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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波粒二象性—读《白说》有感

生活的波粒二象性—读《白说》有感

作者: 天官 | 来源:发表于2017-04-17 17:13 被阅读31次

    斯陀含,名一往来,而实无往来。

    ——《金刚经》

    两千年前,庄周询问自己:“不知周之梦与蝴蝶与,蝴蝶之梦与周与?”

    印度经传中,佛陀从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一直修行到佛眼,他眼中看到的沙,恒河之沙,也还是众生看到的沙。

    毛姆笔下的思特里克兰德在家庭美满时,忽然抛妻弃子,自我放逐去了太平洋的一个小岛。说:“我必须画画,就像溺水的人必须挣扎”。

    ……

    这是过去的故事。这里有很多故事。这里还在发生故事。关乎物化,关乎时代,关乎英雄,又或者仅仅关乎本我的存在。

    我们为什么要存在?这是一个好大好大的问题,从古至今,神也好,佛也罢,或是拙如黑铁的人类都在苦苦思索。“是身如焰,从渴爱生;是身如幻,从颠倒起;是身如响,属诸因缘;是身如梦,为虚妄见。”或许我们只是恰巧出现在某只蝴蝶的梦里,无处而生、无处而住、无处而往。又或许是生命流转中的定数,我们也因此成为了那个小概率事件。于是,在对答案的漫长追寻中,生活已然。

    生活可以是什么样的呢?是晨光熹微中无梦寺持钵乞食的僧人,是通往耶路撒冷路上一跪一拜的信徒。生活可以仅仅是尼泊尔山巅飘动的风幡,是佛罗伦萨街头的彩绘,或是终南的雪,峨眉的月,烟雨江南里一只早已离岸的竹筏……

    这是出世的自在,生活亦有入世的纷繁。就像白宫里的那张标满红叉的世界地图,就像巴菲特餐桌上刚好七分熟的牛排,或是迪拜彻夜不眠的奢靡、戛纳魔幻热烈的狂欢、斯德哥摩尔讲台上让无数科学家神往的回音,亦或者仅仅是别人家的孩子和食物链的顶端……

    这些也仅仅是少部分人的生活——而大部分人的生活又貌似雷同、无从辨认。包子、油条、豆浆;公交、地铁、摩托;业绩报表、房贷车贷、上学医疗……就像是《美妙新世界》里的伽玛、德尔塔和厄普西隆。曾经叫嚣的改变世界也成为了少不更事的玩笑,年轻时的脸红心跳无非是年长后的不以为然。于是,年长的嗤笑年轻的幼稚,年轻的反抗年长的教条,到最后总是年轻的接受了年长的现实,年长的怀念着年轻的梦想……

    我常常在想,对于生活的无感、很久都不曾有过的强烈的爱或是恨、开心或是难过,究竟是心灵的成长,还是灵魂的麻木?

    这就像是一个谎言、一个怪圈。生活之初总是让你充满期待无限渴望而生活之后又让你心如死寂不以为意。从最开始对未来的积极、进步、憧憬、需求到最终对过去的怀念、思考、挽留、牵绊,这之间是几十载诸相的变幻残忍。又或者是在时代的迁徙中浪里淘沙。

    "无明所系,爱缘不断,又复受身。"

    在信息大爆炸的当今,过快的新陈代谢造成的遗憾是思想的蜗居。很多人抱怨当下的信仰缺失、人情冷漠、生活无趣。于是很多人追寻、挖掘、探讨一切的意义所在,而这如同当年乔达摩.悉达多在菩提下的冥想一般的闭门造车,其产物亦无非是小境界的鸡毛蒜皮。个人的兴衰荣辱,也终究微如芥子、无关痛痒。

    张九龄有一句诗:灭烛怜光满。喧嚣过后的静然,一室光辉。

    范宽有一幅画《溪山行旅图》。山是如此之高,天是如此之远。微如虫蚁的商旅攀爬迂回而行。似乎于林深处,于径尽处,都有人在走,都有生命在活跃,生生不息。

    巴扬寺有一尊佛像,于岁月的洪荒中仅剩下硕大的佛头在斑驳废墟间长驻。佛像的微笑,似为慈悲,似为欢欣,似为了悟。

    ……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

    真实的生活,不是坐而论道的高雅,不是谈情说爱的浅薄,不是推杯换盏的庸俗……恰恰相反,生活是你心灵的原乡,是你所看到的,你所听到的,你所想到的,你正经历的。或许,实践与理论的差距就在,你觉得生活只能是琴棋书画,而实则是油盐酱醋,并在这真实的喧嚣熙攘中,收获脚踏实地的心安。

    所以,成、住、往、空,无非是执念而起。而破解之法,便是去见你所见,去爱你所爱,去感你所感,去求你所求。

    至此,对于五十岁的白岩松而言的人生至理,于十八岁的我而言着实无碍。因为这是我的生活,我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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