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还真的只是一个确切意义上的孩子……
一段没有风花雪月的故事,一段温暖而又值得怀念的回忆。
也许你和我一样听过一首歌,歌的名字叫《机器灵》,那是一段属于90后的专属记忆。今天的我们有了更高的物质生活水平,但那样快乐的时光却是无可复制的。
作为一个农村孩子,大概我拥有的最为珍贵的就是快乐。没有城里的各种兴趣班,却有着更加丰富多彩的童年。现在的我有时也会想,当时那些物质生活的贫乏为何没有造成我心灵的贫穷,大概是由于爱吧。
那时对于伙伴的由衷珍视,不愿轻易的放弃每一段友情,最大程度地去包容对方。可如今的人心都浮躁,为了一丁点小事而争吵,过后想想不过是个笑话罢了,可既然已经出口伤人,那种言语暴力的伤害是不可挽回的。想来也是一种讽刺。
最好的时光里当时最天真的我们。
那时我们有最为坚固的“联盟”,干过许多荒唐的事。春天,采一大把野花,偷偷插在好闺蜜的鬓角,天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小仙女;夏天,挽起裤腿下河摸鱼,回家偷点火柴把鱼烤熟,但其实并不喜欢吃它们只是享受那个过程;秋天,一起去偷果园里未熟透的柿子,然后回家拿苹果把它催熟,分享给每个小伙伴;冬天,一起在土堆上用铲子挖个洞,把地瓜放里面,等上一段时间挖出一个个或生或熟的黑乎乎的怪物。现在想想真是羡慕当时那个无忧无虑也不知天高地厚的的自己。
年少时犯的所有错误似乎都是可以被轻易原谅的,却也告诉了我做错了事总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谁年轻的时候没犯过几场错?小时候的错误可以成为谈资,搏知己一笑。记得有次跟几个女生一起谈自己小时候的糗事,五花八门的趣事让我们同时捧腹大笑。记得最深刻的是有个说自己小时候曾经把别人家的地膜揭了,被人看到还一本正经的装作没发生过的样子。回家以后跟我妈讲这件事,本以为我妈会晓得,结果我妈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你小时候做过跟着一样的事,当时我就一脸懵逼了。
现在的我们已经过了那个让别人为自己操心的年纪了,成年的意义就是从现在起你必须自己靠自己了,或许在经济上还做不到,但在人格层面上必须学会独立,因为没有一个人会陪你一辈子。
很小的时候,我发小的爷爷过世了,那时的我还不懂的亲人的离世是怎样的一种切肤之痛,却也默默地跟在长长的送葬队伍后面小声抽泣,后来啊,当这种疼痛降临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才明白了这种失去以后再也回不来的感觉。我是姥姥那边最大的一个孩子,见证了太姥姥和太姥爷的离世。太姥爷是自杀,我至今也不懂他为何选择这种方式离开世界,是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了吗?我记忆里很少流泪的姥爷在那时哭得像是个孩子,大概是明白自此后再也没有父亲了吧,这是后来我听妈妈说的,我当时太小爸爸不允许我去参加葬礼。
所有的东西都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小时候我家院子里有四棵树,两棵榆树,一棵槐树,一棵枣树。于是啊,每年都能吃到青涩的榆钱,甜甜的槐花以及酸到倒牙的枣子。夏天,阳光再热也可以在树荫下铺张席子安然入睡。枣花是一朵朵小小的黄绿色,却很美很美,落了一地的槐花像是一种铺天盖地的未名忧伤。
记得奶奶家有棵巨大的梧桐树,说它大是因为当时我们三个小孩子的拉起手都抱不过来。我最喜欢的是用树枝挑起来几只小小的虫子,吓唬胆小的弟弟们。当时肤色黑黑的我被哥哥们叫做黑妮,每次听到我都要小小的生一次气,然后追着一个目标非得要还回来。这个时候的爷爷奶奶总是在旁边笑,常常我也就停下来去他们身边撒个娇,小小的告上一状。
而如今,我家的树在盖房子的时候伐掉了,奶奶家的梧桐也因为招虫子伐了,那时的青春,用来纪念的,就只有身上的几处伤疤,而如今的我们也早已散落在天涯。
忆起那年的枣树,却再也没有了当年的枣花香能够穿越时光,向我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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