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生性不羁爱自由,不修边幅没女朋友!只是现在,作为我大如意集团一名小小的业务员,接触的人,经历的场合越来越多,时刻提醒着自己:作为大如意形象的扛把子,必须始终保持青春靓丽有活力,沉稳庄重得大气!所以必须打扮的年青,青得发紫,紫得发黑才行。
实际上凭借本主这富得流油的身价,天天穿着油光锃亮的皮鞋已经不是问题,靠着国际性的大如意平台,从上到下一身NOGARA(路嘉纳)LOROCADINI(劳尔卡迪尼)等国际国内知名品牌,光鲜亮丽已是常态。唯一让本主百爪挠心,愁苦郁闷就是那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识丑仍在的发型,真是让本主费尽了心思,伤透了脑筋,有时候真想省却烦恼,刮个光蛋算了。
小时候,最早剃头是爸妈用来练手的,拿着大剪刀,看哪里不顺眼就剪哪里,叽哩咔嚓一顿挥舞,剪得就像狗啃过一样。但是那个时候并不会觉着有什么不妥,剪完都是拍着屁股一溜烟跑出去撒欢了。那个时候, 农村里是有走乡串户,自学成才的乡村理发师的。通常是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后座一边是煤球炉子,一边是个椅子,身上背着工具箱。夏天会找个树林子,冬天会在晒太阳的墙根,支起炉子,摆好椅子就开始理发。我们这些恶不螂子孩子是最不愿意让这些剃头匠剃头的,因为那个时候是没有电动推子的,而是那种像铁钳子一样的手工推子。两个不锈钢手柄之间是用弹簧连接着的,剃头时那个弹簧总是会夹到头发,把头皮揪得针扎的一样疼,所以整个过程,小孩们都是疼得缩着脖子,呲牙咧嘴嗷嗷的嚎叫。理发师走后,一个村庄里到处都是统一的,花花喇喇的小光蛋,相互追逐摸一下后脑勺,看谁留的头发茬更扎人。
到了初中,就有了中分,燕尾,长发,虎牙等发型,但这也只是一些小痞子,小混混留的发型,像本主这样雷打不动三好学生,一以贯之的留着平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平头这个概念几乎销声匿迹了,要是进了一间富丽堂皇的理发店,看着那些留着怪异夸张发型的美女帅哥,你要是跟他们说理个平头,总觉不合时宜,太土,说不出口。但是本主也不知道那些鸭头、鹅头、公鸡头、贝克汉姆头、阿童木头、格格巫头具体叫什么名字,本主也怀疑理发师的智商和沟通能力,每次都问本主理什么发型。这个问题十分有瑕疵,除了平头我就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头型,问我理什么发型,我怎么会给出满意的回答呢!于是,每一次我都是无可奈何的告诉他们:头发长了,我就想让它变短,你看着办!就这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一翻。
这段时间,本主也知道头发长了,但这一周还真没挤出时间理发。周一一开始在某政务大厅量体,量完紧接着到了一个鸟拉完屎只能捡坷垃头子擦屁股的荒山野岭里量体。昨天晚上从山窝窝里爬出来已经是三天没洗头,蓬头垢面一脸灰了,活生生一副农村偷鸡贼的样。要是再裹上破棉袄,拖拉着烂棉鞋,到了国际性繁华大都会济宁,再呲牙咧嘴一下,肯定得被人民雄师城管以影响创城的名义,装上车能扔多远就扔多远!
每次理发我总感觉理发师不走心,应付差事,当然本主也知道人丑连累了无辜的发型,以至于我也总能原谅理发师。但是本着对终生大事负责任的态度,我和我最后的倔强,决定要让发型增添本主的形象!一定要理个满意的发型!
昨天晚上到了太原办事处,洗了头,泡了澡,今天输了一天的尺寸单,吃过晚饭,凭着一股倔强劲儿,本主在一个繁华闹市区找了一个门头最大最豪华,灯光最亮最耀眼的理发店。就本主这富的流油得身价,最低配也得是这样的理发店了!推开门,为了显示本主是一个生活有态度,有仪式感的人,故意左手轻撩花了三分之一工资买的名牌NOGARA风衣,插入口袋,右手潇洒的撩了一下额头上垂下的刘海,威严的扫视了一下整个理发店,掷地有声的说:理发!服务生接上洗了头,将本主引到座位上坐下,围上围裙,一会来了一个小美女理发师(本主之前几乎没遇见过女理发师),微笑着套路性的问了老问题:请问理什么发型啊?为了本主形象,我刻意的增加了几句台词,压低声音,一脸严肃的说:我——第一次——在你们这里——理发,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水平,不知道——你会理成什么样!我就是觉着头发长,想把它变短,你看着办吧!美女理发师的笑容立马消失,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本主,仿佛思考人生一样思索了片刻,然后底气不是很足的说:好,我给您理。一番梨花带雨,行云流水的操作之后,理发师大功告成似得问:您看这样可以吗?摘下眼镜的我,只能看见镜子里坐着的像个人,其他也看不清。本主一本正经的反问美女理发师:这样跟你说吧,假如我明天要去约会或者相亲,你看这个发型可以吗?终生大事托付给你了!美女理发师先是捂嘴弯腰笑了起来,紧接着又在我头上倒腾了一会,直到无计可施,黔驴技穷的时候,她才自言自语似的怯怯地说:行了,应该可以了。本主看着镜子里模糊的自己也点了点头说:嗯,行了!
洗过头,付过20元,披上大牌风衣,推开门,顶着美女设计的发型,意气风发,底气十足,大有仰天大笑出门,我是流氓我怕谁——不,错了——我是帅哥我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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