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天下父母心

安静祥和的村庄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迷人，然而大多数人还是最喜欢大城市那灯红酒绿的生活，因为那里有便利的交通，充满诱惑的酒吧，尽情放纵的歌舞厅，还有赏心悦目唯大城市独有的斑斓夜景，但更多的对于年轻人来说更是各种机会多多。当然也有少数人羡慕此时如眼前这样的田园风光！

村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共从村头到村尾也就四五十户人家。但是，要是谁家有什么事，半天之内，不，是两三个时辰左右整个村庄都全部知晓。比如，今天谁家狗丢了，那么只要是还在村里那就不算丢。所以，这也是村庄团结友爱互助的地方。

伴着黄昏的影子，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相拥着向村里走来，男的大约一米八的样子，因为是秋天，所以穿着一身运动装，背上背着塞得满满的双肩包，阳光帅气。女的也是一身运动装挎着单肩包，左手带着一块古旧的精巧小手表，身高一米六八的样子，皮肤较男子稍白些，同样也是瓜子脸，甚是好看。看样子应该是一对儿情侣，而且还是从城里来的。

男子：“哎，你不是四婶子嘛？”男子惊喜的对着对面走过来的人说道

四婶子疑惑到：“我是四婶子不错，你们是？”

男子急忙解释：“四婶子，你忘啦？我是韩义诚，小诚子啊？小时候调皮还砸过你家玻璃，为这事还被我爸揍的满村的跑，结果还是您替我说了情才免了继续挨揍。”

四婶子：“是有这事不错，呀，你都这么大啦？旁边的是你媳妇吧，自从你们一家搬到城里一晃都二十年了。来，天也快黑了，跟四婶子回家，边走边聊！”四婶子热情的拉着他们走着

男子：“四婶子，我四叔他身体可好啊？”

四婶子：“好，村里一切都好，就是年轻人基本上都去城里闯荡去了，剩下的要么就是一些无所事事没个出息的小混混，要么就是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村庄里虽没有像城里那样的高楼大厦，那样的光洁平整的路面。但每家每户都有着自己的两层小洋楼，最不济的人家最起码也有两室一厅的平顶房。而村里也有通到各家门口的水泥路。

四婶子：“老头子，快看，是小诚子从城里回来啦！”四婶子在门口向里面叫着

只见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约六十左右的老人。

男子上去握着他的手：“四叔，我是小诚子，好久不见您还是老样子，看起来还是那么精神！”

四叔握着男子的手激动的颤抖着：“儿子，儿媳妇，你们回来啦？”

四叔：“老婆子，快，赶紧做饭，儿子，儿媳妇从城里回来了。”向着旁边的老伴说道

四婶子：“老头子，你不会是又犯糊涂了吧？这是小诚子，小时候最调皮的那个被打的满村跑，不是咱儿子程序。”

四叔：“你才犯糊涂了，我知道是小陈子回来了，我说你磨磨唧唧干啥呢，做饭去。儿子，儿媳妇赶紧进屋，咱进屋说！”

屋里女子和老人在说话，男子拉着四婶子走到一边。

男子：“四婶子，我四叔这是？”

四婶子叹息到：“你也知道程序出去闯荡的这几年，也算是有点出息了，但就是回家的次数一年比一年少了，所以……唉～”

男子：“这也难免，有时候工作忙的脱不开身。不过没关系，四婶子，反正你们都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长辈，我这次回来就是带我城里的媳妇儿来感受几天田园风光来着。你知道的，村里习以为常的东西，城里没见过所以就稀罕知道。”

四婶子：“这没问题，你们就先在这住下吧，去楼上的客房我已经收拾好了。反正我们老俩口在家也闲的慌，有人陪着唠几天嗑求之不得，但你也要担待一点，你四叔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男子笑道：“四叔这样也难免的，这几天有我在帮着开导开导说不定心情一好，就不糊涂了。”

四叔朝着门口叫道：“老婆子，你和儿子说什么呢？天也不早了，让儿子和儿媳妇洗洗早点休息吧，从城里回来赶了一天的路了。”

四婶子拉着男子进来：“好了，知道了！”

……

客房里，简单的布置，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床头柜上放着两个白色玻璃杯，再无其他。

女子相伴着男子坐在床边望着窗外：“义诚，你四叔他不会是老年痴呆吧？”

男子：“应该不会，才六十多一点，应该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吧，但时间长了，就不知道会不会是你说的那种。”

女子皱着眉头说道：“我看四婶子，还挺热情的，四叔也蛮可怜的，可怜天下父母心，你说他儿子……”

男子转过头：“你小声点，别让老两口听到！”

女子：“怕什么，他们在楼下又听不到。”

男子：“好了，早点休息吧，这几天顺便带你去村里看看，你不是一直挺好奇农村啥样！”

女子：“额，我想去下卫生间，不然夜里一个人起来，陌生的地方我比较害怕。”

男子站起来拉开门：“啊！四叔，你什么时候站在门外的，额，吓我一跳，我们正想出去找下厕所。”

女子也啊了一声应该是吓到了。

女子：“额，那个，我比较惊讶，厕所是在外面的啊？”

四叔一脸笑意：“儿子，儿媳妇，我就是想上来看你们睡了没，顺便给你们提壶开水来，怕你们夜里渴了。”

男子反应过来：“啊，四叔，不，额，那个，爸，就放着吧，那个这么晚了，我和媳妇儿下去一会儿就上来休息。”

四叔依旧笑着仿佛期盼已久的儿子终于回来看他了，心里很是高兴。女子上来紧紧拉着男子的胳膊下楼。

女子惊喜的看着夜空：“哇，没想到这里可以看到星星啊，好漂亮，我记得还是很久之前和大学五个舍友一起出去野营见过一次。”

男子焦急道：“赶紧回去吧，出来有一段时间了。”

男子拉着女子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黑夜里突然出现个人把女子抢走似的。

女子小声道：“你关门声音小点，估计老俩口都睡了。别被吵醒了。”

男子：“好了，走吧！”

四婶子：“老头子，你不可以这样做，那是小诚子，村里都知道的小诚子。”

四叔：“我知道是小陈子，你别管，我已经拿定主意了。早点睡吧，明天再说！”

女子拉着男子的胳膊，轻轻的快速上了楼，紧张的关上门上了锁。

女子：“义诚，你听到了么？我们不会是遇到孙二娘开的包子铺了吧？啊？”

男子笑道：“说什么傻话呢，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熟悉的，村里人淳朴善良，再说有我在你怕什么，别想那么多赶紧睡觉吧。”

女子放心道：“不过，有你在，我也就不害怕了。”

……

一大早天刚刚亮，老俩口就把饭做好了，上楼催着起来吃饭。

男子拉着女子围坐在桌旁吃饭：“四婶子，四叔干嘛去了？”

四婶子边吃边说道：“他一大早吃完饭就出去了，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干嘛去。”

将近中午，四婶子把午饭都做好了，三个人就坐在门口晒着太阳，聊着家常。而此时四叔才从外面回来，小心翼翼的捂着鼓起来的衣服兜。

四叔：“老婆子，儿子，儿媳妇，我回来了，这是我今天去镇上取的五万块钱。”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

四婶子：“我说，你这老头子，一天糊里糊涂的取这么多钱干嘛！”

四叔高兴的说道：“儿子，儿媳妇这次回来，肯定是在外面遇到困难了。再说我们都土埋半截身的人了，攒的钱不就是为了给儿子的。”说着就送到了男子的手里

男子推脱着：“额，那个四叔，不，爸，我们不缺钱，就是好长时间没回家了，就寻思着回家多待几天！”

四婶子连忙拿过钱：“是啊，孩子们回来的事都和我说了，他们在城里不差钱。你不知道，你儿子现在在大城市里混的多有出息！”

四叔朝着四婶子吼道：“我说你这老婆子，儿子不要，你给儿媳妇收着，反正到最后还是要交给媳妇儿保管着。”

女子连忙推脱着把钱塞给四叔：“啊，那个这钱我不能收，我们待几天就走了，不是因为钱回来的。”

四叔悄悄的把男子拉了过去：“儿子你过来，爹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女子跑过去躲在男子旁边小声嘀咕：“你们说完啦？都说了什么？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男子调皮的笑着小声的在女子耳边说道：“没什么事，就是问我们俩到底谁管钱！”

“四婶子，四叔回来了吗？”

四婶子走到门口：“是狗愣子啊，你四叔回来了啊！找他有事啊？”

狗愣子：“哦，我今天跟刘叔骑车去镇上，看见四叔就顺道带着，听四叔说去取钱，我们不放心就跟着，回来的时候没见着人，我寻思是已经回来了！”

四婶子领着狗愣子进屋：“是啊，这不在屋里了嘛！”

四叔笑道：“是狗愣子啊，难为你想着，叔已经回来了，这不你小陈哥和你嫂子回来了嘛，城里挣的是多，但消费也高啊，我就去取了五万块钱让他们在城里别省吃俭用的。”

狗愣子指了指男子和女子：“四叔，我虽然小名叫愣子，但也不至于我小陈哥和嫂子长什么样都记不得的吧？”

四婶子：“你叔糊涂了，你就由着他吧，这是小诚子，你忘啦，村里小时候最调皮那个，后来一家搬城里了。”

狗愣子拉着四婶子到一边：“韩义诚？现在是我四叔的儿子？旁边那女的是儿媳妇？四婶子，我四叔糊涂，你不糊涂啊，五万块钱给他们了？”

四婶子笑道：“没啊，这不信封还在你四叔手里么！”

狗愣子走到四叔旁边：“四叔这时候你可不能糊涂，儿子可以乱认，钱可不能乱给！我小陈哥要是回来了知道了这事那不得揍人啊！”

四叔一把抓住狗愣子：“你这话什么意思，这钱我就给我儿子了，什么时候我家的事要你狗愣子管了，赶紧给我滚！”

狗愣子：“嘿，小子，从小就不是个好东西，去城里住几年还以为脱胎换骨了，是不是在城里混不下去了，回村里骗吃骗喝来了！”在门口叫嚣着跑了

女子生气：“你说什么呢，你个狗愣子，还是狗赖子来着，你就是一个小混混，谁骗吃骗喝了？”

女子：“你看，这就是你说的，这里人都是你亲戚，善良淳朴！！”

男子：“他就是个小混混，别跟他一般见识。”说着拉着女子上了楼。

……

四婶子：“诚子你们这是？要走？”

男子：“是啊，婶子，我们都收拾好了，谢谢你们这几天的收留。真是麻烦你们了，这是几百块钱一点心意给你跟叔买点吃的。”

四婶子：“诚子这不是打你四婶子的脸么，婶子能要你这钱啊，赶紧收回去。”

女子：“婶子您就收下吧，不然我们心里也不好受。”

四叔：“老婆子，拿着，本来就是我们的钱！”四叔从外面走进来带了一帮人。

四婶子：“老头子，又说啥糊涂话呢，还把乡里乡亲的叫过来，不怕看笑话。”

四叔：“都知根知底的，谁笑话谁！”

男子：“额，爸，不，是四叔，我跟我媳妇儿要回城里了，以后有空再来看你！”走到四叔面前拉着他的手

四叔阴险的笑着回握着男子的手：“走可以，把五万块钱交出来！”

女子惊讶到：“四叔，我们没收你五万块钱啊，您可不能这时候犯糊涂就胡乱说话冤枉人。”

男子：“四叔你是真糊涂了，我是看您老想儿子有点郁闷就给您当几天儿子，但那钱我们可真没拿。不信问四婶子啊？”男子不慌不忙的解释仿佛受过心理教育

四婶子：“你叔确实取了五万块钱，说要给陈子，我知道不是这个诚子，但这个诚子确实没收啊！”

四叔指了指：“他收了，我也是糊涂后来我趁你不注意又偷偷塞给他们了，钱肯定在包里。所以他们今天才突然急着要走的！”

狗愣子从人群中挤到前面：“我四叔说给了就肯定给了，那天我和刘叔看见四叔去取钱的，还是我们骑车带着去的，说四叔糊涂，四叔要是真糊涂还能去取钱么，还能自己找回来么！肯定是他们连哄带骗的把钱骗走了！”

刘叔：“老四，确实去镇里取钱来着！”

狗愣子：“乡亲们，拿没拿搜包就知道了。”

男子把女子护在身后：“你凭什么说搜就搜，这是犯法的我告诉你们！”

女子害怕的拉扯着男子的胳膊：“他们会不会人多欺负人少。”

男子淡定的笑着拍了拍女子的手：“只要我们清白，他们不敢怎样的。”

男子：“狗愣子，你就是个偷鸡摸狗的小混混，你有什么权利在这里说话，还要搜人包，还真怕被你顺手牵羊拿走点东西。”男子威胁的说道

狗愣子：“你少诬陷人，你才来村里几天，我狗愣子什么人，大家伙都清楚。”

男子解释道：“我是从小看到老，小时候就知道你行为不好，长大了也好不到哪去，果真如此啊。”

四叔一脸无害：“都别吵了，小诚子，有没有搜一搜就知道了，没有的话叔给你道歉，有的话还给叔就行，叔不追究。”

男子：“叔，不是不可以搜，按理说给您看一眼也是可以的，毕竟我们是外人在这打扰几天，别到时候家里东西丢了，我们还真说不清。”男子无奈的看着四叔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看了女子一眼。

女子打开包一件一件的从包里拿出东西，男子和四叔都面对着人群，而大家伙都仔细的盯着包里生怕有什么动作跳过他们的眼睛。

“大家快看，信封！！！在，在，在包里！！”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声

女子吓的停住了手：“这，不可能，不是我们的！”

刘叔：“这当然不是你们的，是老四的，没想到啊，看着年纪轻轻的，长得也不错，竟然做这种事。”

四婶子也下了一跳：“这，这，小诚子，婶子对你不薄啊，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来。”

四叔：“信封在，可是钱呢？”四叔拿起包里的空信封捏了又捏，看了又看。

男子：“四叔，搜也搜了，显然钱不在我们这里，可以让我们走了吧？”男子微笑道仿佛有什么要事所以急着要走

狗愣子：“钱肯定在他们身上，信封在，那钱肯定就被藏起来了。大家伙不能放他们走，这是欺负我们村没有人了么？”

大家伙左看又看，不是老人就是妇孺，稍微年轻点的也就狗愣子这个无所事事的混混了。要是说拦一个身体健壮的年轻人，恐怕没有谁愿意趟这浑水。

女子开始快速的收拾着包，跑到男子旁边。

四叔：“孩子，显然信封在，钱却没了，是不是给叔个说法？对了，我差点忘了，我们家祖传的手表，既然是认错人，是不是该还给叔了？”四叔狡猾的说着

男子一脸错愕的看着四叔：“什么手表，四叔真没给我们，看都没看过啊。”

四叔指了指女子：“既然没看过，为什么还戴在你媳妇儿的手上呢？”

“哇，真的是手表，看着确实是有点年代的东西了！”人群中争先往里挤想看热闹，这就是每个村都有的特色，无聊的老弱妇孺就爱凑热闹。

女子慌忙的捂着手表：“这是，这是，这是奶奶留给我的手表！！”

四叔：“确实是奶奶留下来的，但是，不是留给你个冒牌货的，是给我儿媳妇的。”说着上来就要抢

男子顺势推了一下：“四叔，怎么说着说着就动手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一次村里就发生这样的事，真是让人心寒呢。”

四叔跌倒在桌子旁看着男子：“哎呦，好小子，跟叔耍横是吧，早知道你是这种人就不该领回家来。”

“是啊，是啊，我想起来了，我说看着有点像呢，他啊，从小就是个小魔王，到处惹祸。刘叔你忘啦？那年你家狗就是被他和几个小子用弹弓打伤的。

还有他二姨，你家菜园里那年种的菜刚出苗就被他当草拔了去喂兔子。

还有，还有，他四婶子家玻璃就是他砸的，经常被他爸打的满村子跑的那个啊！！韩录家的小子，小诚子！”只见一个中年妇女，头发微白，脸就像干瘪的橘子皮似的模样，在人群中指着男子说道。

“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他小时候还真是个实足实的小霸王啊！”

“真应了他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啊，从小看到老啊！”

……

四婶子扶着老伴：“你怎么推人呢？再怎么说，你四叔也是长辈啊！”

女子委屈道：“那也不能倚老卖老吧，有个破信封在包里已经冤死了，还要抢我珍贵的手表，这都是什么人这是。”

又对着男子说道：“早知道真不该吵着闹着要跟你来这里，真是见识到了。”

狗愣子：“好啊，开始动手了是吧？你等着，大家伙都别让他们走啊！我找人去收拾他们，还真以为咱们村没人了是吧？”说着就跑了出去

“看样子，狗愣子是去报警去了！”

男子面无表情的把女子挡在身后，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二老仿佛在思索着脱身之计。

“都给我让开！！”只见来人穿着洗旧的牛仔外套，带着鸭舌帽也没能盖住那乱糟糟的头发，整个一邋里邋遢的样子好像刚睡醒似的，胡子也没刮，一看就是混混模样。

“这不是陈子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

四婶子惊喜的抬头：“儿子？儿子！你可算回来了，你怎么回来的？怎么变这样了？”

狗愣子：“婶子，我陈哥都回来好几天了，一直在我那儿，要不是遇到这骗吃骗喝的……”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打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打死你个不孝的东西，你还有脸回来，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啊？”四叔愤怒的的样子，完全不像刚刚被推了一下弱不禁风的样子！

四婶子还没反应过来：“老头子，你糊涂啦？这才是咱儿子程序！！”心疼的看向儿子

四叔：“我知道，我打的就是他！你以为我老糊涂啦，我看糊涂的是你。”对着老伴说道

程序捂着脸：“爹，爹，您不会是帮着这俩骗子，把我骗回来的吧？你真是我亲爹，您知不知道外面多少人再找我！”

四叔指着他的鼻子：“你好的不学，尽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敢贪污工程款，买假材料去造房子，还好没有闹出人命，要是弄出人命我看你就该枪决！”

程序：“爹，这些儿你怎么知道的？我也想让你们过得好，可谁知会出这事儿，为这事，我媳妇都跟我散了！”

程序：“爹，我错了，我是没脸见您！反正都错了，再怎么也回不到过去。”

四婶子焦急的拉着老伴：“他爹，这都是真的？陈子，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啊！这种财咱可不能发啊，我说你这几年怎么老不回家，原来是躲起来了啊，你啊，谁教你做这种要遭天谴的坏事的！”

四叔一脸愧疚：“真是不好意思了，小诚子，诚子媳妇儿。让你们演这一出，不然他还不知道要躲到什么时候才回来呢！那五万块钱，是我们老两口平时省吃俭用攒的，就请代我们交给那些还没拿到钱的工友们。如果还不够，我们就只能是卖房子，卖地了，我就这一个儿子还是老来得子，不管他是好是坏，做父母的总不能看着不管。就算到最后坐牢了，我们还得负责给送牢饭啊！”四叔拉着男子的手伤心地说道

女子：“啊？你早知道这事儿对不对？”

男子：“是你忘了，我此行的目的，非要跟过来凑热闹！”

程序：“爹别说了，是我错了，我对不起您和娘！也请原谅我以后也许不能在您老跟前尽孝了，但是您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就去坐牢吧。”说着就准备走

四叔：“你给我回来，今天你要是走了，我就磕死在家里。”说着便要去拉儿子

围观的人群，看着这一幕，有的为程序的行为感到愤怒，有的为老两口的遭遇感到同情，有的则骂连种财都发的人真是可恨。还有的则为之前说男子不堪回首的往事与之‘令人发指的行为’而感到羞愧。

但更让人感到惊讶的却是接下来的一幕。

“你被逮捕了！”只见男子趁着程序转身回头的一瞬间，飞快的走到他的身边，熟练的给他带上了手铐！

大家都愣住了，所有人都被程序那手上的铁疙瘩惊到了。

男子：“四叔，应该是我觉得不好意思，故意让您知道程序的所有事情，还配合您演这出戏，其实我是警察，上面派我来这里就是因为有消息说有人看见程序偷偷回来了，但怕惊扰了他又让他给跑了，所以……”男子一脸同情的看着相互搀扶的老人说道

说着男子拿出了手机：“喂，李局，一切顺利，尽快安排人过来接！”

程序：“爹，娘，我也认命了。我会好好改造，争取早点回来给您二老尽孝。”说着便跪了下去

此时，人群中被拨开，进来几个人，对男子说了几句什么便带着程序走了。真心不忍，看着四婶子就这样哭喊着儿子，乡亲们都在安慰。四叔则是偷偷默不作声的摸着眼泪。

走的时候，四叔只问了我一句话，

“你真的是小时候我们看着长大的小诚子？不仅仅是警察？”

我没有回答，只是说了一句

“四叔，如果他一切坦白，不再抗拒，服从律法，我会跟局里说，是程序自己回家自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