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子 欲 養,而親 不在
南方颱風多,我見多了“樹欲靜風不止”,甚至連根拔起;可是我第一次親嘗“子欲養親不在”。
我快大學畢業了,或許我可以想像我人生第一份正式的工作,拿了第一筆工資給父親買件衣服或者買條褲子,父親可以跟他的全世界炫耀,這是我的寶貝女兒給我買的新衣服。
多麼開心,多麼了不起,多麼神氣,在他的臉上。可是他沒等到那一天。
02 “你放我走吧”
“你放我走吧”
我爸見我最後一面的第一句話。
你放我走吧,不要難過,不要捨不得,放我走吧,我很痛苦。
我媽說,你父親如果不是為了見你最後一面,早就走了。
病情突然的惡化,但其實痛苦早就難耐。暑假回家的時候,父親還是很精神的,但他也不時會說,我強忍著,其實我真的很痛苦。
或許我暑假應該一直在家陪著他的,或許我應該早一點回家的。可是沒有或許。
03 父母的愛,恩重如山
回老家路,很遙遠,也很顛簸。或許你才恍然什麼才是路途艱辛,荒涼到幾公里才有人家。雖然我經常徒步都是在這種荒涼的無人區,但是心情卻焦急難耐,在鍋裡煮著,煎熬的心。
小時候聽那些老人家說,打戰的年代,文革的時候很窮的啊,以前沒東西吃的,連樹根樹皮都拔出來吃。養大一個人,沒病沒痛是多麼不容易。
我媽說,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辛辛苦苦大半輩子只是期望你們能過得好些。
雖然我想起了很多比我年紀稍大一點的姐姐說她們媽媽總是逼著她們成家,也會因此跟媽媽吵架鬧得不愉快不想回家。
小時候經常聽到幾句話,辛辛苦苦大半輩子,為兒子買房子蓋房子取老婆,為女兒存嫁妝,是多少老母親的傳統心願。
雖然作為現代知識份子,我不完全認可這樣的理念,可是中國五千多年的歷史,絕大部分人都是這樣的奮鬥目標,確實有些傳統綁架,但那些已故老人家留下的祖訓,不無道理,不是有一句話說,臨老淒涼,無子送終嗎?或許,有時候我們也要為自己父母考慮一下。
或許90後的很多人如果不是獨生的,基本父親的年紀也不小的,在那個還有傳統束縛的年代裡,這些傳統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成家立業,子嗣滿堂,有子送終。
04 我只能把幸福全部給我媽媽
我不知道我以後有沒有足夠的能力給我媽媽幸福,但是我知道只要我幸福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還有,其實你知道嗎?我想了很久,到底人為什麼要怎麼堅強,因為要保護媽媽。
真正的成熟,是讓人放心,安心。做一個不動聲色的大人吧,照顧好自己,為自己而活但也多為家人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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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谢文字,让我有勇气把这一切记录下来,也让我通过文字来治愈自己。写的时候,会痛,但是写完了我觉得我慢慢得好了,我觉得生活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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