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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所以可以被改变,是因为有甜头。甜头可能是金钱、物质,美色这些现实的收益,也可能是权力这样的非物质的东西带来的荣誉(虚荣)感等这些令人产生产生快感的东西。
不排除存在着迫不得已的适应,但大多数自身变化都是心甘情愿的。虽然有时也会诚惶诚恐,不认为这种变化是好的,只是又抵御不住刺激、快感和利益带来的快感和成就感。
打开的新世界里,大都是这类能够刺激人性最底层的向往的东西。首先被征服的是自己的警惕性——越来越容易说服自己并轻易原谅自己。
这一道防线突破,意味着一切快感都将变成理所当然。
而环境造就了获得额外快感的机会。
做了采购的阿勇,仿佛前面的一道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万千闻所未闻的新鲜事物一下就显现在眼前,让人目不暇接,血脉喷张。
相较于我和阿勇之前的那些虽然有乐趣但却十分寡淡的玩法,比如外出采风,一些更有趣,更令人兴奋,更能满足人性底层需求的玩意自然是有着更大的吸引力。
之前为了满足我拍片子参加影展或比赛的需求,我和他都花了不少心思,做了太多我们两个人都不擅长的事情。
比如,在一次为一个省级医疗卫生领域的摄影比赛准备片子的过程中,我们一次次在他就职的医院以及我们长大的医院里进行实景拍摄。除了找了同学当演员摆拍外,也请了好些年轻漂亮的医护人员做模特。竟然,我和他都能淡定到心无旁骛,即便是到了人迹罕至的野外拍摄。
我专注创作,他全程陪同,帮忙张罗。不得不说在那道门没有被人刻意打开,从外界还没蹿进来额外的空气的时候,我们的心灵都是如此纯净。
阿勇做了采购后我们的联系明显少了起来,他开始体验由别人带给他的一系列让人目瞪口呆的的刺激,如饥似渴地吸食其中的“养分”,感叹那道门打开得太迟。时间越来越吃紧。
另一个自己在一次次“甜头”中不知不觉成长,并似有取代,至少是融合过去的自己的势头。
另一边,我也在不到半年时间从供销科一位普通业务员成了科室承包人的搭档,坐上了副科长的位子,同样也有了机会领略大千世界的风采。
各自都在“努力”,自然联系就少了。特别是他,不断认识新朋友,不断品尝着不同人带来的琳琅满目的快感,确实没精力分心了……
早安,八月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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