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四人吃豆腐花,四个人籍贯四个省份,有湖南的,有湖北的,有河南的,有陕西的。
吃着浇了姜糖的山水豆腐花,话题也不被落下。
陕西的说,我没有来着读研之前,我不知道豆腐花还可是甜的,我吃的豆腐花都是咸的,可以自己自由加辣椒,醋等那种。
湖北的说,天,我不知道豆腐花还有咸的,我从小就吃的甜的。
湖南的说,我也是,我以为都一样,都是甜的。
河南的见状,忙说,我至今拒绝吃甜的凉粉。在我印象中,凉粉只可以是咸的,浇上蒜泥,芝麻酱等,或者炒凉粉,那个香啊。所以,我现在看到他们吃甜凉粉,我接受无能。
然后,说着说着,从前吃过的东西涌上心头。
不是怀念它它有多么好吃,而是单纯的想起了。
吃过的“毛蛋”,介于鸡蛋和被孵出的小鸡之间,现在想来,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再去吃
吃过的“爬叉”(音近,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就是蝉从地下爬出来,还没有变成蝉之前的那个东西。
……
也还有很多。
吃什么东西,也许它只是一种习惯,从小不觉中养成的,无所谓好坏,无需过多诧异。
就如有人吃禾虫,吃各种虫子,也只是小时候就接受的。
无需要用不可思议的眼光非议别人。
咸甜各取所需。
这世界本就丰富多彩,没有见过只是因为自己没见过。该存在的东西依然存在着,不要苛求别人。
朋友给了一个苹果并说,这个不是很甜,甚至有点酸,但就是小时候的味道。老家只剩一棵了,我每年都要点。
我没敢立即吃,以为它就是要酸得流口水那种。
过了几天,突然想起来,洗净咬一口,发现还好,略带一点酸,突然感觉这才是苹果味。
又一日,朋友说,你要不要尝尝那种民工茶?
见我好奇,朋友说,就是那种小棍子的,过去的人,抓一把,往大茶缸一放就喝那种。
泡好了,喝着,才发现就是以前的那种茶叶,无任何香精,称不上好喝,也不难喝。
我不属于怀旧那种人,我更愿意往前看,所以,常吃的东西基本能入乡随俗,没有非什么不可。
偶尔怀旧一下也可,但不会为此驻足。
人生短短,每个今天都是未来的过去,偶尔回头,依然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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