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在说服自己的,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领。即便心中明明有另一个答案,也要想方设法找些“证据”来否定,给自己愿意接受的“真相”一个说法。
此时,真相是什么已没那么重要了。
李师傅清晨的电话让我仔细回顾了与他提到的侄女小李姑娘认识到失去联系的那一段经历。不只是与她的交流,更有那一段时间发生的其他事,那些对后来工作产生影响的事,以及当时我的心境。
无论我怎么绞尽脑汁,还是发现很多细节已经模糊,特别是我当时的心境。我很清楚对我的心情来说,那是一段艰难的日子,是失落、沮丧、悔恨和绝望交织的痛苦时光。虽十分确定那时存在过的痛,却已没有了当时的痛感。这不禁让我有些失望,也许叫觉悟更准确些吧。我终于发现所谓感同身受,那是多么虚假的东西。连自己都无法对自己感同身受,更别说旁人。
直到这种痛苦在多年后再次出现的那一刻,才又记起了曾经的痛是何种滋味。
虽然没有了很多细节,但我还是很确定没有李师傅提到的与他侄女有什么意味深长故事的任何情节。这绝不是刻意说服自己,而是记忆中那十分清晰的部分给出的答案。同时也有虽未能感同身受,但却真实存在的那段时间我不能自拔的痛苦的心情作为证据。仍然深陷于之前感情未能走出来的自己又怎可能有心情去开始一段新故事?
我是确定没发生过李师傅电话里说的剧情了,这让我感觉轻松了不了。不过,我知道这些不足以成为我自辩的证据,有些事我无法确定,比如她当时的想法(有些情形我不能冷漠地无视,却又不能太敏感自作多情地以为是什么),以及后来又是怎么给李师傅说的。我相信她说了她希望说的内容,也许她也知道那不是准确的答案,但她是说服了自己去告诉她别人一个她想要的答案,因为那是她愿意接受的真相。
我没有把我仔细回顾后得出的结论告诉李师傅,一是没什么说服力,一是他或许根本就不需要答案,之所以要告诉我只是他认为那是一件有趣的巧合,却又觉得是有些遗憾的事。
我们都知道现在什么样的答案都不重要了。
早安,四月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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