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 第一章 女奴

娜娜 第一章 女奴

夕阳西下，一人一马自天边疾驰而来，马蹄过处，黄沙漫天。

七月流火，尤其在这西北边陲之地，黄昏过后人们才陆陆续续出来纳凉，小城只有这一条由东自西的官道，此刻早已挤满了纳凉之人。

男人们光着膀子高谈阔论，女人们抱着娃儿挤在一处低声闲谈，不时发出一两声轻笑。

“照我说，这仗还得打------”一个马脸汉子说道，忽然他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听说皇上已经派瑞王领五万精兵赶来，势要把休屠汗赶走！”

“你说的不对，上个月休屠汗不是上表和亲嘛。”一位年长者立刻反驳，两人都是一副神秘的表情，表明自己的消息来源绝对可靠。

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一人一马早已疾驰而过，扬起漫天的沙尘。

众人面面相觑，有和事佬打哈哈：“咱们边陲小地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众人再也无心吹牛，三三两两匆匆散去。

风声吹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以后大家可要多加小心，这天要变啦。”

燕州大将军霍光烈的大营在小城西南五十里处，这里驻扎着六万多骁勇善战的勇士。

此刻霍大将军和几位戎装大汉正站在大帐中间紧张地注释着站在塌前的男子。

男子背对着他们仔细地注视着面前摊开的一副地图，高大的身材，一身黑衣劲装显得风尘仆仆。

虽然黑衣男子的装束和账内的戎装铠甲格格不入，然而他的身上自有一种非凡的气度让人第一眼就注意到他。

“老霍，你领三千人现在就去，记住只要把休屠汗往西赶三十里。”黑衣男子回过身来对霍光烈说道。

这黑衣男子正是领兵前来的瑞王李简。

“现在就去？”

“就是要出其不意嘛。”李简伸了个懒腰。

“王爷，您确定得到了皇上的同意？”霍光烈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简同情地看了霍光烈一眼，决定不理这个脑筋转不过弯的大将军。

“阿义，快去打水，折腾了几天我得好好洗个澡。”

一个黑色的身影应声从角落了钻了出来，这个主子，不管在哪都改不了洁癖的毛病，阿义在心里默默念叨。

补了一觉又吃了一顿丰富的早餐李简明显心情大好，他把阿义抓来详细询问这几月军中的大小事宜。

“云州那边有什么动静？”李简躺在榻上翘起一条腿慢悠悠地问道。

“跟休屠汗打过两次，不过双方都没什么伤亡。”阿义选择无视主子不合身份的举止。

“是嘛。”

“宁王五月得了场大病，据探子回报回了趟京城。”阿义想了想回到。

“哼，”李简正要回答忽然大帐门帘一动，霍光烈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怎么样？”李简嗖地一下坐起身来眯着眼睛问道。

“你自己去看吧。”扔下这句话霍光烈又出去了。

李简和阿义对看一眼赶紧跟了出去。

李简再也没有想到这次突袭胡狄汗大营的战利品会带回来一个女人。

当霍光烈气哄哄地把这个女人从马背上拉下来扔到他面前时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老霍，你怎么抢了个女人回来！？”巴图揶揄地问道。巴图和霍光烈随着李简出生入死多年，早已超越了主仆的身份。

“哼，老子追了那红毛子三十多里，结果他把这个女人扔给我逃了！”要不是主子在面前，霍光烈早就想把这个女人吊起了好好抽一顿鞭。

李简算是听明白了。此次偷袭精心部署三个多月，老霍打得休屠汗招架不住往西逃去，紧追了三十多里，休屠汗扔下这个女人绊住追兵自己逃了。

李简看着面前的女人，准确的说，只是个女孩，一个白色的身形委顿在地，墨黑的长发四散纷乱，不知是死是活。他做了个手势，阿义立刻走上前去拉起女孩的头发迫使她抬头。

忽然被人拎起，女孩惊恐地睁眼看着周围，只一瞬间她又收起了一切表情垂下了头。她的脸上沾满尘土，她的衣服褴褛不堪，但却不能否认她是个美貌的女人。

“她是谁？”李简问巴图。

巴图的身材明显比众人大一号，他有着棕黄的头发和眼仁，不是中原人，从小混迹在燕州，精通胡语汉语，也熟悉这片草原的一切事情。多年前李简在大漠中救了巴图，于是巴图就一直跟着他。

巴图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呀，是休屠汉的玩物，三年前从西边的索洛尔抢来的，休屠汗很喜欢她，去哪里都带着她。”说到玩物时巴图忍不住发出暧昧的笑声。

李简示意阿义放手，女孩像失去了重量跌倒在地。李简走到她面前俯身，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地打量。

她的眉毛很浓密，眼睛似乎带着绿色，直挺秀丽的鼻子，一双丰腴的嘴唇。五官虽然像中原人却有着不属于中原人的浓艳。然而奇怪的是，如此浓艳的五官却带给她一种高贵的疏离感，像是月华灿烂流转却又无法捕捉。然而她却偏偏是个玩物。

“你是哪里人？”

女孩一动没动，李简加重力道把她的头抬起来，女孩睁着大眼茫然地看着他。

“她是个哑巴。”巴图说到：“没人听过她说话，也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

“休屠汗真这么宠爱她，逃亡都要带着？”李简挑眉，“也没有美到这种地步嘛。”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答。他们的主子貌似对这个抢来的女奴产生了兴趣，这倒是罕事，主子向来都不是沉纵声色之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把目光聚在阿义身上。

阿义蹬了一眼这群狗友，酝酿了下开口说到：“主子，这个女人来历不明，小心有诈，属下以为还是除掉的好。”

李简放开了女孩，正了正嗓子，“是嘛，那就给她搜搜身，看看有没有可疑之物。顺便把她洗干净送到我的帐里。”

众人摇头叹气，莫非这个女孩真是妖女，能够迷惑任何男人？

李简再回到帐里已是深夜，刚刚结束庆功宴，和一干兄弟醉饮一番。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帐里还有别人。他脱下外衣正准备唤阿义打水，忽然脚下一绊几乎踩到一团不明物体。

仔细一看原来是白天的女孩。她跪趴在床边，因光线不足的缘故看上去像一团灰色的影子。

李简点亮了油灯这才看清女孩换上了一件水红的袍子，柔滑的黑发披散开来，她低垂着头静静地跪在那里，显得无比得柔顺。然而，这种莫名的柔顺更像是一种麻木。

李简有些不悦，他不喜欢女人哭哭啼啼，但是太顺从的女人又缺乏征服的欲望，尤其是这个女孩的顺从带着逆来顺受的麻木。（作者说：这男人真难伺候）

昏黄的油灯从女孩身后照来，给她披上一层圣洁的微光。圣洁和卑贱在她身上形成深深的矛盾，让人忍不住想要蹂躏她。

李简伸手抄起女孩扔到床上，她的脸一直低着看不清表情。他慢慢地走到床边，忽然双手一分，女孩水红的袍子立刻滑了下去露出皎洁的身躯，沟壑分明。

她依然一动不动地跪在床上。

李简忍不住在想着她要受过多少折磨才能表现得如此麻木。但是很快的，感官的刺激取代了大脑的思考，他也不愿再想下去。她只不过是一个女奴，怎么对待她都是合法的。

在李简进入女孩身体的那一刻，他如愿地看到了她紧皱的眉头。哼哼，你不是没有反应嘛。

李简不是个纵欲的人，可是他纵起欲来简直不是人。

阿义站在账外等着主子呼叫。可是一晚快过去了，只有偶尔传来一两声暧昧的吱呀声。阿义想起白天把女孩送到老嬷嬷那清洗，她的身子瘦得像要折断，经得起主人的压榨么？

第二天清晨李简终于让阿义把女孩拿走，女孩半闭着眼睛，身体已然麻木，阿义扛着她忍不住直摇头，唉，太可怜了。

阿义把女孩送到营妓的帐篷交给老嬷嬷，叮嘱老嬷嬷这个女孩是主人看中的其他人千万不能碰。虽然李简没有这么吩咐，但阿义希望可以让女孩稍微过得舒服一些。

以阿义的了解，下次李简要女人十有八九还是要找她，倒不是他真的看上了她，只是他怕麻烦，一旦用过了某件东西就不肯再换掉。

倒不如把她给主人留着，也能让她的日子好过些。

然而李简并没有再找那个哑巴女孩，他一直都是相当克制的人，只有在完成某件事情他才会放纵自己去发泄。

这几天他显然没有发泄的心情，有一件事一直压在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