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起了雨,是大雨。我被淋了,好久没淋过雨了,淋淋也好。我已昏昏噩噩过了五年。从离校那天起我就不想踏进校门了,我确实做到了。我知道这毫无意义,但也并非我刻意。我大概是在等一个人,一个我很想见的人,迫不及待。所以,今天下起了雨。没带伞是我的错,但我想见一见。
两个月是何其的长,错综复杂,眼花缭乱。一件件事发生了,但又什么也没发生,我在等。
天气是异常的热,我坐着一动不动,两眼在发昏。我知道我近视了。大概老早都发现的事,我想告诉大家。我近视不是因为盯着电脑看,是盯着黑板看,我坐在后排很吃力。
我想活动活动,想走出去活动活动;想跳进海里,一头扎进水里。我从小就会游泳,在水里我从没怕过,乐在其中。我潜入水里,我在向下沉,沉了好久好久;下面的水好凉,我没到底。妈妈在叫我,妈妈在大声的叫。我又多沉了一会儿,我憋不住了,浮上了水。妈妈在看着我笑,我也笑了。我喜欢水。
我坐在那里,风在吹着我。我想来点音乐。声音有种魔力,又能消困。我选的歌都是粤语,我听不懂,但我很迷恋。那里在循环播放,曲子总是带点忧伤,大概里面充满了爱。我的情绪被牵动,但我不会唱。我担心有一天会听完,我知道香港就是那个地方,我从未去过的地方。我想去一次现场……
大概那是天堂。他的声线带种质感,多点沉润,又很轻;发自肺腑,慢慢的来,像飘在空中;将我缠裹,压的很低。我在沉醉。一种忧郁,自始至终,想要死。我为他哭泣。压抑、委屈、湿了眼眶……
我在绞尽脑汁,榨取最后一点的奇思幻想。我想来点创新,希望看到我的印记。我想那就是我,不是别人,不要质疑我,无可取代。有点收获就容易自满,就认为那就是聪明加灵感,只是缺的是“怂恿”。我在创造价值,对,价值,就是这么说的。
不乏无趣,事做多了都一样,变了味道,总想去尝试。就像在探索未知,总有想要的,那样很美。这称不上叛逆。收获和风险成正比。想要摘下果实,总是要再努力一点。前面也许是陷阱,没有高人指点。
我在鞭策自己,总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我不是看脸色的人。危机感丛生,从未有过的。我像被遗弃的孤雏。我在寻觅,想找个窝。我步履蹒跚,踉踉跄跄,像个老人。我也不喜欢这样。
我站在窗台发怔,一个人也没有。烈日当空,酷暑难耐。大地像个加热器,烘烤着四周。没有言语,保持沉默,坚持到底。骑单车的外卖战士还是一样的麻利,失色的脸庞个个像闰土。那边声音四起,孩子的笑声、打闹声混成一片。肚子在咕咕的叫。一位哥哥领着妹妹打了饭菜进入了餐馆;只见妹妹不停的摸索着口袋…。
食欲这玩意让人琢磨不透。一顿饱餐,一顿挑拣。大概和心情有关,饿一饿总会出点效果;持续的疗效还需从功能性和器质性“察颜观色”。吃多了也会伤身,“八分熟”刚刚好,有过之而无不及。勤俭节约,杜绝浪费。欲望要克制。总有那么些不按规矩办事,招摇呐喊去门店减肥。少数却要增添蛋白塑肌。
“你多大了?我28。”
“我35了。”
“你住在哪啊?”
“我姐姐家,我照顾她的孩子。”
“我是单身,你结婚了吧?”
“我有男朋友。”
“那你生过孩子了?”
“没有。”
“那你怎么也没要个孩子啊?”
“没结婚怎么有孩子?”
“你不是说你有男朋友么,怎么到现在也不结婚?”
“结婚不是由我说了算。他媳妇和人家过两年了,还生了孩子。”
“你是单身么?”
“我有男朋友,他媳妇和人家过了两年了,生了孩子过上了!”
“你谈过几个男朋友?”
“三个吧,你呢?”
“我…,我谈过两个。那你怎么拖到现在也没结婚?还是有些小故事?”
“能有什么小故事。前两个时间谈的短,最后那个谈了两年,家人不愿意。”
“我谈了两个,也时间短,一个还是异地。”
我有些怀疑她说的话。她陷入了沉默。恋爱多长算短?两年够长?那她应该谈了四个了,加上目前的这个他。
“他是干什么的?”
“滴滴司机”
“挺好,你是哪的?”
“东北的,你呢?”
“河南,你多长时间回家一次?”
“好几年都不回了。”
“我说你多长时间回家一次?”
“好几年都没回家。过年的时候家里冷,家人都来这边住,我姐家。”
我不知道她说的家人是几个人。我在诚恳的发问。她似乎也在认真的回答,并不排斥,似乎还乐意分享。似乎我问的多,而她答的多。我竟是这样无趣,我似乎在盘问她的身世。难道是始于好奇,还是出于兴趣?别人说我不够成熟,我认为自己更多的是天真。
可是面纱一旦揭下,兴趣也会像针扎的气球一点点消散,甚至会像气球里的空气跑的无影无踪。就像学习一门功课,你是始于好奇才用功学它;可是当你学会了的时候,并不足够证明你聪明,兴趣也会消减开来。你用兴趣掌握了一些你认为足够多的经验,可是那本是随着时间,常人也会掌握的常理。但是没有那些经验,你又显得不够自信;担忧着各种猜想而急于求成…。
她本应再漂亮些,似乎那种声音也不应该出自她口,也应该更好听些。但她的确也有女人的那种温柔。我惊异于这样的发现,我也有些怀疑。似乎还有一些事情发生了,我记不太清了。我不能妄加猜测。似乎我们在探讨一个问题,一个关于男人和女人的问题。我确实记不清了,也许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事情过后给了我些力量,一股男人的力量。似乎一切都明了了,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又像超脱了一样,一切都可以坦然面对。我无来由的开心起来,它让我自信了。
睡眠可以使大脑停止思考,一种主动的思考。它可以让你感觉不到时间,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似乎外面的一切都和你脱离了关系,就像死去,你没有能力再去管会发生什么。
当你醒来的时候,疲惫感消失的有些莫名其妙,大脑有种快活的清醒。似乎睡觉前的一切和你脱离了关系,断了层。无论愉快与悲伤,心情都会变得平静。似乎忘掉了一些事情,但随着时间逐渐清醒,终究还是忘不了属于你的那些事……
消逝之后习常会让你证明自己的存在,一股力量在鼓动着你去完成更多的任务。可是一种寂寞空虚感又会袭遍全身,你会陷入焦躁。想做点什么又不知道什么值得去做,你会陷入困惑。手机、电脑,音乐、电影,新闻、社交…,都不足以填满那颗心。
我蜷缩着双膝在床上,靠着墙;两手环保着、低垂着脑袋,像受了委屈在发呆。我点起了一根烟,我应该点起一根烟。也许手里夹住点什么会感觉到安全感。烟雾缭绕,我在发咳。不对,我并不会吸烟。也许并没有发生,也许是我的幻想。
时间在悄悄流逝,在指间流逝。
夜也会悄悄的来临,异常的静。没有人去敲门。音乐依然在播放,还是那样的忧郁。不知是肉体拥有灵魂,还是灵魂拥有肉体。孤独、男人、女人、恐惧、哭声、老人、笑声、孩子、选择、诱惑、吃饭、病痛、汽车、死亡…,无数个词汇闪现在我的大脑……
我记得我还去了一次公园,一次图书馆,去了一次书店,还去了超市购买了一些生活用品……
微信上突然提示有消息,我打开以后惊奇的发现竟是她。
雨还在下,持续了三天。都说这次是大雨。
对,我还和她聊上了,往来的回复着问答。冥冥之中,也许就是她,我不十分确定。也许雨在告诉我要我等一等。
两个月,两年,二十年……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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