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昌去成都,我只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两本书,外加我的化妆包,就赶赴成都,去我心心念念的大学参加研究生复试。
在此之前,我去找叶,当她知道我要去参加考试,特意在她那小居室给我做了几个好菜,算作对我的支持和鼓励。我怀着忐忑又洒脱的心情看她忙碌,和吴一起玩着一个非常奇葩的游戏。
叶说她相信我会成功,那骄傲的样子仿佛是她成功了一样,我笑着,总是这样笑着。
我感觉自己在时间流里漂游,不知身在何处。
傍晚,吴陪我到公交站,送我上了公交,她也回了学校。我们刚分开,我就舍不得,眼酸酸的。何时我变得如此矫情,总伤离别,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以为自己可以冷眼观人世相聚别离。但是我,终归渴望无微不至的关心。
火车站,永远有不息的人流,人们的身上永远都有大小不一的包裹,有的人远行,有的人归家,工作人员一到时间,就化身高效率的机器人,一关一关地把人们送上火车。我第一次做硬卧,我不想太早上床,坐在悬椅上看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城市。
我感觉时间流逝得非常慢,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我躺着看书,里面的人和物在我眼中掠过,却不曾进到我的脑子里,往往过了一刻钟,我才想到刚刚我看的是什么,又重新翻一遍。
熄灯之后,书也看不成了,只好睡觉,但是觉也睡不好,回忆读过的那些书,想不起来了,又翻手机查。一夜就这样在无序的梦里过去了。
飘飞的旅途我到了成都,第二次到成都,凭着上次的记忆,在火车站绕啊绕(我不是迷路,而是在等时间),不断有人来问我要不要打车,我只好说有人来接。等夜色完全褪去,成都的天空明亮起来,我给荞打电话。
我说我可以一个人来找她,现在想起来,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在复试之前,我就没有更多时间准备复习。我坐上地铁,转公交,去了她的大学,我有点吃惊,路有点远了,七弯八绕的。
成都的地铁,给我的印象最深,庞大的地铁线网覆盖了地下交通,使这个城市再没有距离,温暖带着自豪的人文广告宣传,随处可见,“中国很赞”是锦城人随时随地流露出的爱国情怀。
我看着路线图上的站点,感觉时间在跑,不知身在何处。
荞的学校很大,新校区隐逸在一片绿色中,女生公寓三面合围,正面是大门,宿管阿姨眼毒,一眼就看出我不是本校人,叫我登记。
飘飞的旅途荞带我去小吃街吃成都美食,挺可以的,价格也便宜,人很多,我感受到一种慢节奏的生活气息,这种气息,只有在人们行走,没有车流的地方才会有。
时间流逝得很快了,我困困顿顿之中随着荞到达我的目的地,我去参加复试的地方。
一个下午,熟悉了第二天要去的地方,就在老同学的带领下逛周边,我们一起吃了一顿饭,聊过去,聊现在,聊将来,时间又慢下来,天已将黑。
送荞上了地铁,回到订住的酒店,才发现,好多事还没弄好呢。我对生活没有紧迫感,当所有人对我信心满满,我也只好对自己信心满满。
我看书的时候,看得越久,越觉时间流逝得快,快到自己抓不住,快到很想祈求时间回转,到我希望它停留的点。
复试结果不理想,笔试成绩得分不高,排名靠后,没有被录取的机会了。看到结果才知道自己哪里出错了。
我以为让自己保持好的状态的方式是有人陪伴我,尽管心里焦虑,仍然欺骗自己会有好的结果。但是现实才不管那么多,时间从来没有多快也没有多慢,全都是自己的感觉,是大脑欺骗了我,是我太恍惚,没有脚踏实地好好努力。
仅以此文,浅记我的成都之行,像梦一样,在时间流逝中,风过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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