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他可以说,但我不能问。可他只字未提,我也只能一直好奇。直到他口中又出现一个叫“博岚”的名字。我才意识到“轩博然”已成往事。
他描述博岚从不轻描淡写,她成了他新的世界,而不是因替代而存在。但我已无法从他的言语中想象她,连勾画出她的轮廓都不能。
因为那时我已心有所爱。我的世界小到除了她,连一花一草都容不下了。
但有一事我记的非常清楚。有别于天空的宁静空旷,博岚给他的是一片海洋的世界,总有波澜涌现,总是领他心神不宁。
一只翱翔夜空追逐过星光的飞禽,怎可瞬间坠入汪洋,幻化出鱼鳞来呢!
一段时间,刘天宇病怏怏,脸上写满了不适、苦撑。直到他唱起: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我知道他们完了。
他的心也成了另一种海——沙漠海。
而我也陷入了一个怪圈,他总是能先一步经历我即将要经历的事情。
夜班的时候,他掰下一块桃酥分给我,又掰下两块分别丢给大虎和黑妞。
子夜,两人两狗在避暑山庄的博物馆里,既不看天,也不关心这个三四百年古建筑里放着的更久远的古物。
我们吃着桃酥,聊着桃酥。
刘天宇说:“有些人就像这桃酥。可以掰成很多块,分给很多人享用。”
我说:“这样很好,懂得分享的人,会有很多人喜欢。”
他拍拍手上粘的桃酥渣子说:“可是分的太多就太碎了。”
我说:“真抠,我不就吃你一块桃酥嘛,我这就给你吐出来行不。”
他拉住我要抠嗓子眼的手,“我说的是渣渣岚。”
在他还没为自己想好下一个名字之前,他倒是把博岚的别名先想好了。但她已不会再有机会知晓他的一番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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