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西晒的阳台上窜进来,像一块刚刚烤熟的面包,温暖的金黄。忽然想起了布鲁诺舒尔茨笔下的阁楼里如花苞绽放的鸟。
我从惺忪中醒来(某种常有的挣扎),第一眼就看到了窗外光的下面预示着凋谢的冰凉的老叶。它的模样像极了鸟,只是太过疲惫,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
布鲁诺舒尔茨笔下的异物,比卡夫卡的笔调多了一份温存。然而异物终究是异物,它就像那余晖,泽被万物,但普照不到的,是颗颗莫测的心。
异物感是灵魂的一个范式。这范式因人而异。有的光滑有的粗糙,有的连续有的间断。但是总会存在。即使最迟钝的灵魂,在因缘际会的某一时刻,最真实的丑陋会趁繁华落幕而裸露,等待高贵精神的拷问。
它在那一刻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荒谬。它会因与这世间格格不入而焦躁万分。于是,它开始分化自己,一半溶入了世俗,一半永久雪藏。于是,宇宙一片祥和,人人玉树临风。
即使久远到无量阿僧祇劫,冰河时期依然会到来。所以,从本质上讲,雪藏只是一个狡黠的掩饰,没有亘古,只有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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