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鬼纹 | 来源:发表于2019-03-11 20:09 被阅读36次

    墓碑

           和死人有关的一切只有在小说中才能出现的自然而然,我们周围的世界是活人的世界,和你聊天的都是活人,和你交往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哪怕其中一位逝世了,能想到的还是活在记忆中的那个活生生的人。

           躺在棺材里的那个素未蒙面的人,想不出他穿什么衣服,也想不到他长什么样子。能让我们认识离世的死人的方式唯一仅剩的就是墓碑上的简单。

            农村的很多墓碑很窄,很简陋,不过两个手掌宽,半个手腕粗,高也不过一米。碑上只有寥寥几个字写着逝者的名字和生辰忌日,名字前再加个“爱妻”、“慈母”、“严父”等等敬称,让人能估计出立碑人和逝者的关系。

            农村的很多墓碑很窄,很简陋,不过两个手掌宽,半个手腕粗,高也不过一米。碑上只有寥寥几个字写着逝者的名字和生辰忌日,名字前再加个“爱妻”、“慈母”、“严父”等等敬称,让人能估计出立碑人和逝者的关系。

            简单如此,也许是逝者是个没什么出息的老百姓,也许儿孙没什么出息,肚子里没几两墨水,荷包里也没几钱银子。

            第一次参观墓地群,是一个阳光耀眼的上午,准葛尔盆地的上空总是万里无云,也许就是这样明亮的世界,让人在坟墓中央能忘记恐惧,忘记活人口中吓人的传说。

            最吸引人的坟墓,除了前面还残存着蜡烛、灰烬的新鲜祭品的,就是那最高大的土包,最高大的墓碑。

            所幸五年级的我已经够我认识墓碑上不太熟悉的繁体字。

            看着巨大墓碑上密密麻麻的字,讲述着逝者生前的丰功伟绩,有些不敢相信的是,在这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岭,居然躺着几位清朝的有品大臣,脑子里想着清宫剧中那些当官的穿着模样。

            这里距离天山一百多公里,是什么原因让这里成为了墓地,一百年前的朝廷命官又是怎么来到了西域,在这里入土为安?

            历史早已随风飘散,留给现实的最多不过一百来字的墓文。

            现实和墓地最有趣的消息是墓地一平米几万了,骨灰盒一个要几千块,一辈子兜里也没赞过钱的人觉得死不起了。

            在广西,看到了墓碑是怎么制造的,看到了当地特色的纸人。

            旁边肥胖的中年男人指着糊纸人的兄弟说:“哎呀,这糊纸人的真的赚发了!”

            人死了,也就入土前几天热闹点,哭完了,闹完了,就彻底安静了。

            应该少有如我这般的人,遇到墓地想去看看,看看美丽的中国字,看看一个人的一辈子能有多简单。

    活着

            《活着》出版了这么久,电影也拍了,电视剧也拍了,还是哪都少不了那样活着的人。

            那样活着是怎样的活着呢?

            糊涂的活着,人云亦云的活着,为活着而活着。

    糊涂的活着

            想问题太伤脑子了,就这么糊涂的活着吧。

            看到不公,看到黑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是底层公务员的状态吧,为了眼前的职位,每月的薪水,忍受领导的愚蠢和放肆。人在低位,除了忍着也不能如何,忍不下去的离职,是另一种活法。

            媳妇熬成婆,那些毕业就开始熬的同学,还有很长的日子等着他们。

            公职里面的糊涂有很多无可奈何,制度成因,一个系统,只要没大错,谁也不能开谁。年年百万大军挤龙门,虽说工资、待遇、环境都不怎么地,就是位子紧俏,一个萝卜一个坑,占一个少一个,一个板凳往往一座就是一辈子。

            一潭死水,蒸发的慢,浓度高。

            同事领导间,谁也不欠谁,性格好坏,都要硬磨。

            这种糊涂到了企业就属于个人无能了。怀才不遇的想法到了肚子大了,头发谢了也就没有了。承认自己是真没才,真没能力。没本事干领导,没胆量换工作,为了眼前的生活就干吧。

            不愿花精力继续学习,也不愿动脑子想象好几年以后的自己,过一天算一天。

    人云亦云

            人云亦云的乌合之众。四亿农民翻身做主人,終究要吃没文化的亏。大跃进、知青下乡、进城务工、股市、币市,多少人是正真自己拿的注意啊?

            沿袭了可能有一千年的红白喜事,像个死硬死硬的石头那样摆着,搬不动挪不走。

            清朝的时候结婚穿长袍马甲,新中国的时候一身灰色、绿色的军装就接了婚,现代都扎起了领带、领结,拉起了婚纱的链子。

            都狠狠的活给别人看。平时馒头白菜,结婚的时候一掷千金;平时不孝不敬,人死时也就花钱买个心安。

            第一次到重庆火车站等车的时候感受到了人流的恐怖,足球场大的候车室里,椅子上、地上装满了行李,挤满了人。

            那辆列车是重庆发车,驶向上海。看那一个比一个大的包,十几年前流行的服饰,就猜出这大部分人都是进城务工的。

            当进站的广播响起,最让我感到震惊的一幕发生了,一溜儿的武警官兵,穿着制服,酷跑式的从人群的肩膀上穿梭而过,来到检票口,进车通道,维持秩序。

            那人啊,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就往前一个劲挤啊。我真不明白有什么好挤的。看着官兵1米6的各自在拼命的维持持续,心里是够累的。

            政治课上说,为什么要宏观调控,看到这疯狂的人流,真的很无奈。

    第一拨人挣到钱,后面的人就疯了,然后就拼命的去赔钱了。

            脑子呢?

            因为别人赚钱了,所以我去也能赚钱,别人收100,我收80,总归不亏。

            就这么个逻辑,企业玩价格战,个人也玩价格战,鲜艳的红旗,滚滚的红海战略深入人心。

    魂归九天,魄落九渊

            人死了,呼吸停止,心脏禁止,大脑不再放电。血液中的余热通过辐射散尽,回归到室温。随着血液中氧气的耗尽,身体中的微生物开始由正常菌群转向腐生菌群。肌肉、脏器细胞中的糖、蛋白质被不断消耗,混着细菌化成尸水透过棺材板的分析流到土壤中去,化成二氧化碳、水蒸气、硫化氢、氨气飞向天空。

            吃了一辈子的五谷杂粮、鸡鸭鱼肉,最后以微生物分解的方式重归我们熟悉的土地、看惯了的天空。

            这就是死亡后的世界,没有天堂,也没有地狱,不过尘归尘,土归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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