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时常总有好多神怪迷离的混沌幻想印刻在幼时记忆里,那些本身该在仙魔间经历过的场景不自觉给童心中留下几片闪念,总在不经意间合眼慢慢地回想起点滴的刹时又瞬即灭去,犹星星点点般的虚白像是在前世甚至更前的记忆里这样折腾我已经好久好久。这时代已经远离嗜杀的物欲横流世界好久好久,死丧已不再留有痕迹,实在确幸当自己感知到周围世界的时候发现自己生活在动乱早已过去的年代。
年轮一刻不停地推着年龄向前走,走过一个个曾经拿世界来宣泄的人物。我不清楚在我之前的世界一代一代充满多少离奇悲欢,随便哪个生命一开始的时候,起先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去做什么?后来一切能知道的真相得知于周围接触的慢慢给予,我渐渐了解了一开始的那个时候的真相:
我确实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没有人告诉过我,我没有父母,不过恩于生命对我的眷恋,上天把我赐给养育我的义父。
我自小就佩戴的千年琥珀,是不是千年的,义父是这样说过,他还说琥珀是制约我体内标注邪欲能量印记的枷锁。那珠子有半拳之大,掂量掂量有一个桃子份量,里面沉淀了一只与珀同生同长漂亮的千年花蝶,我一点也想不到时间的烙印会把这么小的生命赋予这么重的份量,好像与生俱来给定的沉重份量同样要压制体内与生俱来的另一种能量。
二者相互牵引制约冲击了实际感受,使得躯体感到了内外能量持衡不稳变得时轻时重,即便一开始产生极大不便与困扰,直到身体随时间的推移慢慢适应架在体内外的冲击力。
形形色色的人物,也就充满形形色色的模样。那些无法改变的天生样素确实让人感到很无奈。印刻在久远时代的记忆类比到躯体胸脯中央的印记,明显的标明了象征过去某些存在的痕迹。就在双乳对称之中的胸脯,又恩于生命对我的眷恋,免费给予一朵犹如刺青般超炫的紫花,花瓣犹若阿拉伯数的六九中间的圈合,一体合为逆时针旋风式的雷形,下接有三根楷体“小”叶,珀花比例约一致,对接如磁铁般吻合,紧挨不舍。
直接透露出来的表象在好奇心满足之前就明晰了有些大概。我无法预知我体内里有什么未知邪恶能量,还需要外来的能量来制衡,交接的间隙中甚至也消耗了某些本能,那些具有攻击性质的本能,于是我自小小就是比较瘦小,使不上力或者说是不敢使力。一旦由怨恨产生的攻击本能就会引起阴阳强烈的冲击反应,也就是一种煞气,以致神志萎靡精神昏厥丧失意识,失去控制。琥珀光鲜夺目,价目堪比翡翠玉镯,义父怕遭贼惦记,用他的粗枝大手细细勾勒出一个锦囊小袋,套进贴近身躯以盖掩饰。
那些封建东西在我从小就有了阶级意识,在两人单亲的组合里一直就是贫苦的记忆,就是这样的条件下还是会有生命陪伴,义父身边总是有一只紫色大雁跟随,我自小就和这只宠物生活,想象着可以坐着它翱翔天空,后来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简单。这是小时候我和伙伴们的共同秘密,我谁也不告诉他我家有只能载人日飞千里的大雁子。
有多少身世都被先前时代掩埋,又在这个时代发掘再次重来。我的身世是谜,就如同我义父的身世也是谜。打开谜的唯一方式就在于破解掩盖谜的未知。未知在我十六岁那年的生活中间开始,很快就猜到了答案,但在十六之前就已经听过了答案,在年幼尚未存知记忆时,义父不知道对我说过多少次。而十六岁那年,愤怒产生的心欲攻击使我血腥丧狂,神智混乱,无法加以控制,丸子没有被山魔所伤,却被神智混乱的我所伤,直至后来义父过来想办法为我戴上了金珀才得以平息。那第一次的嗜杀成为生命中伟大的使命转折,明白我将要踏上来一条完成先前世界未完成的嗜杀之路。
此后义父透露出我是从哪里来的,四个问题中我得知了两个答案,后来遭到一系列暗算,又忘却了我是谁,以至于名字这身外之物还再重生一次。义父那时说我是个出其不意的偶然,七界都不曾出现过我这么一个异端,我的出现完全属于不再规划之中,之后的闯荡我才慢慢领悟回来,原来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我的意外出现会造成世界这一时代的顶级混乱,其实一切出现都是必然注定要发生的。我可以拯救这个世界,也可以毁灭。那块印记就是预示无可莫测的未来,义父告诉我,在我体魄原本寄存着很强大的能量,叫做正阳,天地孕育诞生之前就被邪能正阴侵蚀过,能量波动极其不稳定,成为了半阳半阴,亦正亦邪,一旦失控,危及我命事小,危及众生事大。千年琥珀好像就是与生俱来克制那股能量的吉物,互补着阴阳各半的能量。我全然没有在乎这些,因为十六岁月之前我都不知不懂。
(2)
其实这时代也不是绝对稳定,局部大陆还是会有些杂乱。可以说没有一个年代都能保证没有一段时期的混乱,该来的必须来。时代包括的稳定已过去百年之久,轮流到我来世上的这时候已是大唐贞观末年的也不知道哪一年。朝代第一次新旧交替的过渡开始初露乱的端倪,大唐帝国为当世强盛国度之最,疆域辽阔,物产丰富,正为周数番邦小国所恭候敬仰,都城长安更是官朝繁盛的标志。
贞观前期,流传三藏开始西天拜佛求经,到现在的时期刚好是三藏取回真经修成正果,东归普度众生,这样的背景下小时候就一直听取唐僧四师徒取经历险的故事,悟空成了所有孩童的崇拜对象,我甚是着迷路途大师兄降魔的专景,也憧憬可以显示伟大神通来降妖除魔。但在现在中原和平的时段还不曾见过妖魔现世,妖魔传说都来自西方边塞离这里很遥远的地方,或山岭,或海河,或天端,或心中。
小时候的体态对于世界的认知就觉察在生活的郡县之内,一块小地方就是可以感知的大世界。长安城举世瞩目,是很多国度皆向往的大城,距离长安城东北方约百里之远的秦晋交界处,坐落某郡县某山某镇村里,就是我自小生活的天堂,镇和村的名称小的大唐最精密的地图上即使标注了也指不到。大家都向往繁华瞩目的大地方,也就齐聚于城内共享繁华之景,都城之附近的咸阳城也跟着沾了光。人群聚集完了这些大地方,就空白了我们这些小地方,这里却无比安宁,没有烟花纷扰,极其恬淡自足。不过后来得知到,我们并不是这里的原住居民,但其间发生的离奇故事使得我们如同世世代代就在这里生活一般。
前提不得不提到传言三藏取西经的影响,也就是从三藏取经前期路上设法收复那四个曾由神化魔的徒弟开始,凡间兴盛了一种族界——驱魔人,专门降妖除魔的凡人。他们遇妖杀妖,遇魔杀魔,渐渐附和普度众生的功德。我知道,义父也是驱魔人,而且还很厉害的,但这一点使我一点也骄傲不起来。那时西方妖魔盛行,在三藏路经之路无不群集,凡途径大漠荒山等无人烟之境,都是妖魔的藏身之地,三藏在此地度难之后的那些妖魔不知何故开始自人间泛滥横行,占山为王,滋扰东方。有压迫就有反抗,护法神帝释天载六牙白象处身人间首当其冲,发起人间各路好汉带起禽畜和自制器具勇猛除魔,最后形成以兽载人行走江湖抗击滋扰人间居山之魔的驱魔人。
那是一个炎炎仲夏季,农历五月末。东方大唐中原几乎都遭受过群魔的伏击,正步步紧逼向这座地图上都难以捉摸的镇村,村里受之一位女神的指引在邻近上山路的空地上建起一座七层高塔,把塔围成一圈的封闭式的宅院,说是留给为村子降除群魔的人。等待接上义父回幕,他的回忆来自华山,他也是听从女神的指引乘紫雁从华山南峰顶携带起一块长有紫色蒲公英的焰石,这大概就戳住了紫雁的来历和我诞生前的某些预料。紫雁东南飞,同一个方向下的地上一片尘土飞扬,待他来到这座镇村上时,恰恰赶上群魔乱舞,火焰冲天而起,在高高的七层塔四周燃起,所有人都安全集聚在塔中,眼睁睁地看着家园被毁,各个心惊胆战。紫雁还在空中停格时,怀中的焰石飞身来到火焰上方变大,紫花凝结甘露一场,火焰止,群魔止,人魔都往上看,焰石恢复原来大小,紫花外放淡淡青光,凡触及到的大魔顷刻间灰飞烟灭,余下逃之夭夭,地面坍塌下来的残垣灰烬慢慢倒地而起,恢复原状。
村民明晰了真相,于是义父得住于宅屋处。第二天,就反客为主,村子里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义父理所应当的成为这里的原住村民,焰石被放置于塔楼最高层,塔顶露空于云天相接。此后义父每天只做一件事情,就是登楼扫塔照看焰石紫花。塔很高,扫一遍就需要一天,只有在晚上浇水。
这个无名小村在义父到来之前有一户童姓的年轻夫妇,妻人已孕足十月,却迟迟不肯生下来。这夫是村里最年轻的员外,拥有府第豪宅,妻是最贤惠的美丽女子,平日里相敬如宾,乐好善施,理应善有善报,却纠结这迟迟不来的喜悦。县城里四下求医无果,想去长安找名医却收到沦陷的消息。现在受惊于突如其来的魔乱,在偌大的城府中郁郁寡欢。童夫人平日里喜欢侍弄花草,尤其是喜欢蒲公英,认为蒲公英能带来清尘不染世俗的纯洁气息。院中种有各种富贵大牡丹和一些未成熟的白色蒲公英,由于火焰的破坏,所有花草都摆烧成黑炭。侍女负责清理这些残余时,却发现了怪异,就在原地烧炭的黑地中挤满了成熟的紫色蒲公英,绒毛饱满,茎叶晶莹露珠闪亮,侍女惊奇叫来夫人,夫人认为这是吉祥之兆,就命侍女采摘回来给相公烧茶,烧好茶后,夫人轻轻闻嗅花茶芬香,感到一丝饥渴,轻轻抿了几口,竟顾不上烫全灌下肚去,一阵前所未有的清风凉意迎上心头,肚子里开始有了反应,越来越强烈,好像该生的感觉,主婢大喜,吩咐叫来相公。一切接生准备刚一就绪,童夫人就顺利生产一个可爱的女婴,而相遇在同一天的月夜下,义父也临来了我的降生,我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于农历五月末,成为幼时最好的青梅竹马。
紫色蒲公英在童府的机遇恰就是石上紫花绒毛凋落飘扬的所在,终于迎来了迟迟不到来的喜悦,当这天的第一缕阳光直射屋顶,一滴水刚一落到石花根处,这一奇葩就有了极大反应。紫花绒毛开始自行脱落,散漫飞扬被指引来到童府花园中,种下第一命脉。脱落完后的紫花躯干渐渐融化于石扎根处进入石内,石内隐透灵光一闪一闪,义父却向往常一样给石头浇水,微风吹拂从石头上带来一些醉人芬芳,给义父带来狠狠困意,就一直在它们身边持续到到月夜,月光照耀在石头上成为一个焦点,渐渐释放强烈的白光开启了爆破的动静,就听得一串铜铃般的男婴哭啼,男婴胸前挂着蓝色灵光一闪一闪,这就是那块琥珀了。四散溅去的碎石渣掉落地下的宅屋某处,擦火引身,火焰滔滔而起,以此来迎接男婴。火焰惊起了街坊四座,混乱中一致扑向高塔周围火焰四起的宅院,当大家看到义父抱着男婴在高塔上时,都惊慌失措,底下有个举着葫芦的爷爷说了句“快用童子尿”,义父立即高高举着男婴,吹起口哨,随着呜哇哇地啼哭在高塔上撒尿,琥珀射出光线将喷泉洒向火焰上端,倾泻一股不算臊气的“大雨”,火焰很快被熄灭,但是宅院全都烧得一干二净。我原来就是这么来地,一来就毁了这么好的家,而且还带来了一个女孩。
从小在身边朝夕相处的人,都会觉得他是世上最好的人,我和义父的爱没了秀。义父有八尺之身,直立的寸发,体型威武,看去三十而立之龄,我却一直从他身上嗅到了不属于这年代的质感,那些尘封着神秘过去的气息。偶尔有点好玩的孩子气,又忠厚善良。义父为什么要我叫他义父,而不叫父亲,我不知道。这里的众生尚未普度,就还有妖魔来扰乱。混乱就铸成英雄诞生的机会,当每次极少的情况看到驱魔人降妖除魔的精彩纷呈时,独自就在心中默默将这些为民除害的英雄崇拜。偶像都是遥不可及,谁也无法预想到身边至亲至爱的人会有可能成为自己崇拜的对象,一直到十六岁之前,我都还不知道义父就是伟大的驱魔人,印象中义父就是个安安分分的市侩居民。
(3)
天下之大,物尽丰富,任何身外之物都能拿来为己之用,生死却带不走它,死期之前唯一可以证明这世上他曾经来过的印证我却曾经丢失过,然后忘记了前面所有的印证,被另一位替代义父的老爹重新赋予了新的证明。这证明就是用来呼唤的名字,丢失过的曾经就是十六岁那次破折,义父解码了我身世谜,却留下他的身世谜,我的记忆是生命一开始附带一些犹如前世之象的,他的记忆始于从空中掉在华山之下,然后即有了名字,公姓名楚江。后来在那年发生的一切之前的日月使我们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暗算,我丢失了部分记忆,攻击情绪在体内爆发增长,体内的正阴略占优势;义父中了山魔的诡计,在敦煌大漠之后不幸几乎失聪双耳,半疯半癫。持续了一些蹉跎岁月后,有大神相助,使义父恢复了正常,才得以听到我身世的真相。真相真的极其残酷,想听到这种残酷就是伪假,之后我接过义父留下的七子卷轴踏上千年前未完成的解救事态嶉难之路,游离大唐西境诸番邦之内,第一战去往华山的途中不幸遇险,重新被赋予了新的印证,我有了老爹,救我一命在问及我名字时我一时间无所反应有了收留我的想法后赋予我拥有了简单但寓意深刻的名字——游 小 溪,在这里让我感受到了原始的亲切感,后来想起了义父给的名字,倒觉得那些就随尘埃一起过去吧,我这一世就安心做我的游小溪。那年引起的轩然大波使得那个名字流淌在七界久久平息不下,我还需要学好足够的本领,去往游离使命的角落。
(4)
蝉鸣引起仲夏时节最频频响动的音律,留下了跌宕起伏的季度感觉。现在距离十六岁那时节还有很长时间,在这个时候从童子走向青年,开始明白人世事态。三藏西游的故事一直伴随从我嫛婗时期到现在,从小我就深降妖除魔的影响,对一切邪魅深恶痛疾,那时佛家流行,我懂得了许多佛法与故事,这些高深莫测的思想自小在我脑中生根发芽,铸成为我以后深沉的要素。
童年,我的话不多,所以在玩性的孩童中算是个奇葩,由于莫名乖巧无比,喜读任何经书,深受所有伙伴的家人喜爱。前面提到我体内深受阴阳两股力量制衡,不能使劲,所以将气量和胆识逼到了无法施展的绝境,性柔,比较缺乏男人应有的阳刚之气,或许这股阴柔之气吸引了女孩,七岁之前我就这样经常处在周围都是一群姐姐的圈子中,是她们无法自拔,还是我使她们无法自拔,不清楚。
泛滥的花花世界不管身处哪个年龄段都多多少少会接触到一些极难判断的世界背景。我以为我就是一个凡夫俗子,做玩世不恭的童子,习惯于倾听周围世界的话语。阴阳制衡使得我不能付出生命的代价去使用蛮力,却在背后了赋予我很多细碎的特别能力,在任何驶如疾风的抛物速度下我似乎可以清楚感应到微小动作的倾斜力度与生命,快节奏的画面在我眼前犹如慢放的镜头,使我可以清楚看到危害的细节,这是对于非生命的状态,如果是对具有生命的感应,只要集中精力,我可以一清二楚的看透生命的心思,甚至躯体里的血液流动、心跳骨肉,即使不用言语,一个细微的表情,调整状态的呼吸都能判断出来生命的心里所想。这场景确实有点可怕,平日里每天只要专注地盯着谁看,一切微小的外在全在我眼中暴露无遗。那时候单纯的还不懂得男女之间的不同。更厉害的是,所有我在猜测预想的事情,竟默默地在周围真实上演着,来得知这就是超脱人体感官之外的超级第六感。我甚至可以指挥世间一切的好坏事,等等这些,在我过了好奇的能力使我始终不敢向任何人透露。这些发现时我才知道,我原来不是凡人,也不归属于七界。
(5)
对于外界背景的探索,我得知于倾听一位疯爷爷的故事。这疯爷爷整日悠闲的游荡在村户周围,高兴讨酒喝,不快唱儿歌,全村人都没有对他不敬。听说好像是很久以前带领乡亲迁来此处安家的最高长老,大家都称之醉翁,在我们到来之前,他就这样地如此疯癫,虽然村人无对他不敬,但也都拒之不理,任其自生自灭。疯子的印象本来就是蓬头垢面,外带傻笑的,疯爷爷却一点也不脏,每天都要去山边的泉水里裸洗身体,无形中威胁了良家妇女正常的洗衣用水,腰间揣着装不满的酒葫芦,身上却没有酒气,或者根本不是酒的味道。经常装醉后哼哼唧唧如和尚唱经时的呢呢喃喃,每天不见得他吃饭,却精神饱满,自娱自乐,逍遥快活。我自然看得出疯爷爷的不凡之处,他绝对不是真疯,也不是普通人,而且体内流溢的仙光掩饰得很好。强烈上涌的好奇心使得我经常和他秘密地腻在一起,说起只有我们两个的秘密,也渐渐地聆听到这时代之前的一些事情。
我试图问及疯爷爷的名字,他啜饮一口葫芦,依然疯癫地哼哼唧唧唱着听不懂的歌谣,转过身来突然将我倒抓起来,颠倒我的世界,想摆正什么。我头朝下反抗,从土地摩擦到碰到一块石头最后望到了天空。
“你看到了什么?”。
碰到石头的一点痛觉让我都忘记了刚才所想,“我看到了倒着的你嘛,哎呦,快把我放下来。”
“没悟性”,他把我扔下来,坐在石头上,右腿伸直,眼望天空。
“以天为地,以地是天”。
“一点就透,我没看走眼。”
“胡乱说的,什么意思,我也不懂。”
“咳咳......”刚灌得口里的葫芦一下呗喷了出来。
经常是趁着月夜当风时,我被疯爷爷轮流带到村里各家屋顶上,对月把酒唱歌。当我想缠着让他讲一些故事时,他一片深情望月,再啜饮葫芦,我的小眼睛也转向皎洁的月色,忽然葫芦伸到我面前,硬要灌我一二两才对我讲。拗不过这疯老头和我想听故事的欲望,细小的抿了几口,居然没有一丝苦涩的怪味儿,尝到的是一股清甜醇香,有点像蜜桃,忍不住喝去大半,我好奇之下问及这酒是从哪里来的,怎么这么好喝,他唱和到,“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尝”。喝过这么腻的酒之后,他总是装醉如泥,用尽全身力气尽吼出他的咪呢嘛呢哄,折腾地屋下一阵家庭骚动,虽然唱得还要不了人命,但也能使我几乎崩溃。就这样夜深如静,所有人都死死入睡确定不会被屋顶的歌谣吵醒之时,我也不堪困意进入梦中,他这时候才慢慢开始坐下来,脱下外衣为我披上,在柔和的月光下凑到我耳边轻轻地讲起一段段清晰的话语。这些故事就这样参与到我的梦中,犹若真境。
这些一连串的故事整合成一个全面的前世背景,让我知道了世界局势的大概端倪:
世界自盘古开天辟地之时划分为各种海陆,中心坐落须弥山境,山有三十三外天上善见城,供以佛家护法帝释天落座。须弥四方为居东西南北四座大陆,每大陆两旁各有两个小部洲,外围还圈有一个铁栏。除了脚下的南瞻部洲外,其他大陆鲜有世人聚集。世界自千年之时划分为天、凡、魔、蝉翼、灵、巫尸、阿修罗七界,除天凡魔三界之外,四大陆各兼具其他四界一个祭司领导本大陆的族界群集。南洲本土为魑魇凤魅、东洲海岸为幽鬼魈精、北洲寒地为阴阎魁魃、西洲佛地为阿修罗。四个祭司被卧眠于四陆地脉之中,控引各自族界的生命循环。由于四界临来时隐匿一种不正的邪阴之风,随机贮存在某一族界里,七界为达到共存,四界祭司常年冻结于所属大陆的地脉,随时间将本身带有的邪恶全化为自然所拥有,唯有三元节四大祭司可以苏醒相聚昆仑,将邪阴轮流传递,以分散正阴直至化小。三元节分为上中下元,相聚在正月、七月、十月的十五那天。这三天内所有凡人天神都不可靠近,只有与之相近的魔界可以亲临那里。这是一种相互依存的规则,七界都需要遵守。为维持生命规律与秩序,天凡魔三界参与界外冥界的六道生死轮回,这三界是轮番上演主角。其他四界之间同属于一种层面意识,这层意识划分做这四种族界,每一族界达到下一级层面就可以上升成另一界,四界环环相升,最底层是精灵,通俗说就是植物人或兽人,若这两者中有翼的成精可以达到蝉翼界;兽人可以努力上升为阿修罗;三者最终都会变作尸魂,在北极天寒中经过磨练达到魁魃,魁魃可以跳穿七界隔阂,达到七界之外的无极化生,即永生。永生不受所有族界的限制,通达一切自由。能够永生的目前有佛、道、孺三家。层面怎么上升,就是需要磨练相关层面的习性。
“是啊,完全可以不用担心族界相互的冲突。各界安居大陆山岭地脉,各司其职,后世才等安之若素。蝉翼为数禽鸟翼,能高空翱翔,飞及天涯海角,凡先天后天有翼的生灵都在那只凤凰的管辖;灵界为万物精灵,凡具有灵性,唯物敏感,天下无论动植,都属精灵;巫尸界为巫奇之尸,赋于无魂魄无灵性的躯体,冻结北极寒地之外,每冬夏需长久安眠,唯有春秋之时苏醒;阿修罗界为恶神之主,地狱轮回六道之一,人兽之躯,常好争斗,善控制。”
于是,我总是梦见山林树野凤舞雀飞、海岸花草闲言碎语、冰天雪地蹦跳僵尸、山岭大地人头兽身争相厮斗。
后来,这些梦都变成了事实。
事实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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