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还在广州,大有我不妥协他们也不放弃的势头,一想起来眉头就不自觉皱起来。
从中午开始就接到爸妈的连环电话,半个小时打一次,问我几点下班,几点到我哥那里,依旧是那种追问式口吻,心里不自觉地一紧,对于这种我们双方都熟悉的交流方式,他们习以为常的粗暴,我也习惯性地抵触和想拒绝。
往常下班后便会直接回家,但今天在门店多停留了一个小时,身体的生理反应骗不了人,压根不想参与我爸妈口中的“家庭聚会”,对我来说就是一场“关于儿子的炫耀大会”或者“关于女儿的批判审议”。
到我哥家的时候时间差不多在八点,我爸在厨房做饭,我妈和哥哥在书房铺地板,小侄子四仰八叉在客厅沙发上熟睡,听到门响他们都探出头望,一看是我,他们立马招呼起来,他们欢迎我的样子像在欢迎一个来家里做客的亲朋好友,热情又夸张,周到又客气,果然很符合一个家庭里女儿的身份。
晚餐的搭配照样奇怪,大闸蟹配馒头,红酒配奶黄包葱油饼,外加一玻璃盆东北烩菜,爸爸看起来开心的很,嘬一口蟹肉,喝一口红酒,再夹一筷子大烩菜,还边跟我们说碗里的是公蟹还是母蟹。
一锅的蟹,我只吃了 一个,实在麻烦又费嘴,也幸亏有这只蟹,他们在聊天的时候我就假装要吃蟹,占了嘴没空说话,谁曾想到某一天,蟹居然能成为我拒绝开口的挡箭牌。
饭吃一半我就极困了,眼睛有些扒拉不开,顾不得他们说什么,我回到客房准备休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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