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女人在大姨妈来的这几天都会和我一样过的比较郁闷。这几天我无心工作,连一向最爱聊的闺蜜群也因为我的不活跃静止了几天。
我跟艾米微信说,我想把我的故事写出来,不然老了会不记得了。艾米回复说,谁愿意看你那一地鸡毛的事儿啊!
哎,是吗?
但是我还是决定记录下来,因为青春留下了太多的故事和感动,可惜却碰上了我们那时不懂得珍惜的年纪。
去年年底的时候我回过一趟高中,特地去找了下当时就读的班级,只可惜已经变成了工具室。我一个人站在教室的走廊外面,望着对面的科技馆发呆了好久好久,总感觉仿佛一下回到了10几年前,侧过头,就看到了他的脸。
他叫汤括。
我至今都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初三分班的时候,有一次晚自习的时候谭婷婷问我: 哎郁然,汤括应该算得上我们班的班草了吧?
我抬头四周望了望问婷婷:谁是汤括?
婷婷不耐烦的朝最边上的窗户指了指说: 汤括你都不认识,大帅哥啊,之前有个女生喜欢他都在自己的手臂上刻下他名字了,那血流得花花的,哎哟,真行,都喜欢到血液里了,要我我做不出来!婷婷自言自语。
因为我的座位靠后,所以只能看到他背影,我没好气地说,看不清啊!婷婷眼珠子咕噜一转,从练习本上撕下一页纸揉成一团,然后朝着汤括旁边的窗户扔,不偏不倚地,纸团落在他桌上,汤括正在埋头写作业,被纸团猛地吓一跳,歪过头朝我们这个方向看过来!
果然是很好看的男生,英挺的鼻梁,浓眉薄唇,眼睛深邃有神。
他问: 你们扔的?婷婷很不好意思的摇头: 嗯不好意思,本来想丢到你旁边的垃圾桶的,没扔好。
汤括没多回答我们,弯下腰,把纸团捡起来丢进了垃圾桶继续埋头。
婷婷低下头然后悄悄问我:怎么样,看清了吧。我说嗯,真帅啊,不过感觉冷冷的。婷婷回答,他就是这样的高帅冷,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女生暗恋呢?
后来几乎整个初三我都没有和汤括接触过,他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每天都是上课铃打响他才进教室,一下课他背着书包就离开了,偶尔能见到的时候也是在学校足球场上远远能望见。
中考结束,我和他都考进了我们那儿的省重点中学,高一分班居然又是一个班,还前后桌。好几次我都问自己,这会是缘分么?
面对高一一个班的陌生脸孔,我对他而言应该算是熟脸了吧!就这样,他偶尔会打理我几句,比如:
麻烦你往前挪点,我这儿地方有点窄。
今天老师讲到哪儿了?
笔记能不能借来看下
等等等等...
我和汤括的友谊升级也是在一件现在看来特别小儿科的事件。
那时候班里好几对学生情侣,不知道被谁给捅到班主任那儿了,本来明面上的后来有的被迫分手,有的转为了地下。大家都想揪出这个爱打小报告的人,因为我的不合群,很多女生毫无理由的觉得是我。
那时候的我懦弱极了,我不但没有去辩解什么,还经常自己偷偷躲起来哭,感觉那时候每天流的眼泪比吃的饭还要多。
有一次我捧着一大沓的书去图书馆,一路就在想这件事情,脚下没踩稳,整个连人带书全摔地上了,我看着一地的书,想起这件事自己受到的委屈就坐地上嘤嘤哭了起来。
汤括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跟前,蹲下来,瞅了瞅我,帮我把书捡了起来,然后坐到了我旁边,也不说话。等我哭的差不多了,他扭头看着我问: 你怎么了?我于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
他听后也没有开导我,只是把我扶了起来说,走吧,明天就没事了。
第二天,上课铃声刚一打响,班主任走了进来,语重心长地和我们说: 最近关于个别同学早恋的情况我和年级主任正在讨论,我们都希望事情没弄清楚的时候请大家不要冤枉郁然同学。
班主任的这句话犹如久旱恰逢及时雨般地拯救了我,我没有多得意洋洋,只是觉得获得清白的时候是那么轻松自在。
其实我应该感谢那段被全班女生孤立的时光,它让我的内心渐渐变得强大坦然,去顽强面对生活的未知,面对生离死别,面对转瞬即逝的快乐和随之而来的悲伤。
我后来听宿舍的女生说敬舒转学了,应该和这件事有关,而且说是汤括找的老师。
一次上课,我在一张纸条上写下了谢谢你三个字往后递给了他。没多久,他用手指抠了抠我的背,我把一只手往后背伸了过去,于是他便把纸条放我手上。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的是: 你想多了,我没有帮你,我只是不喜欢贼喊捉贼而已。
汗颜!
不过我并没有生气,他的高冷我是知道的。但是那次后我开始经常没事就转过去找他说话聊天,我俩互相借书看笔记一起学习,久而久之就真的成了别人口中的纯洁友谊。
我发誓: 纯洁的比雪还白。
那时候大家很流行看包间电影,就是一栋楼里很多个小单间,里面有一个家庭影院和沙发桌椅,每逢节假日就会有一些青年男女结伴去这些地方消费。这种消费模式很奇怪,看多少部电影都免费,只要消费里面的酒水就行了。
我当时觉得,天啦,那是不是我只要买一瓶水就可以在里面把流星花园看完啦?
我把这个很占便宜的想法告诉了汤括,显然他非常赞成,周末到了,我们约上三五个同学就去了。到那儿的时候老板问我们看什么,汤括直接说流星花园。
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我问: 不是吧?真看呢?我开玩笑的!这一晚上也看不完的,好多集呢!汤括从老板那接过光盘,什么也没说,对着我璀璨一笑。
不用学习什么都不用想的时间真的过的太快了,我感觉流星花园才播了不几集,我的生物钟就催促地我哈欠连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倒沙发上睡着了,席间听见同学们一阵阵笑声,歌声,吵闹声,然后门一下子打开又一下子关上,还听见电视里道明寺不断地呼喊杉菜。
可是,太困了,我就觉得休息好了一定要起来继续看。睡着睡着,好像感觉周围没那么吵了。隐约中,感觉到眼前有个黑影晃啊晃,额前的几缕头发被轻轻撩起夹去了耳后。可是,我还是好困啊,半眯起眼,好似看到了仔仔和杉菜在海边拥抱了,然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我突然爬起来的时候已是凌晨了,我一看时间, 2点58!我天,我这是认床吗?还能半夜惊醒。
醒了吗?汤括坐在一旁,手机握着遥控器,对着电视上的流星花园不断地快进快进,都看到道明寺妈妈出场那儿了!
我蒙住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自我清醒了几分钟。又看了看手表问汤括: 大家都走了吗?
嗯
那你怎么没走?
我走了谁买单?你不是忘记带钱包了吗?
哦对,那我们现在回吧!
汤括歪过头,静静地看着我半天,说,你是不是傻了,你看都几点了,宿舍这会儿都关门了!
啊!管宿阿姨会发现我没回去的!我越发的紧张了,跟做错事一样!
汤括邪邪一笑,嘴角抽动了下: 今天周末,我的好同学!
我这才意识到今天不上课,一般这时候宿舍都回家的差不多了,剩几个离家远的没回而已。
可是,可是我这大半晚的,既没有回家也没待宿舍,和一个男生朋友在这看流星花园算什么啊!虽然我们就是哥们儿的关系,但是万一被传出去,我真的是要百口莫辨了。想着想着我拘谨起来,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汤括显得倒是轻松地很,在对面的沙发上躺下,两手枕在后脑上,闭目养神地说: 别想了,休息吧,等天亮了再回学校!
我想继续睡的,可是这可是生平第一次和异性独处一室,想着还是注意,就很牵强的回答,我不困了,我继续看电视吧!
不知道是因为我心虚,还是流星花园真的太好看了,我就真的这么一集接着一集地看到了天亮。
汤括熟睡的时候呼吸声很重,偶尔bia几下嘴巴,像个孩子。
第二天我们各自回了自己的宿舍,之后再没人提起过这事。
只是那次以后,他出去买衣服的时候会拎上我,超市买的零食也会分我一大半,或者居然让我陪着他去网吧打游戏。
学校外围不远处有一座山,山和学校中间隔着一条老态龙钟的铁路,那个年代还没有高铁,火车还是分成红皮,绿皮和拉货的。每天我们课间操,或者下课回宿舍都能远远望见一列列呼啸而过,不知开往何处。
我们那时只知道,这条铁路是离开这座贫瘠的山区城市,去往外面美好世界的唯一通道,却从未想过它竟是生活的一条单行道。
一年后我们这些北上求学的游子真的如愿地坐上红皮火车从这条铁轨上飞驰而过,然而这一别竟是十年。
回不去的,除了容颜,还有不朽的青春。
这座城市就坐落在连绵不断,重重叠叠的山峦之中,所以很多大山都没有起名是再正常不过了的,比如学校旁边这座。虽然无名,倒不算默默无闻,山脚下有几户人家,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平淡朴实。一条大黄狗不知道是谁家的,经常挨家挨户地串门,有时候一溜烟儿就跑进了山林里。
山的顶峰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庙宇,暗红色琉璃瓦片,墙壁上刷着红红绿绿的墙漆,从学校操场的角度一眼望去,满是佛家的颜色和味道。
有一次我提议汤括周末一起去山上的庙里拜拜。儿时的我们没有信仰,也并不懂的参拜的意义,只是幼稚地觉得这如同放孔明灯许愿,心诚了,自会灵验。
汤括答应地特别爽快,露出洁白的牙齿和笑容。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爬那么高的大山。那天我们起了个大早赶着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就出发了。路过山脚的几户人家,找到进山的小径入口就开始爬,汤括随手捡了一根很长的木棍走在我前面,一边带路一边往小路两边的杂草丛不断挥打,我想应该是为了打草惊蛇吧。
淡薄的雾气笼罩着整座大山,时不时传来不知名的鸟叫声,清脆爽朗。小路十八弯,崎岖无比,许是昨夜下过雨,到处是雨后落叶凋落成泥的腥味,中间混杂着野花野草的芬香,构成了大自然独有的气息。
我一边低头数着小石子一边紧随汤括身后爬到了山顶。
一瞬间,包括学校在内的山脚的一切都尽收眼底,阳光这时候山下的农舍炊烟四起,这时候太阳渐渐露出了半个头,淡黄色的阳光也开始温柔起来,万里晴空,微风徐徐,树叶沙沙作响,随即摇抑起身姿。
我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汤括说: 我们以后常来吧,这里空气多好啊。然后看着站在一旁的汤括,他微微昂着头,敞开了双手,格子衬衫的衣角随风舞动,阳光温柔的照在他脸上,皮肤白皙,几近透明,甚是好看。
我看着他晃了神,他侧过头,眯着眼,嘴角上扬好似在微笑,过了一会儿,他才说: 当然可以啊!我们,以后常来。
他把我们两个字说的特别重,然后顿了顿,继续说: 我们进去吧。
我不信佛,但是我尊重佛,我在他面前虔诚地许下了今生今世只求一人心的愿望。佛爱世人,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感受到我的祈祷,但愿吧。
汤括也跪在一旁,眉眼清秀精致,他紧闭双眼,双手合十。窗外的阳光洒了进来,斜斜地落在他身上,像一个顶着光环的孩子。
下山走的是另外的一边的山路,谁知这条路竟那么滑,我几次险些摔跤,汤括都一把扶住我让我小心。再走几步,前面又是几块长满青苔的石阶。我正对着眼前的石阶不知道从哪里下脚的时候,汤括转过身,向我伸出一只手,轻声说:来,我牵着你,就不会滑倒了。
那时候的我并没有顾虑太多,只觉得我们要趁着天黑赶紧回到学校去。我牵住了他,他的手很暖,很宽厚,隐隐冒着汗。
山林里的花香突然绵长开来……
走到山脚下,那条大黄狗突然串了出来对着我们狂吠不止,汤括踉跄都退了一步,从裤腿处搜出一把匕首,明晃晃,他用匕首指着面前那条大黄狗,额头不断冒着汗水,眼神游离。显然,他怕狗。我微微一笑,原来这家伙怕狗啊,感觉这时候应该轮到我出场美女救英雄了。我走到他的前面,只是简单的对着大黄狗驱赶了一下,那条狗就掉头离开了。只是那条路汤括不敢继续往前走了,看来他怕狗怕到这程度也是够可以了。
我哎了一声,问:你不敢走那边是怕继续遇到狗是吗?还真是胆小。
汤括很紧张,不是很平静的说:我只是怕狗,别的我都不怕。
我没办法,只能带着他从铁轨穿过去。很多年以后,每当我想起这件事情,心里依然感动,虽说他怕狗,但毕竟他没有退缩,一直把我护在身后,而且,我居然都不知道他出门的时候还带着一只小匕首。他显然不是为了防狗的。所以,当你知道你曾经被一个人那么用力地想好好保护的感觉,你是幸福的,至少那一刻是。
走铁轨的时间是漫长的,我一边走枕木一边数数,时不时还跳上铁轨像走平衡木一样。走一会儿又掉下来,又跳上去走。汤括双手叉裤兜,一边看着我,一边扬嘴微笑。
“呜!”远处传来火车鸣笛声。
汤括一把把我从铁轨上扯下,推到一旁的草丛里。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辆绿皮火车正呼啸而过。那强大的气流和尖锐的汽笛声震耳欲聋,我害怕的啊一声背过身,双手捂住耳朵,蹲了下来。隐约中,汤括弯腰护在一旁,双手扶住我的肩头。
那时候的我其实不太明白这种的感觉,就是我们后来说的温暖。
自从那次之后,我和汤括的之间的友谊慢慢开始发芽。他喜欢每周末下课就去网吧打游戏,而我就欢天喜地地跟着,我至今都想不到任何一个原因当初为什么喜欢粘着他到处跑,他起初是不愿意的,我跟一次他凶一次,也是啊,哪个男生喜欢成天带着个女生出入网吧打游戏呢。太奇怪的画面了。后来,看我每次都特别安静地坐在一旁看,没有任何打扰的意思,时间久了,他也就习惯了。
第二个学期开学,老师把班里的座位调整了一下。我和汤括都调离了以前的位置。他坐去了教室后门靠窗的位置,而我的身后也来了另一个男生:严戈。
严戈是一个酷似流川枫似的男生,短发,花瓣嘴,古铜色的肌肤,眉眼轮廓分明,像一个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和爱踢足球的汤括不一样,他喜欢打篮球,并且每篇日记都洋洋洒洒地记录自己对篮球的挚爱。
严戈性格内向,朋友极少,所以他终日与篮球为伴。每次下晚自习经过体育场,我都能看到他独自一人投篮的身影。起初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也不说话。有一次,被严戈发现了,他抬手示意我过去。我抱着一叠书走到场边,他一边投球一边看着我问:会打吗?我摇摇头,他说,过来试试。
也不知道当时回去的时间还早呢还是觉得两个人的互相陪伴很美好的感觉,我放下书跑过去,他把球抛向我,告诉我先学习投篮,双眼直视篮球架上方的白色线条框框,把篮球直接投到白色线条的框框正中心就一定可以入篮。
我照着他的话做了,果然进球了,我欣喜若狂地又叫又跳,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有成就感过,好似明天我就是姚明第二了。严戈站在一旁,向我竖起大拇指。我双手叉腰,很得意地朝着他喊: 是不是孺子可教啊?
严戈笑了笑,无奈的点点头问:那以后有时间都可以过来这边学,我可以教你。
好呀!我瞬间答应的可响亮了。
嗨,汤括!
我听到严戈和汤括打招呼,好奇的扭过头,这时间汤括不是应该回宿舍了吗?
真的是他,他抱着足球大汗淋漓地刚从球场上下来,看见我和严戈在篮球场上,本没想着打招呼,不料严戈看见他了,他只是微微朝着我们点了下头,就从转角处离开了。
班里这学期给我们这些将来要报考外语系的学生额外开设了一门口试培训,班主任兼英语老师说报考外语系时,需要提前考一门口语,只有口试过关了,各个大学才会综合看笔试成绩录取。
我和严戈都报名了。
因为这个超时的培训,导致每次下课食堂都没饭了。
这天,我和严戈回到教室,我已经饿得趴桌上一动不动。严戈收拾好书包从背后拍了我一下说,走,吃饭去。
我无奈的回头说: 哪还有饭啊,这连续几天都这样了。
严戈想了一下,把我从座位上拉了起来,说: 跟我走,我有办法。
我踉踉跄跄跟着他走到学校体育馆后面的一个小操场,这个操场位置比四周环境都要高,边围墙外边上是一些校外的商铺。
严戈带着我走到围墙边上,然后从书包里拿出笔和纸,在纸️胡乱写了几个字,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就折起纸,在外面裹了15块钱绑在了一根他从书包里拿出来的绳子上,他把绳子慢慢往下放,然后对着靠边的一家小餐馆喊: 老板,来两盒饭!
我这才意识过来他在买盒饭,一下傻了,忙不失迭地四处张望,跟做贼一样。生怕碰到老师。
严戈!你这么好的学生也吊盒饭啊,被抓到我俩都要罚站办公室!
严戈回头看了看我,笑盈盈地: 不会的,我都这样吃过几次了。
不一会儿,老板把两盒饭绑在绳子上让严戈拉了上来,严戈给了我一盒说,快吃,一会还有晚自习。
我开心的接过饭盒,心里顿时暖暖的。
这天下课后,汤括走过来叫我一起去食堂,我对着一篇文章边看边擦鼻子,抬头看了他一眼说: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汤括从未见过我流泪,于是翻开了笔记本的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 严戈。
我推开他的手说,哎呀,你自己去啦好不好…
汤括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晚自习的时候,严戈给我传了张纸条,问: 你有没有给汤括看过我写的那篇文章,我惊讶说没有呀!严戈回复说: 可是汤括找我了,问我能不能借他看一下!
我忽然出神了,当时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是那天起,我感觉好像什么地方不对了…
大概过了两周多,班主任像往常一样换座位,严戈换去了林凡后面。
严戈家和林凡家是邻居,林凡从小喜欢严戈,也是为了他才努力考上的这所高中。严戈虽然早已经和她说了自己当她只是妹妹,可是林凡依旧不依不饶,这次的换座把严戈正好换到林凡后面,使得林凡开心了一整天。
严戈有一天晚自习和我一起回宿舍路上问: 我想和你后面那个张胖胖调换下座位,你觉得怎么样?我惊喜道: 当然好!不过你要去和张胖胖说,他同意了,你还得去找老师说呀!严戈默不作声,一边低头踢小石子一边点头!
我不记得严戈是怎么和张胖胖商量的了,反正他俩的座位大概三天后就换了回来。我那天走进教室的时候看到严戈不动声色的坐回到我的后桌,开心极了,跑过去对着他笑!
林凡后来进了教室,看到自己座位后坐的是张胖胖,她先是愣了下,又看了看正在打闹的我和严戈,走到我身边,对着我吼了一声:郁然! 贱人!说完就往教室外走去。
林凡的这一声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呆住了!也包括了严戈和汤括。我不明所以地低下头,眼泪止不住地从脸颊滑落,委屈地哭了起来…
严戈追了上去,一把拽住林凡说: 要换座位的人是我,你去和郁然道歉!
林凡把手用力一甩,疯了一样,怒吼: 不是她,你会换座位吗?
也是啊,不是我的话,严戈怎么会想换座位。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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