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仰望星空、理解宇宙、阐释规律的千古奇书。
很多时候,读《道德经》都是在深夜——
唯有子夜的风声、月光、清气、安谧、神游,能配得上这部薄薄的巨著。
打开书,我们走进的是自然万物、天地宇宙、抱一归真的原初——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第一章)”。
老子站在华夏民族的源头,第一次对天地万物的缘起、诞生作阐释,或许他老人家也偶尔有诚惶诚恐之虞,是以,如此谦冲地欲语还休、欲言又止。
不止于此,所谓“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二十五章),若不是洞悉宇宙奥秘、人世浮沉、自然因果,何以又如此自觉卑微和渺小?
偿若换个口气和语气,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去质疑他老人家呢?
走进《道德经》的世界,无异于走进了荒原、沙漠、汪洋,我们不是震惊于自然事物本身的宏观与辽阔,而是等身叩拜于“道”的魅力与神奇!
尼采曾经说过,《查拉斯图拉如是说》是高岗上的空气,任何心智不全的人读了,都有患伤寒的危险。
老子谦冲的本性不至于说出这样近似于刚愎自用的话。
不过一句“吾道甚易知,甚易行。而世人莫能知,莫能行”(七十章),或许委婉曲折地传达出一个意思:
此书,原不为心智不全者所写!
这样,我们就能读懂士的三个等级或者层阶: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四十一章)
上中下三个层阶明明白白地告诉后人:
你自己对号入座!
这是走进《道德经》的自我认定、自定坐标的问题。如何选定,全在对自己准确到位的把握之上。
原则是:既不妄自菲薄,也不妄自尊大,合理就好。
就像风筝,放得出去,御风神驰于天地之间,也能落得下来,回归作为风筝本身具有的全部本性。
正如我们自己,在《道德经》的世界里,既能徜徉于道的“恍兮惚兮”“惚兮恍兮”,也能“以身观身”“道法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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