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老媽說小魚乾給我寄出來了,還順便說了件事:你梅姨的吖娘好似去世了,看到了他們村里報上去的名字、年齡,應該是沒錯。還叮囑我要是梅姨沒有說起這件事就不要主動問,怕弄錯了,畢竟有同名字的人也不奇怪。
老媽雖然是那樣說,但十有八九是真的,小城鎮也不大,一說就知道是誰家人誰家事。只不過主人家還沒有發聲,外人就不好去議論。聽到這個噩耗,我心裡也不好受,因為疫情,太多的無奈與身不由己。
梅姨今天一大早約我去樓下吃早餐,她的聲音聽起來還很正常,跟平時沒什麼區別。坐下來的時候,我看到她雙眼通紅的,整個樣子也很憔悴,她就說一整晚沒睡,也沒說原因。
一邊吃一邊拉家常,她只說大女兒又打算搬回來住,往後的日子大概又要被她氣得怒火攻心。我就靜靜地聽著,她母女倆的事我已見怪不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說到後面我看她眼淚都要出來了,然後跟我說:“我娘前晚半夜走了,昨天早上我哥去叫她都叫不應,前一晚還吃了兩碗飯的”,一邊說一邊掉眼淚。我眼淚淺,看著她掉眼淚我也跟著紅了眼眶。
梅姨說:“買的奶粉都還沒寄到家,我已經四年沒回去了。我跟你姑說,趁老人家還在,辛苦點服侍都好,老人家是說不定哪天就走的……”
子欲養而親不待,這是對已逝親人最遺憾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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