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能不被世俗所羁绊,所忙碌;而能静下心,坐在书房一隅,回忆过往,用文字书写留香的记忆,是件快乐的、幸福的事。
我是一位语文教师,教了二十多年的书,时光飞逝,容颜已老。蓦然回首,一路的走来我总想起教过我的恩师。
我八岁在米楼上小学,八十年代初,教室没有门和窗,一溜的砖头垒成的桌凳。刘广学校长领着我们像唱歌样的学习,没有忧虑只有快乐。夏天刘校长让我们在小树林浓荫下读书习字算算术,鸟儿唱,我们也叽叽喳喳的欢跃无比。刘校长让我当学习班长,让我在黑板上抄题让学生做,他夸我字写得好,还拿着我的作业在全校展览。我欣喜的如迎风的树叶,欢舞雀跃着把喜讯告诉爹娘。
后来我在郭屯上初中,郭老师是我的语文老师,又是班主任。他待我很好,没见过他厉害过任何一个同学,总是和蔼亲切的耐心的教导我们。我的成绩很好,特别语文学的很棒。
一次乡里学科比赛,我代表学校参加。去的那天,郭老师用自行车驮着我,他小心的骑蹬着车轮,唯恐摔着我。
后来上初二,我转到乡中学阳驿去上学。我家钟叔在那当校长,我去那年学费七十元钱,大哥找着钟叔说家里困难拿不起那么多学费。钟叔也就给我免了学杂费,只交书费。
初二三班的班主任王老师教我语文。我们全校初二三个班,我在王老师那班,王老师常念我的作文。至到今天,我还记得王老师念我作文那天的衣着,那音调、那姿式留在我记忆里挥之不去。
自此,我在阳驿中学喜欢上了文学,喜欢上了写作。我的诗“把红旗插在火星上”被学校毛笔字写得最好的老师誊写大张白纸上,贴在学校教室的山墙上,来来往往的学生和老师驻足欣赏,我心里很高兴。
这些还得益于我大哥的影响。我整天看他高中时写的作文,看他买的书和连环画。大哥常写作,散文、诗歌、小说他都写,我学他也写。
那会儿,我向编辑部投稿,一位作家还亲笔给我写了一封回信,送我一本《木马骑手》的书,我兴奋了一段时间。
我上学时,初三上完可以直接报考中专、师范类学校,随着中招时间的迫近,我的文学梦暂停。那些年中招时间在七月份,我们把这一月称作“黑色七月”。
第一年,我报考南宁金属专业学校,没考上。那天我从学校回家,腿好沉好沉。
九0年元旦后,二哥带着我离开老家宁陵来到鹿邑求学。在鹿邑太清我又遇到了一位好老师朱本远老师,他幽默诙谐的语言风格,逻辑严密的授课思路,让我耳目一新。
我的作文他常常在班上念,说我的作文像“伤痕文学”,后来我读了刘心武的《班主任》才知道啥是伤痕文学。
我在太清的经历一直耿耿于心,我怀念那一段郁葱的学习生活,充实饱满,友善美丽。
一树花开,朵朵芬芳,我常常于静夜里想念教过我的老师。
太清中学毕业,我上了淮阳师范,别离了我喜爱的老师,别离了我的同窗好伙伴。
淮师三年,有了写作课,与丁运志老师相遇。他让我写日记,三年下来我把我的喜忧愁情写了一大摞,二十七年过去了,我一直珍藏着上师范时的日记本。
丁老师也是我生命中遇到的好老师,他课下不善言语,但课讲的很漂亮。他也把我的作文读给全班同学听,那年我十八岁。
一路走来,我也曾在世俗的风尘中迷茫、彷徨。岁月风霜苍白了年少经年的梦,奔波忙碌世事。转身回眸,红花少年不见,顿悟思虑已成不惑之年。
静下心想想,一些人和事沉淀在你的记忆深处,每到春暖花开的日子想起,一个个在你生命历程中的故事,如串串花香,芳香你的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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