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怒意让她开心，多少次压下自己都不明白的抑郁，如今终可以发泄出来。
她下了两生咒，根本不可能因为白凤九的感情去爱他，可却如此在意他的心上人，理由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也不愿承认——她动情了。
妖，爱上东华帝君了。
她知道与东华帝君不会有好结果，如此一来，只要他走了，眼不见为净，就再不会为情所扰了。
她望着窗外，缓缓闭上眼，趁她还放得下，趁她还不会像白凤九那样去傻傻地飞蛾扑火……
“所以，请你走吧。”
身子猛地被他向后一扯，惊魂未定，他的吻便如狂风骤雨般压下来，死死扣着她的脑袋，指尖的力道按得她生疼。
她挥手要推开他，他却愈发地束紧了她的身体，似要将她的腰折断。
她挣扎着要躲开他的吻，却被他的舌逼得唇齿纠缠，她敲着他的肩膀反抗不开，愈发地颤抖起来。
他凭什么这样？凭什么这样霸道！她睁着眼被迫接受着他的吻，只得发出嘤嘤的反抗声。
他闭着眼吻她，尽情在她口中攻城略地，逼她止戈投降。微咸的滋味沾了舌尖，他尝到了她滑落的泪水，心中一颤，却愈加深吻，不让她再有说话的机会。
他怕了如今的她，他甚至没有一刻是懂她的。
这几年来，她每每与他乘舟赏月时依在他怀中，或情动时的欢愉，他都觉得她是喜欢他的……
可昨晚他们尚在屋中缠绵，今日她就可赶他走……他不知她究竟怎了，她到底要如何？到底要他如何啊？
终吻到她泣不成声，哽咽不止，他才睁开眼结束了吻，稍稍松开按着她的手，腰上的力愈发紧了，只怕她逃开。
“九儿……”
他下下抚着她颤抖不已的身子，贴着她的耳旁，心疼，亦生气，“你这般赶我走，我更难过，却还要哄着你。”
她被他搂在怀里，闭上眼，咬着唇强忍自己的抽泣声，她从未在人前哭过，也从未服软，只有这东华帝君，让她束手无策。
他揉着她的脑袋，缓着她的痛感，“还疼吗？”
语气温柔，挑动着她的神经，丝丝委屈，只得掐着掌心，让自己不作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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