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立秋,庄稼陆陆续续地成熟。我照例抽空赶回老家,帮助父母收秋。
象小时侯那样跟在母亲身后,悲悯地观察着母亲的背影,而母亲曾经的满头青丝也在我这样年复一年的观察中越白越多,及至如今的白发苍苍。我不禁心生惆怅,感叹岁月无情的消磨,一种无可奈何的乏力感油然而生。
实实在在的悲怆感使我想起“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少时光,恍然觉得那种可笑的懵懂与矫情仿佛就是前一年的经历。
路过一个土坎时,母亲提醒我注意脚下,我从她的招呼中回过神来,不禁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几十岁的人了,下意识里怎么还这么幼稚这么心存眷恋,不敢承认似水流年,芳华早已蹉跎殆尽,不敢相信驻足回望时己是中年人的沧桑模样。。
从村子中间的路走出去,穿过一左一右相对峙的两橦楼房,放眼望去,便是广袤的田野。
秋意未深的八月末,庄稼尚未沾染风霜的萧条之气,到处仍是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参差不齐的农作物被深深浅浅的绿统一成层次丰富的整体,蓝色的牵牛花和其它叫不出名的野草花星散其中,形成了它们诗意的点缀,举目望去仿佛是季节老去时为大地披上的最后一袭盛装。阳光打在油绿的叶面上,随着我的移步向前,金光飞溅,很是好看。
穿过一片夹道的玉米地,趟过荒草纠葛的田埂,便是我家的自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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