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梓发的老岳父思索了足有一支烟的功夫,总算开口了,“梓发啊,目前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也不知道能成不能。”
金梓发焦急地问:“爸,啥办法?”
“贷款!”
“贷款?上哪儿贷?就我这穷样,谁能贷给我啊?”满怀希望的金梓发此刻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焉了。
“你不行?还有我呢!”
“你?一个老头家就更没人会贷给你款了,谁知道你还能还得上不?”
“我也没说去贷款啊?”
“爸,你这不是开我玩笑吧?不贷款你咋帮忙?”
“嗯,是这样,我让你去找个人,保准管用。”
“找谁?爸你说!”
“我有个得意的学生刘才,他就在县农行工作,据说还是个副行长,我给你写封信,你去找他吧!”
“就这?爸,一封信会能成?”
“成不成的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你就权且试试不就知道了?”老岳父又自个点燃了一支烟,使劲抽了一口说,“哎,但愿你能走运!”
这金梓发生来就很灵性,听了老岳父的点拨自然心领神会。他第二天就马不停蹄地拿着岳父的亲笔信去县城找那个刘才去了,当然他也没空着手去,特意带了精选的丰厚土特产和一壶十斤的小磨香油。
依照别人的指点,办这事不能去办公室找他。既然是乡亲,就要到家里去说,所以金梓发特意在县城留宿了一晚。白天他早已打听好了刘副行长的家,他就住在农行家属院,里边那一排独院最东边的大门就是他家。
天刚一擦黑金梓发就早早地来到了家属院门口,他先到旁边一个商店买了盒好烟,顺便给店主聊了几句,把礼物先放在商店,然后就在家属院附近守着。可是等了好久也没见东边那个大门打开过,这下可让金梓发等得心急如焚了,他显然是有些焦急了,就来回走动个不停。
大概八点多的时候,忽然有辆小车开了过来,稳稳地停在了家属院门口。从车上走下来一个胳膊夹着公文包的男子,径直走到东边那个门口,掏出钥匙打开大门进去了。金梓发估摸着这是刘副行长回来了,但领导回来也不能马上去打扰,这是礼貌问题,要给人家留个洗漱的时间。当然也不能等太长时间,否则领导可能就要就寝了。
金梓发把这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约摸十来分钟之后,他才拿着那些礼物来到大门前,轻轻地敲响了刘才副行长的家门。
“咚咚,咚咚。”他敲门也十分有节奏感,“请问刘副行长在家么?”
“谁啊?”里边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
“我是金梓发,刘副行长老家邻村的。”
“哐啷”一声,大门打开了,屋里明亮的灯光把小院照的通亮,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子立在门口。“你是?”
“哦,嫂子好!我叫金梓发,是刘副行长老家的。我来县城办点事,我老岳父,哦,就是刘副行长的老师特意让我来看看他。”金梓发赶忙自我介绍道。
“哦,那你进来吧!”女子看见了金梓发提溜着大兜小包的就说道。
“哐当”一声,大铁门又关上了,金梓发就跟随着女子进了屋。屋子里是灯火通明,装修也十分讲究,明晃晃的茶几旁边,摆着一溜高大的皮沙发。
“你坐吧!”女子示意金梓发坐下,又朝着里屋喊道:“刘才,老家有人找你!”
金梓发忙把礼物放在门口,坐在了沙发的一角。这时候从里屋走出来一个头发梳得铮亮的男子,一副金丝边眼镜架在略显尖凸的鼻梁上,显得慢条斯理的很是斯文。“您是?”这个男人问道。
金梓发连忙起身又自我介绍了一下,说是老岳父化守正特意让来探望他的。
“哦,原来你是化老师的女婿啊!”男子略有所思地问,“你来找我是有啥事吧?”
金梓发可不是个愚钝之人,听到这话,赶紧把老岳父的亲笔信拿了出来,“刘副行长,不瞒您说,还是真有点事麻烦您呢!这是我岳父给你的信!”
男子把信拿了起来,“哟,化老师的字还是这么刚毅啊!”他很认真地把仅有一两张纸的信看了两遍,好像略微有点为难。
他站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说,“要说这也是件好事,如果弄成了,也算是对老家有所支持,我也算是尽了分心,不过最近行里好像没有放贷的迹象啊!”
听他这么一说,金梓发原本揪着的心就更紧张了,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好像要蹦出来一般。他眼巴巴地望着眼前这个沉默不语,来回踱步的刘副行长,等待着自己期盼已久的奇迹早点到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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