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大搞开发,很大一片被划为开发区,自此,生活平静被打破,从高中到大学到毕业工作,事不断。
但总归孩子无论多大,在父母眼里都是要被保护的孩子,他们不管自己受了多少罪,只担心别影响到自己的孩子。爱到极致。
这段时间突发的状况,真是一个措手不及,事情发生时作为孩子没在身边,事后没保护好父母,心里愧疚又无力,也在害怕“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剧。
有时候孩子也想不明白,父母辛辛苦苦一辈子,孩子们却“出息”地远走高飞,对于家里的事却无能为力。孩子时常想,连自己家人都保护不了,这所谓的“出息”一点意义也没有。人情社会,在小县城更是如此。
孩子从小学初中高中都是成绩靠前的那拨,交友圈子自然有相似性,等到需要找人情关系的时候发现,这圈子的人都有相似的“出息”,这些人都远走高飞,没人呆在这个县城,反而学生时代的自己接触甚少的同学在本地,而两拨人的接触就和上学时座位隔着的楚汉河一样远。因为越来越发觉了这种找不到人的无力感,孩子甚至暗暗下决定,即使回县城,也没关系,都OK,总归有个人在家也挺好。
孩子周末回家陪着老妈逛逛街,想让妈妈心情好点。当时发生事情的时候孩子不在身边,作为孩子已经很悔恨了,现在这时候,孩子还来得及,哪怕帮不到什么忙,还是想回去,能陪着爸妈也好。妈妈要去规划局要说法,这两天请假回家,就为陪着妈妈去。父母其实老了,从前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看似还在,那其实是为母则强,现在孩子能陪着父母,他们会心安些。
当时孩子在外地,爸爸妈妈打电话,只说没事的,不用担心。事后爸妈就担心对孩子未来发展的影响。而作为孩子,同样的,孩子最担心只有自己的父母,自己那些事都不是事。
孩子周二中午又赶到家,下午去规划局,执法大队大门紧闭,打电话说是执法去了,只能明天再去。周三上午赶着上班点去,老妈说在这里,政府单位就上午上班点能找得到的人。孩子还在适应这个小县城的潜规则。孩子和妈妈要说法,录音是必须的,整个过程很复杂,也是博弈过程,不起冲突要求了解执法解释。但最终结果并不如意,规划局把责任推给了办事处和居委会。但显然,孩子和妈妈退一步,去找办事处和居委会是肯定没有结果的。也是因为妈妈找了亲戚的关系,规划局在好言相待,话说的漂亮,但执法大队依然在推诿责任,但从最开始的“你们可以诉求于法律”到“为了孩子考虑,你们走法律程序还是耽误孩子的”,他们看到法律条例时就发现做错了事情,确实没依法按程序办事,致使事情变大。责任推到了办事处和居委会,而办事处居委会会把责任推回执法大队,虽然妈妈被忽悠回去,第二次不会被忽悠了的,静看后续。
孩子有时候一想起父母这一辈子,就有说不完的东西。父母在大女儿小学时,可以为了女儿说不会接手印刷厂,红红火火的厂慢慢关了,为给营造一个孩子能安心学习的环境,当时合伙的印刷厂现在做的很大了,有时候看到能力极强的妈妈,有惋惜,可妈妈看着自己长大的孩子很满足,因为她知道,为了做生意,太多的家庭的孩子无人照料而书读得很差,她觉得自己孩子有出息,自己舍弃什么都无所谓;父母为了要上初中的儿子说了一句:别的学校给多少奖金我都不去,我就去这所。而这所学校似贵族学校,教学质量很好,学费很贵,而进这所学校的人要么成绩极好,要么家里有钱。儿子成绩好到学校可提供奖学金,可同年的女儿,虽然也考上了这所学校,却没好到能免学费的地步,对于当时的家庭压力来讲,负担不起,而这女儿同时考上了省会的一所免学费的女子中学。父母最后的选择是两个一起上这所类贵族学校,说钱的事不是孩子该考虑的。当时旁人也有一位考上的,家里压力比这家少了太多,家里就一个孩子,却没让孩子去,甚至也在劝这孩子的爸妈不用送这么贵的学校。父母的决定就是遵循孩子的决定,要去那就去,教学质量好。刚开始孩子走读,为了省钱,孩子蹭一家国企的大巴,偷偷的,之后又去别人家门口等他们起床顺车,中午食堂吃饭,儿子吃不下又没多少钱买肉菜,就吃麻辣豆腐下饭,爸爸妈妈实在觉得这不是办法,就开始琢磨,借钱盘了个摊,孩子寄宿在亲戚家,至少孩子生活没那么艰难了,但父母的居住环境恶劣了,孩子明白,父母都把难处都往自己身上揽,孩子能好过一些。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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