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人家有男朋友
“需要我告诉你什么故事呢?岑小姐?我这么说吧,他是想要把这个别墅当做婚礼的举办点,因为是他送给我的嘛,这里面有我们两个人的点点滴滴的回忆,还有哦,就是我们希望你们在泳池里面也下点心思,这个泳池是他花尽心思帮我开发的,本来这里没有泳池的呢。”
眼前的女人,一边说一边往泳池走,眉飞色舞的在岑艺可面前炫耀,她只能保持职业笑容,拿好手中的录音笔,控制双手不要颤抖,尽量让自己不失礼。
等她把岑艺可说的昏头转向,好不容易要停下来,岑艺可这才开口:“傅先生对你真好,那么泳池这块,你们想怎么布置呢?”
“可不是嘛,就是因为他对我太好了,我才不用想这么多,但是呢,他又太忙了,所以就叮嘱我让下人忙活这事儿,但是结婚是头等大事,我怎能交给下人不是?”
岑艺可不由想起当年,他们的婚姻,连个证人都没有,更何况是这么壮阔浪漫的场面?
可笑的是,没有人知道这场婚姻,这场婚姻的主角,也从没当回事。
而如今,她却要帮他的忙,策划他跟别的女人的婚礼!
女人走到花园,摘下一朵黄玫瑰,正要继续炫耀,岑艺可已经毫无耐心,从早上约好的八点等到十点,她才姗姗来迟,一来就说了几个小时,不断的重复着傅毅洋对她的好。
这些年,岑艺可接触到无数跟傅毅洋有关的让她帮忙策划各种高端活动的女人,她们或是倾慕者或是情人,她们对傅毅洋的夸耀,她已经听够了。
这是让她万万想不到,今天,她竟然要帮他策划他跟别的女人的婚礼。
有些话,是时候问一下了。
“龚小姐,外面疯传傅先生已经结了婚,你们此次的婚礼,可以顺利举办吧?不好意思,因为作为高端婚礼策划师,我们遇到过很多类似情况而导致婚礼无法顺利进行。”
女人却笑了,“你是说前几个月刚发生的那件事吧?我知道也是你们团队执行的,到最后你们也得到了该有的损失。那件事,我也知道有很多人在看我的笑话,但是,毅洋跟那个糟老头不一样,他干干净净!”
呵,干干净净!
干干净净,就不会在跟她没有离婚的情况下要娶别的女人!
“再说了,传说终究是传说,谁见过他有老婆?就算有,也早就离婚了吧,指不定是个黄脸婆呢,要不然怎么会一直没有见过她的新闻?他都拿不出手的人,我何必计较?我可不关心这些,我只知道现在我就是他的心尖宠,他现在愿意背负一切流言跟我结婚!”
岑艺可如鲠在喉,再也说不出话,强撑着听着她指指点点的摆布了一小时后,她终于解脱。
但是要出门的那一霎,她开始觉得头晕,天旋地转的一阵接着一阵,所幸可以扶着墙休息一下。
这地方都是豪车进出,没有外面那么容易打车,私人的御宅,一般出租车也没有办法进来,她只好站稳了,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正欲走的时候,一辆酷炫的玛莎拉蒂开到跟前,“嘿!岑小姐,你怎么还不走呢,你的车呢?”
龚晓佳冲着她嚷嚷,随后她又说,“上车吧,我们送你出去坐车,这不好打车。”
岑艺可下意识的朝着驾驶座一看,差点没有再次晕过去。
傅毅洋正斜着嘴角似笑非笑的往她这边看过来,他的右手搭在龚晓佳裸露的肩膀上,暧昧地摩挲着。
这已经是她无数次见过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但是从来没有一次让她感觉这么堵心,可能从前她觉得只要他不跟别的女人有任何法律上的承诺,她都无所谓,她都还是他的老婆,而如今,他就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她的心一阵阵抽搐。
他明明看见了她,但还是当做看不到的样子,目视前方,时而在龚晓佳耳畔低语。
“不用了,我男朋友会过来,谢谢!”她的双唇泛白,说话都颤抖。
“听见没有?人家让自己的男朋友过来接,你操什么心呢宝贝?”说着,他故意似的加大油门往前冲出去,一个漂亮的拐弯,就把岑艺可远远地甩在身后。
岑艺可死死地攥住包包的皮带,看着他们消失不见,看着自己的老公,把将要替代她位置的女人送走。
第2章 你滚吧
“岑艺可!你过来一下我办公室!”
岑艺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司,就被总监罗茜茜拍桌子吆喝,“我让你去给人策划婚礼,不是让你去挖掘八卦!你不是狗仔队!你是婚礼策划师!你一个小策划,你挖人家八卦做什么?!龚晓佳上次是结不成婚,但是我们的损失已经挽回!你这次挖人家八卦,你是想傅毅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吗!?”
岑艺可被骂得狗血淋头,头晕目眩,来不及回应,罗茜茜继续发飙:“你要是做不了,你就给我滚蛋!唧唧歪歪问这问那,你要是这么八卦,为什么不去做狗仔队!害我们公司失去这么重要的客户,你要是没办法挽回,你就收拾东西走人!”
岑艺可不敢相信才一眨眼的功夫,龚晓佳就给傅毅洋告密,说她问八卦,传到罗茜茜这里来了?
她也不过是有了前车之鉴多问几句不要白费功夫,害的他们公司在业界没了声明,办一场婚礼垮一场而已。
“我……我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在其位谋其职这句话你要我说多少遍?上一次要不是你没把门关好让人家前妻过来捣乱,也不会出现那样的事情,你别给我装可怜岑艺可,你这种职场白莲花我见多了,你滚吧,有多远滚多远,损失我也不要你赔了,省得碍眼。”
岑艺可手扶着桌面苦苦撑着,她本想努力一把,但想一下终究还是算了,这是傅毅洋的婚礼,她从这个项目刚开始就跟到现在,她也经历了无数煎熬,是时候该走了。
“不好意思,罗总,上次门没有把控好不是我的问题,这个您也清楚,是您出门上洗手间没有关好,还有,这一次的损失,您大可算在我头上,我承担。”
“岑艺可!你是来搞笑的吧?现在你还想把责任推卸给我?!是谁控场的当天?!你怨我?!还有,你刚刚说什么?这次的损失你承担!你以为你是谁?!总裁夫人吗?你承担?滚!”罗茜茜几乎是咆哮着把岑艺可赶走。
岑艺可深知自己不能再和她辩驳,便马上回办公室收拾东西。
同事刚刚听到吵闹,一窝蜂的上来问这问那,想要挽留她。
她现在只想马上离开这个地方,便强撑着,对这些昔日关心过她的同事们说:“没事,我走了,公司还在呢,你们好好干,毕竟这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很锻炼人。”
“不行呀,你走了我们怎么办?一定会被那个疯女人折磨死的!”
“对呀,也就你敢怼她,现在你都走了,我们留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是呀,是呀,我们几个实习生还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岑姐,你都走了,我们怎么办?”
……
岑艺可心里面也有一万个不舍,但是她不得不走,这些年,她越活越来,特别是罗茜茜上台后,她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处处都针对她,她再也不想如此艰难的熬下去。
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面,喝了一瓶啤酒,吹了一下风,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走了一下,感觉头晕的状况好了很多。
今天,她突然想回一趟傅毅洋当年跟她结婚的时候买下的别墅,因为那里有她结婚前很多资料,她接下来要找新工作,必须要准备一下。
去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但是里面却有灯光,在她印象中,傅毅洋是很少回家的。
没错,这里就是他们结婚时候的家,当年傅毅洋的爸爸还在的时候,岑艺可和傅毅洋不得不在这里住,就这样一直住了五年,只是他去年走了以后,岑艺可就依然遵循他爸爸的遗愿,一直住着。
傅毅洋却把他一直敬爱的父亲的遗愿抛诸脑后,几乎天天不回家,岑艺可公司换了办公室后,不得不租个近一点的地方,这里也就变成了一所空置之地,她只有周末才回来,明天就是周末了。
突然“啊”的一声,她还没有靠近房门,里面却传来一声尖叫。
第3章 别走
声音很刺耳,而且充满了诱惑的意味。
“毅洋……你轻点嘛,人家好痛……”娇滴滴的女声,一遍遍叫着、笑着,刺激着岑艺可的耳膜。
就算在门外,也能听到两个人厚重的喘息声。
结婚五年来,这种场面她见过无数次,但是没有一次是他带回家里面的,这一次,他也算是破了例。
看来,他对龚晓佳,还真的是真爱。
岑艺可在心里面嘲讽着,又觉着几分悲凉。
她推开门,室内两人的动作已经停顿,龚晓佳慌忙用床上的被单遮住身体,而傅毅洋却在闪过一丝惊讶后,揶揄看着岑艺可。
这在岑艺可看来,简直是不尊重的挑衅。
她上前,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一份扔到龚晓佳身上,一份扔到傅毅洋身上,“穿好衣服,给我滚!”
“你!你怎么跟我们到这里来了?!你是谁?岑艺可!谁给你的权利跟踪我们!”龚晓佳一边语无伦次的穿衣服,一边气愤地咆哮着。
“这里是我的家,这是我的床,你们弄脏了我的床,你说我要不要你们滚!?”
岑艺可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总觉得很累,看到什么都不顺眼,多少年来一直没有发过火的她,却朝着一个无谓的女人发火。
穿好了衣服的龚晓佳却疯了似的跑过来,对着岑艺可就是一巴掌:“不识好歹的东西,你疯了吧!这是你的家?”
岑艺可反手就是一巴掌,“离婚证书我还没有签字呢!你就来这里撒野,要不要我报警?”
龚晓佳不可思议看着傅毅洋,“毅洋,是不是真的?”
傅毅洋扯扯嘴角,“是的,这里确实是她的家。”
龚晓佳听后,突然疯了一般要朝着岑艺可打过去,岑艺可今天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力气和愤怒,丝毫不退让的还击,知道最后龚晓佳脸面丢尽,自己提着高跟鞋跑了出去,还不忘留下一句警告:“岑艺可,你给我等着!”
周围突然安静得可怕,赤着身体的傅毅洋揶揄看着她,“我好像闻道一股醋味。”
岑艺可不顾一切上前,指着他的鼻子问:“今天!是不是你跟罗茜茜说我问龚晓佳的事情?!”
“脑袋算聪明,但我说的也是事实。”
“傅毅洋,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对待我!?五年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让我不打扰你,我从来没有给你打过一次电话,你爸爸临死之前也是我一个人料理,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你为什么还要羞辱我!”
她不提也罢,她一提起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也是青筋暴起的一把将她的衣领攥住:“岑艺可!如果不是你利用我爸,让我娶你,我们今天会走到这个地步?!你们母女都是贪婪!你自找的!”
傅毅洋愤怒地说完,迅速穿衣,正欲离开的时候,岑艺可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抱住他:“别走,好不好。”
傅毅洋的身体不自觉地震颤了一下,随后,他用力把岑艺可推开,嘲讽问道:“怎么?发情了,舍不得我走?”
她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只是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又来了,像是喝醉酒一样,她一手挽着他的脖子,就开始撕扯他衬衫的扣子,“不要走,不要找她,好不好,陪陪我,我什么都没有了,工作也没有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攀着他原本还热腾腾的身体,“别走……”
“你喝酒了?”他一边推着她,她却缠得更紧了,“你不能走!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爸爸吗?!他一直盼着你能有一个孩子,我们到现在都没有……”
他冷眼看着她,“不就是寂寞成灾,想要,何必拿我爸爸出来做挡箭牌,想不到你也有这么贱的时候!”
他说着,狠狠地将她推倒在一旁的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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