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么科学家,我做的梦永远都只是梦。X对我的意义确实不一般,不过我永远都不会为了他背叛小Y。梦里有他不代表什么,记忆偶尔拿出来晾晾也没什么不对,总不能让我的人生白过吧?”
“既然这样。”缝纫机二号似懂非懂,“那你为什么要骗那小子?”它还记得小C对小Y说的版本和梦里很不一样。
“做梦的时候才想起来,我记错了。”
“唔?”
“咱们能先不提这件事吗?已经七点多了,我很担心小Y。”小C试图挤出几滴眼泪。自她懂事起就再也没哭过,她完全忘了哭是怎样一种感觉,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的泪腺早就已经坏死了。
“他好得很,我‘朋友’盯着呢。”缝纫机二号脱口而出。
“真的?”
“真的。”缝纫机二号一不小心说出了实情。一开始,它和那头确实陷入了僵局,医院的“朋友”连续问了它好几遍:“你知道这会有多严重的后果吗?”它们采用了一种只有彼此能接收到的内部讯号,这样能避过上头的监测。
“可是她说她能帮我们?”
“她说什么你就信?你也算是先锋部队里的元老了,怎么还不明白?人类是地球上最狡猾的生物。不对,是整个宇宙。”
“我明白你说的这些……只是,她跟我见过的人都不一样。”
“那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不一样?”
“你想想,一般人要是知道我们的存在,早就吓得胆都破了,怎么可能还会留我们在身边?更别提谈合作了。我发誓我没有泄露咱们的计划,她却主动提出来要帮我们,你说,她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什么?还有,我好像已经不能检查她大脑里面的想法和她嘴上说的是不是一致,她居然能屏蔽我,你难道见过这样的人类?”缝纫机二号如同吐苦水一般把心里的讶异都发泄出来。
“你说的这些,我暂时也想不到解释的理由。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的戒备心很强。”这个“朋友”和缝纫机二号一起来到地球没几天就被送到了医院,每天围绕在它身边的,除了医生、护士,就是病人和家属。有些人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赶快好起来”,它把这些人归到“求生”那一类,也有人盼着赶快离开这个世界,他们被划分到“寻死”。医院就是生与死的交界岗,这里种了很多果子,有的果子上面写着“生”,吃下去却会死;有的果子写着“死”,吃下去反而活得好好的。医生和护士会用他们最大的耐心给果树浇水除草,每一个来医院的病人都会随机吃下一个果子,至于结果是生是死,谁也说不准。
“朋友”很懊恼,它不想被分到这个交界岗,除了生死,它能获取到的信息少之又少,不过好在这里的人都很坦诚,再加上它隐藏得很好,没有像缝纫机二号那样暴露自己,也算是完成了上头交代的任务。但它仍然很羡慕那些被送进科研室的同伴,它们格外受上头看重,听说任务完成后,它们可以优先选择变换形态。
“看来是得防着她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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