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了,赶紧进教室!”她站在讲台上大声喊着,几学生勾肩搭背地散着步进来,还有几个在走廊上大笑着,拍篮球的声音和吼叫的声音淹没了她的声音。五分钟后,学生陆陆续续坐下来,两三个跳皮的男生走进教室还拍着篮球。终于安静下来,她让同学们打开前一天没讲完的试卷,几个学生又站起来,像蜗牛一般爬到书柜边上,翻着柜子。老师强忍着怒气,平静地催促那几个学生,已经过去七分钟了,速度快点,不要耽误上课!学生没听到一般。
她开始讲课,几个翻柜子找试卷的学生仍然没坐下来,好不容找出试卷坐下来,老师已经讲了将近十分钟了。坐下以后,几个男生开始聊天,老师开始批评讲话的两个学生,其中一个男生开始一脸不耐烦地回怼:“你讲你的,管我干嘛?”
“你扰乱了我的课堂!”她平静的盯着男生。
“这是我的言论自由,老师就能这么专制吗?话都不让别人说”
“对啊对啊,现在不是讲民主吗?”另一个男生附和道。
她放下试卷:“请问你口中的民主是什么?你所谓的民主就是在课堂上随意扰乱课堂,打扰别人学习?”
男生开始发火:“谁被我打扰了,站起来!”
“你已经打扰了全班人!还不乐意了?”她的声音大了起来。
“我怎么了,我讲个话都不行啊?”男生一脸不耐烦。
“这是课堂,不是你家,请你尊重课堂!”她的声音带着愤怒,但语言还是正常的。
“哦吼吼吼吼,精彩啊!”另一个男生拍着手,全班同学发出哄笑,有的还为男生鼓鼓掌。
“老师,你自己看看,大家都想要自由,你那老古板思维要不得咯?”男生得意地扫了一眼其他同学。
“阻止你扰乱课堂的行为叫专制?你口中的自由是什么?是把教室当茶馆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还是让老师当瞎子,什么都不管你,任由你像个臭虫似的污染教室环境?”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你想干嘛就干嘛,随便你,我们做什么关你屁事!”男生踢了一脚面前的桌子。
“就是嘛,嘴巴说要民主,什么都管着我们”另一个男生符合着。
“你们口中的民主是什么,你们知道民主是什么意思吗?你们口中要的不是民主,是放纵!”她眼睛血红。
“你是老师,你了不起啊!我们是学生,就该听话……”男生双手抱在胸前,声音拖得很长。
“既然你还知道学生在课堂上应该听话,请从现在开始,把嘴闭上,好好听课!”她拿起试卷准备继续。
“你让我听我就听啊?呵呵,说的好像谁稀罕上你的课似的。”男生翻了个白眼。
旁边几个男生跟着附和,拍起了手。
“你扰乱别人的课堂,还想代表别人发声,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真把教室当成你家啦?”她终于吼了出来。
“能,他能代表,哟呵!好!他代表我们!”班里好几个同学跟着拍手叫好。
“认他做代表的请举手”老师声音突然变得平静。
有好几个男生举起了手,还有几个女生也哄闹着举起了手。
“你们几个,代表不了我们班五十多个人,现在,请你们几个离开我的教室,你们不愿上我的课,不强求,请离开!”
几个学生并没有离开,抱着手坐在座位上,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有几个拿出辣条吃了起来。
一节课,就这样僵着,老师跟班主任说了课堂情况,班主任很生气,说要严肃处理。把几个学生叫来,问清缘由,严厉批评了他们,并且让带头的那个男生单独留下,谈话将近两小时,男生刚开始跟班主任吵,后来干脆不说话,翘着二郎腿坐着,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后来班主任上报学校处理,男生去了一趟政教处,回来继续上课,课堂上继续讲话,随意走动,还有几个爱围着他转的小弟。班上的学生非常喜欢他在课堂上耍宝,要是能把老师气走,他们就很开心。
在周末的教职工大会上,校领导在台上讲话,严厉地批评老师们专业水平不过关,课堂管理不到位,点名批评好几个在台下坐着写教案的老师。令老师们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就是“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校领导慷慨激昂地说:“老师们你记住,为什么你的课堂有人睡觉,就是因为你讲得不好!为什么你的课堂学生要捣乱,就是你没管理!一个巴掌拍不响,学生跟你吵,肯定你也有问题,因为你讲的不好,把学生都讲睡着了!你的课堂足够有趣,足够吸引人,能让学生主动学,哪个学生还会在课堂上睡觉?学生都是未被雕琢的璞玉,你只要一点点引导,他们就会发光!很多老师抱怨学生不听话,上课捣乱,那是你的问题,你课讲得不好学生才会乱……”
散会后,她递交了辞职信,辞职那一刻她才知道,那个班的任课老师都辞职了,连班主任都走了。
后来她看到那个班的学生在欢呼,欢呼他们的胜利!……
(本文根据几个原型口述改写,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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