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年父亲过逝,当年并没看出母亲有多难过,唯一困扰她的是要自己做饭,一个人住我哥家,自给自足,身体健康。
几年前身体好时坐公交车市内到处转,有时也走路,经常在我们面前提到这家超市东西好,那家超市东西便宜。附近就有卖菜的小贩,往往为省几毛钱,母亲会走更远的路去买菜,我们却是不理解的。
母亲和我们兄妹三人都不能长期相处,住一起时间长了必产生大矛盾,水火不容。住上海我妹家时,说想我了,知道电脑可以视频聊天,我在库尔勒开着电脑视频,上海那边不知啥原因视频打不开,通过音频就听到她歇斯底里高分贝川音的吼叫声,好像天要塌了一样。管我哥工程用人问题,这个人你不能用,他贪污你钱,干了没多少年就在库尔勒买起了房子。无根据的臆测和胡说,已成常态,和谁住就数落谁的不是。母亲是个有口无心的人,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就会说出口,给她讲再多道理依然故我。如果说世上真有魔鬼,三兄妹一致认为她嘴里住着魔鬼。
中午去给母亲做饭,在厨房中隐约她自言自语不知说些什么,炒好菜出来问她,她说:“昨天你嫂子又跟我吵架,说的难听的很,要撵我走”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我对她说:“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和你吵架,肯定是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她却反问我“我说了什么,你又说不出来”。我火气上窜“管好自己的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谁吃饱了撑得过来跟你吵架”。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记忆中的童年几乎没快乐过,曾记得小时候,哥哭跪在父亲脚下求父亲跟母亲离婚、曾记得幼小的妹妹哭喊着求母亲别跳二支渠,渠水不及腰深、曾记得父亲想把母亲变成哑巴,我却是同意的。电影电视中看到的撒泼打滚、捶胸顿足这类桥段我母亲都上演过,好在现在她日渐衰老,有点丢三落四,话没以前多。她也不是时时不着调,心情好时会像老顽童一样逗一家人高兴,时不时的冒出我们未曾听过的歇后语让我们惊讶,毕竟旧时上过私塾。
母爱兄妹三人都能感受到,只是她说话的方式我们不能接受。如今她日渐老去,陪她说说话,给她做做饭就是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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