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挂
思念,是清晨醒来时让阳光泛起的第一个念头,是日落黄昏独自凭栏时深情的眺望;是风铃中轻声的浅唱,是雾霭流岚里无言的泪滴。思念,是静听雨打落花时的感慨,是笑看江水东流时的失落;是默赏一首经典情歌时的潸然泪下,是纵情狂欢后迪吧一角的黯然神伤。
今晨,在牛肉面馆享受着那份温暖,舒服,味儿十足的牛肉面的时候,听到一个略显沧桑和落寞的声音“一斤牛肉,真空包装”,那一片片的纹理清晰的牛腱子在小二哥的上下翻飞间,瞬间就切好了。真空包装,也许是我太孤陋寡闻了,没怎么太多地听说过,或者因为家门口就是各种的牛肉面馆,也不十分在意的缘故吧!也是那份沧桑的落寞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就在小二切肉的当儿,她似乎和谁通着电话,断断续续间,我大概明白了,原来是孩子在外地工作,想念家乡的牛肉了,老母亲早早就跑到牛肉面馆,把那还温热的牛肉连同那份对孩子的牵挂一起打在了那真空袋里。她接过袋子的时候,手微微有点抖,也许是年龄的缘故,她的眼神像极了我的母亲,额头几缕散落的碎发,微微有些花白,略微有点苍老的容颜,把我一下子就被感动了。刚上班那会儿啊,母亲总怕我吃不好,总怕我不习惯,总是不放心我,只要她有时间,她就摸索着,回忆着我说给她坐车的路线,从老家坐长途车,又要倒50路,还提着我最爱吃的一壶胡麻油,就那么一路提着,提着。提着对儿子的牵挂,提着对儿的牵挂,急急忙忙的来,细细地端详着儿的面容,靠在她的怀里,瞬间我就变小了,变成了她的那个毛头小儿,变成了跟在她屁股后屁颠屁颠的的跟屁虫了。牵着她的手,我永远都长不大了,永远都是孩子气了,永远都能喊一声妈,啥事都变得简单,变得容易,变得让我能够理解,变得让我希望满满了。在她跟前,那么的让我有归属感,娘在哪儿,家就在哪儿,哪怕天涯海角,哪怕地老天荒,娘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父母的牵挂让孩子们永远都不会懂,父母的唠叨孩子们永远都是嫌弃的,因为他们认为那是负担,那是累赘。孩子们小时候回家晚了,父母亲就开始埋怨,怎么那么贪玩呢,就是不听话。等到长大了,考学考走了,总算要脱离父母的管束了吧,可是今天一个电话,明天一个视频,似乎还是无法摆脱父母的影子。可这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炊烟四起的时候,在除夕的烟花亮耀整个天空的时候,在异国他乡遇到困难的时候,那份牵挂和思念就由由而生了,每当身体不舒服了 ,每当受委屈了,每当有了麻烦和困扰的时候,就异常想念故乡的那份浓浓的牵挂和那份甜蜜的唠叨了。
当这份牵挂开始的时候,已经把自己和故土的分离尝了个尽,已经把岁月感悟了个彻彻透透,已经是身上布满了岁月的伤痕,已经体验过来无尽的依恋和思念。这份牵挂里有故乡的美食,故乡的朋友,故乡的山风,故乡那日渐苍老的双亲。这时才开始回归那些原本累赘的唠叨,那原本烦躁的日常,原本那些简单的问候,却已是随着岁月的轮回渐渐地离我们远去,每当月明星稀的时候,每当黎明的黑暗的时候,每当街上的行人愈来愈少的时候,每当节日喜庆的时候,却是最为伤神的牵挂的时候。父母也随着孩子们的“出逃”感到孤单,每天原本的麻烦瞬间清静了,可是这份清静却是他们每天的牵挂,看看手机,等着电话,生怕错过了那个臭小子的电话或者信息,或者视频,本不怎么玩手机的也是每天机不离手,当孩子们问候他们的时候 本来天气阴了,老寒腿又犯了,可他们却故意坚强地,怕耽搁孩子们的工作和生活,每次都是精神满满地说,“我们硬朗着呢”,不用担心,每次都催着孩子们挂电话,可是每次都舍不得挂掉电话,可当他们挂掉电话后,寞寞地看着那电话的时候,莫名的孤独又升起来了。
思念,是月圆时最浓的相思,是淅淅沥沥下雨时最深的凝望;是回忆时抿嘴的一笑,是寂寞时长长的一声叹息。是魂牵梦绕的牵挂,是延绵不绝的缠绵味道;是心灵共鸣时美妙的和音,是灵犀一点通时颤栗的惊喜,她就是一盏照亮你回家的马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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