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䧿山山系位于南方山系的第一列,其众山上奇树异草,珍禽异兽数不胜数,鲜有人踏足。
西海边上的招摇山,迎面走来一白衫男子。观其衣冠,该是一书生
男子面带疲色,眼下青黛可见。然其面,点漆眼,可谓朗朗如日月入怀也。
男子累极,面上焦躁之色渐显。忽见一青衣女子靠坐桂树下,昏迷态。
书生疾步上前,见她眉如翠宇,肌如白雪,竟是一美貌佳人。
书生晃神,复定,于女子耳边轻唤:“姑娘!姑娘!”
观其无转醒相,书生将衣袖隔于二者之间,右手轻摇女子,并无直接接触。
“姑娘!姑娘!”
女子悠悠转醒,其脸上恼意浮现,似被人扰了清梦。
抬首却见一如画郎君,霎时脸红耳赤,竟比山间红霞更为迷人。
书生见这姑娘傻里傻气,心里不禁惋惜其浪费了这清丽容颜。
“姑娘,在下纪显。本是上京赶考,不幸迷路至此,不知姑娘可否指条明路,小生感激不尽。”
纪显语毕,行长揖礼。
此女见纪显面色凝重,言辞恳切,不由后退两步。
侍其语毕,拱手高举继而落下,原是效纪显方才之举。
“公子严重了,小女祝馀,甚幸能助于子。”
两人相携上路,竟百般搭配。
途中,纪显问:“姑娘此名甚赞,只不知是哪两字?”
祝馀转头望纪显,反问道:“公子可曾耳闻招摇山?”
“是也。此山名招摇乎?”
祝馀继续道:“山上有花,名祝馀,食之不饥。此乃吾名之由来也。”
“甚妙!”
两人继续前行,相处甚欢。忽而一白影闪过,
“姑娘小心!”两人双双倒地。且见纪显护祝馀于身下,一野兽伏其上。
此兽形似猕猴,红眼长尾而白耳,能直立行走也。
纪显浑身颤抖,内心惶恐异常,仍未挪动分毫。
“今我丧身于兽口乎?”纪显面带不甘。
“狌狌!”
祝馀忽起身,揽怪兽入怀。怪兽亦蹭于其怀,未见其害人之心。
“其名狌狌?”纪显起身,扶起祝馀。
祝馀站定,笑容款款,回道:“是也。此吾挚友,相携长大矣。”
纪显奇,此女竟长于山野。
“多谢公子舍身相护,小女必当报答。”祝馀面容严肃,情真意切道。
“姑娘客气。此乃吾君子立世之本也。”
二人复前行。良久,忽觉异。四周遍地玉石,竟无一活物。
欲回头,却见浓雾一片,不识来时路矣。
盖其至于亶爰山。亶爰山多水,无草木。唯有一兽,其状如狸而有髦,其名曰类,以玉石为食。
二人一兽无退路,乃复行。
无食,纪显力不支,乃倚于树下休息。
祝馀患之,不知何为,掷石以泄愤。
玉石相击之声引类至此。类张口,獠牙现,似欲杀之。
祝馀苦笑,曰:“终是我报恩之时也。”语毕,扑向类,咬其颈。
类死。纪显不知其由,呆立原地。
忽见祝馀身灭,徒留一青色小花飘于空中,纪显上前,接于手中。
盖祝馀乃是山中祝馀花之化形。祝馀花有毒,触而死。若自去毒,食之,方可不饥。
祝馀花与毒相半生,无毒,必死无疑。
祝馀乃以己命救纪显,以报其恩。
纪显流涕,祝馀竟是这般刚性女子!
其下山于狌狌之引,竟已过一月之久。失考,复择他路还乡。从未与他人言山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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