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读了一个贴,是介绍北大教授拱玉书老师的新作——《吉尔伽美什史詩》(商务印书馆出版)的。这是一本翻译和解读楔形文字及两河流域文明(古巴比伦之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文明)的汉字大作。拱老师是我的线下熟人圈里的人,所以,一直把他老兄作为良师益友来敬重、来交往。
拱老师近期的大作拱老师比我岁数大得不多,五十年代末生人。在我心中,他小老人家既是一位几十年如一日坐冷板凳的“大学问”,也是一个温文儒雅,风趣幽默的才艺大咖。我有幸受到他夫妇邀请,陪同北师大哲学院李景林老师到他府上做客。丰盛的晚餐主要出自于拱老师之手。餐后,拱老师应客人要求,坐在椅上、眯着眼睛、手把京胡,转瞬之间,激动人心的乐曲旋律在他双手流出,只见拱老师完全变作另外一个样子——周身舞动、如痴如醉,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完全进入了音乐架构的美好的世界,也把我等客人牵引和影响得激情澎湃。至今回忆起那一幕,真是难忘!
谦谦君子—拱老师据说《吉尔伽美什史诗》非常厉害,年头极长,而且,虽说是十几块泥版,但其中的内容记载十分惊世骇俗,仅仅是一两个细节,就足以说明问题。
比如,记述史前四千多年前的洪水,使得《圣经》里的关于挪亚方舟的传说让位于之。原来,希伯来人的人的洪水滔天、放飞鸽子和人类重生的一系列故事情节并非原创。
水的话题恒久远说起来,这场曾经淹没古巴比伦人和希伯来人祖先的大洪水,中国远古时代也一定有过;要不然,不会有大禹治水的口口相传千百代的故事和记载。
自从青年时代学习了中国文学和后来于北师大哲学院学习中国哲学,我个人不成熟的感悟是:对于水的解读,在《易经》里,比在《道德经》里丰满且中道。老子之论,如反复表达的“上善若水”,有借物喻世的意蕴,所以,愚以为重点在说理,不在事实本身。
风水事大,水火无情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发掘出来的马王堆里竹简里面,关于【易经】之解读部分,有这样的说法:
“故重阴者不吉也,水为重阴”。
虽然说,这一笔描述和结论,把水归置到了阴性之物范畴,在逻辑上不符合易学理论的原则,但必须要承认,这个说法更接近大自然的客观事实。
易学解“坎”的原生三爻:一个阳爻带两个阴爻,据“多数服从少数”的易理主旨,“坎为水”,应该是阳性卦,但我学习经典的综合体悟是,孔子的“水为重阴”之评价(马王堆里竹简【易经】之相关说辞作者,被部分学者猜测是孔子亲著),更符合生活实际,同理,比之火(离为火)而言,如反过来指说火是属阴性之物,传统中医的“火燥”和“水湿”,那就不符合“五行”之相生相克原理,中医就无从谈起。
“常德行,习教习”今日玩占得《坎》。其《卦辞》说:“习坎:有孚,维心亨。行有尙。”《大象》说:“水洊至,习坎,君子以常德行,习教习。”
上文中,“习”与“洊”字同义,都是重复的意思。其大意,重重险阻并不可畏,而君子大人应该学而不厌(“常德行”)、诲人不倦(“习教事”),才能警惕自己因太平日久而生舒适放逸心,懂得“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
“君子以慎辨物居方”人类历史上,从古至今,突如其来的一场又一场的大洪水,与摆在地表上“如诸恒河中,所有沙数,如是沙等恒河”的千百万条大大小小的江河,绝不是仅仅带给我等“两腿无毛”(荀子说的人)之亿万生灵只一个“善”,水火无情,这可不是说说就罢了的风轻云淡的小事,弄得不好,洪水滔天,就成了危机人类整体生存的第一大“恶”事!
值得再一次申明的道理是,水患对于人类的威胁和荼毒,非常猛烈,古今中外,都吃过苦头,所以治洪治水,必须要有防患意识和措施。
拱老师(右一)与弘毅乐学同道最后,这一个话题很有必要:
拱教授是北京大学的教授,是德国慕尼黑大学哲学院的哲学博士;他的大作《吉尔加美什史诗》的出版前期工作,他的夫人——我三十多年的好友、弘毅乐学书院的法律顾问兼读经指导老师孙兰女士,是校对该著作的一号主力;大概近半年的时间,孙兰老师经常请假缺席弘毅乐学书院中心组之周末“云例会”,哈哈,实事求是地说,书院也为这部书的出版做了付出和贡献!
在此,铁陀叩首,致敬著名的大学者拱教授,也致敬弘毅乐学的同道孙兰老师,还有志同道合的良师益友们!
人生要拥有渡河的舟师大铁陀写于西澳
202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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