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四周的老百姓遇见沧幽。到处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荡。祭坛四周的老柏树愈见苍幽,到处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荡。
在满园弥漫的沉静光芒中,一个人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见自己的身影。
蜂儿如一朵小雾稳稳地停在半空。
母亲生前没给我留下过什么隽永的哲言,或要我恪守的教诲,只是在她去世之后,她艰难的命运、坚忍的意志和毫不张扬的爱,随光阴流转,在我的印象中愈加鲜明深刻。
看来差别永远是要有的。看来就只好接受苦难—人类的全部剧目需要它,存在的本身需要它。看来上帝又一次对了。
于是就有一个最令人绝望的结论等在这里:由谁去充任那些苦难的角色?又由谁去体现这世间的幸福、骄傲和欢乐?只好听凭偶然,是没有道理好讲的。
就命运而言,休论公道。
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
人有时候只想独自静静地待一会儿。悲伤也成享受。
但是有一天我认识了神,他有一个更为具体的名字—精神。在科学的迷茫之处,在命运的混沌之点,人唯有乞灵于自己的精神。不管我们信仰什么,都是我们自己的精神的描述和引导。
一个幸运者的母亲必然是一个幸运的母亲,一个明智的母亲,一个天才的母亲,她自打当了母亲她就得了灵感,她教育你的方式不是来自教育学,而是来自她对一切生灵乃至天地万物由衷的爱,由衷的颤栗与祈祷,由衷的镇定和激情。在你幼小的时候她只是带着你走,走在家里,走在街上,走到市场,走到郊外,她难得给你什么命令,从不有目的地给你一个方向,走啊走啊你就会爱她,走啊走啊,你就会爱她所爱的这个世界。等你长大了,她就放你到你想要去的地方去,她深信你会爱这个世界,至于其他她不管,至于其他那是你的自由你自己负责,她只有一个愿望,就是你能常常回来,你能有时候回来一下。
这些奖啊奖啊奖啊并不足以构成你的好运,你的好运是说你其实并没花太多时间在功课上,你爱好广泛,多能多才,奇想迭出,别人说你不务正业你大不以为然,凡兴趣所至仍神魂聚注若癫若狂。
世上的紧张空气多是出于瞎操心,由瞎操心再演变为穷干涉。
惠特曼的一首诗中有这样一段:“有一个孩子逐日向前走去;/他看见最初的东西,他就倾向那东西;/于是那东西就变成了他的一部分,在那一天,或在那一天的某一部分,/或继续了好几年,或好几年结成的伸展着的好几个时代。”
此岸永远是残缺的,否则彼岸就要坍塌。这大约就是佛之慈悲的那一个“悲”字吧。“慈”呢,便是在这一条无尽无休的路上行走,所要有的持念。
良心,其实什么都明白。不过,明白,未必就能阻止人性的罪恶。
那时的日子好像过得特别饱满、色彩斑斓,仿佛一条充盈的溪水,顾自欢欣地流淌,绝不以为梦想与实际会有什么区别。
——《我与地坛》史铁生著 湖南文字出版社
大科学家讲的小故事。
无论做什么事,都应以“勤”当头,才有成功的希望。
一些知识书本上能学到,但没有亲身经历,是体会不深的。不亲眼看到莫高窟千佛洞,感受不到祖国的文化是多么灿烂辉煌。
我这个人决不做虚伪的事,也不蒙哄别人,从中取巧,该一是一该,二是二;应当得到的就给我,不应得到的,我也不伸手去拿。
我也不显示自己好像有多大的本领,每天只是埋头工作。
我并没有什么养生之道,只是对人不存坏心眼,不做亏心事,每天都乐呵呵地生活,心情保持愉快,这是养生之道的根本。
由于生活有趣,我的工作总是在进展;又由于工作上的进展,精神上既得到安慰又很愉快。
——《悠长的岁月》贾兰坡 著 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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