑案，采用“与其冤屈贫民，宁愿冤屈富民；与其冤屈愚直，宁愿冤屈顽刁”。

 一无是处的好人该用么？张居正曾做过一次选择。在官场做好人还是比较容易的，守住“慎独”就行。但做好官可不易，需要让朝廷和老百姓都放心。海瑞绝对是好人，但没器量，做事缺乏灵魂，强调形式主义，有时会造成实质上的损害。办不成事，所以没有重用。

海瑞

从海瑞一生来看，在黑暗的官场不收一物，体恤百姓，确实值得称赞。但海瑞最大的成功还是作为一个道德楷模来鞭策后世，对其政治能力和贡献，无论对当时的明朝还是后世，都没有什么值得探究的地方。

 正如李贽所言：先生如万年青草，可以傲霜雪而不可充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