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马薇薇在一个访谈中说过:“大部分人都拥有梦想,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为梦想付出代价。所以,代价是梦想的另一面。”
那个时候我突然觉得梦想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平等的,无论你是身居高位或是平凡百姓;无论你是大明星还是小人物;无论你的富有与贫穷。在梦想面前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的特权,只是普罗大众中的一位而已,而大众们在实现梦想的方式都是一样的——在实现前总得付出点什么。
愿意付出代价的,才是梦想。梦想是免费的、无偿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每个人都可以拥有做梦的权利;而实现梦想是有偿的,是需要你拿出一些东西去交换的,你付出多少,他就给你多少。
在我的持续多年的梦想清单中,“去纽约”由来已久了。
NEW YORK至于它是何时在我脑海中抛下种子,又如何的生根发芽。我已经找不到确切的记忆了。大概是读过几本有关的书,看过几部有关的电影。梦想在发芽时就是这样,就像是在观看一场漫长的马拉松,有的是从一开始就领先,有的是突然杀入。有的就像是监护仪里已经停止的生命线,你听不见他的呼吸声,而有的是盛夏夜晚鸣叫的蝉,你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曾经在听过几支曲子,看过几次演奏后,迫切的想要成为小提琴家。仅仅是几张乐谱,几根弦就把曲子里的故事演绎的淋漓尽致。
如《梁祝》般让人动容的旋律,穿过了无数的山丘、河流、海洋。当旋律想起的一瞬间,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就透过这几根弦,感动无数人。
正是不满足于单向的享受这种旋律,所以才想着自己也要传递些什么给旁人,也让他人感受到我弹出的旋律。这个梦想到现在算是实现了吧,不是小提琴而是吉他。
但还有太多不曾实现,被迫放弃的梦想,他们依旧在寂静的夜晚熠熠发光,然后向我告别。伴着第二天的晨光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得到了些什么,总是要放弃另一些什么。
我的背包,只有这么大,不能装下太多。有些东西只能在半路丢弃。
记得初中的暑假,痴迷于画画。在参加了各种学校组织的美术比赛并获得奖励后,对画画更加喜爱。于是我拿着绘画班的报名表跑去告诉父母,我想学画画。毫无意外的我的小小梦想被父母回绝。在他们的固有思想中“学生就该好好学习,搞好主业。”而画画,当然是耽误学习的事情。在多次死缠烂打都无果后,我选择了妥协、放弃。现在我还记得,那个时候的我画的很好,连学美术的姐姐都夸我有天赋,可是“天赋”最终败给了学习这个主业。
如今上了大学,时间充裕了。我又向父母提出想学绘画,这次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回绝我了。我跟着一群初中生坐在敞亮的画室中,阳光撒进,仿佛这就是最美好的青春小说。
愿意付出代价的,才是梦想。可是我却放弃了。
我要面对大学的学习,要面对社团和各种人际交往,要面对身体和精神的懒惰和厌倦。我没有办法去花费大量的时间重头开始,去弥补我的基础。画画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没有了小时候的一腔热血。我对它的梦没有改变,只是它不再适合现在的我,它过了保质期,而我无法食用。
梦想是有时效的,它在7年前对我挥过手,也在我放弃的时候等待我。但是我没有坚持到最后。在如今的环境中它已经不如以前那么让我向往了,就像是年少的初恋,在过去是美好的,放在现在就不一定了。
它不可复制,无法重来。
关于纽约。很难道清,我对它的情愫。从《绯闻女孩》里的上东区、曼哈顿,友情、爱情,弥漫在空气中的欲望与奢靡。到《欲望都市》里穿上高跟鞋就能“征服”全世界的Carrie,再到《老友记》、《凯莉日记》、《破产姐妹》,荧幕上发生在纽约的故事太多,百转千回,百看不腻。这里是伍迪艾伦,是马丁科塞斯;是时报广场的跨年狂欢,是帝国大厦顶端的接吻,是百老汇的歌剧魅影。
NEW YORK也许就这样,从未去过纽约的我陷入了对这座城市的疯狂迷恋。
不知在哪里看见这样一段话:“有些梦想就在迷雾那边,摸不清看不着,却依然吸引人们朝向那模糊的轮廓行走。”纽约对于我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
“去纽约”对于我来说依旧是有一些遥远的事情。我在努力的向它靠近,却也在害怕它会离我远去。害怕它是不是也过期了,是不是也在某个夜晚对我告别后,在第二天随晨光一起消失。但是我现在仍旧保持距离的喜欢着这座城市,“去纽约”依旧在我的梦想清单中。
愿意付出代价的,才是梦想。在看过那么多的梦想被实现后,我不再去担心它的时效,不再忧虑它会离我而去。也不再因为那些被放弃的梦想而遗憾。
因为失去的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也许是交易的砝码,是减轻的负担,是成功的基石,我和它们终会以另一种方式相遇。
它们都是我曾经的梦想,“梦想”这两个字缺少一笔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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