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才是青春(151) 我又回到了军营

作者: 蒋坤元 | 来源:发表于2019-05-31 03:22 被阅读324次

    2014年元旦,我又回到了军营,与一百多位战友相聚部队驻地安徽蚌埠。

    这是我自1985年退伍后第一次回到军营。我当兵5年,我的青春在军营度过,自然对军营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在蚌埠3日,我们参观了营房、龙湖等,感觉到第二故乡变化的日新月异,感觉到军营的庄重与亲切。

    走着走着,我又看到了一个水库,当年水库担负着蚌埠的吃水重责,我与战友们总爱在这里拍照,看着水库就会想起故乡江南,想起美丽的阳澄湖,想起父母兄弟……今天,我又坐在这里,我突然想起了我的爸爸,1982年爸爸与弟弟来部队看望我,我们也在水库里停留。在我的眼里,水库就是蓄水池,蓄满了深厚情怀。原来不变的是我们的心,还有我们对故乡与亲人的热爱,以及对美好事物的向往!

    走着走着,我们来到了老连队,原来的连队营房都没了,只能见到见到一些营房的地基,还有眼前一片菜地,一群士兵正在菜地忙活。我站立的位置应该是连部,是我办公的地方,当年我是修理连文书。我站在菜地里,想起了逝去的青春,心里怅然若失……感谢5年的当兵经历,让我面对苦难不屈不挠,即使沉到河里也能挣扎着浮出水面。

    老连队唯一留下的东西就是一个哨所了,还有那个围墙。我在哨所前面拍了一张照片。你看,去哨所的路长有杂草,我都不顾了,因为看见它就像看见久别的朋友一样呵,在这个哨所,我也扛过枪站过岗,因为汗水也流淌在了这里。

    再看一看这个哨所,觉得自己眼眶里有泪水在流了。我向往蓝天白云与大海,但我也不会忘记这个默默的小小哨所,不会忘记自己5年当兵的历史,因为青春的汗水不会白流。在心里总有这么一个哨所,总有自己追求向上的意志!

    18岁的我,一脸的幼稚,一脸的求索。让青春的美好就留在这一刻。然而,面对滚滚的红尘,我心依然是那么纯真,那么追求美好!然而,面对这曾经有过的年轻,今日已非昨日。可以说,没有我当兵的5年经历,就没有我今天的轰轰烈烈,就没有我今天的如诗如画!

    我们走到原来团部大礼堂,真的很惊奇,这一幢小楼犹在,它与大礼堂连在一起,是团部报道组所在地。看到这个小楼,我想说,

    你就是我的青春岁月,因为我在这一幢小楼里呆过三个月,当时团宣传股从修理连抽调我到团报道组脱产写报道,我与王昌高、陈建尧、童爱军也就是从这时候相识的,时间大约是1983年5月,当年我们编辑一份军营小报,主编是李忠庆干事,他也是我写作的启蒙老师,对我写作帮助很大,我们一起合作的稿件经常见之军内外报刊。那年夏天,南京六合县发生洪水,我团奉命奔赴前线抗洪救灾,我也奔赴前线写战地新闻,在前线我呆了十几天,突然接到连部电话,就两个字“速回”,我问李干事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说不知道。我一个人从南京坐火车回到连队,才知道原来指导员李嘉云任命我为连文书,他怕团部重用我,不让我回到连队,所以他先下手为强。这样,我就把铺盖从小楼里搬回了连队。

    30多年过去了,历经多少风风雨雨,多少沧沧桑桑,小楼犹在,只是墙体有些斑驳,我站立在小楼门前,相视无语。我想起了诗人汪国真的一首诗:不要给我太多,只一次惊喜,我就领悟了,生命的全部意义!

    我曾写过一文《军营写手》,摘录如下:

    问我18岁的青春梦想是什么?当兵,还当作家。我参军那年,读了军队作家李存葆《高山下的花环》以后,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掠过:我要学“写作”,将来做一名作家。只是,“写作”已十几年了,我至今没有写出一点像样的作品,羞煞也。我不会忘记1982年6月29日。这天《工程兵报》上刊载了我写的一篇小通讯《修理连有这样两个新战士》。我第一次看到自己渗透心血的钢笔字变成铅字登在报上,甭提有多高兴了。因为我所在的汽车修理连原来是多年的见报空白连,这下我实现了“零的突破”,连长张志芳当即宣布给我连嘉奖一次。我把这个消息当成喜报告诉了家乡的父老乡亲。

    记得1983年7月,当时我随部队赴苏北六合县抢险救灾。我突然接到连队一份电报,叫我“速归”。当我风尘仆仆赶至连队,指导员李嘉云对我说:“你任书记,好好干吧”。当过兵的人晓得,当文书就有提干当官的希望;对我而言,则“写字”时间更多了,更名正言顺了。我喜出望外。

    连首长热情支持我“写字”,特允我参加安徽新闻专科业余学校学习新闻写作,学期一年半,每周上两个晚上课程。指导员李嘉云就去团部为我开后门,办了一张常年出门证(兵们一律凭出门证进出大门),有了它,我出入营房可自由方便啦。对我的“写作”,连首长自始至终给予我热情的帮助和理解,令我永远忘却不了。

    1984年是我“写字”较为有点名堂的一年。那年,我在《人民前线》、《新华日报》等省级报刊上发表了19篇新闻稿。年终,我荣立了一次三等功,那张立功喜报由家乡乡人武部领导敲锣打鼓送到我家,多么荣耀乡里啊!团领导还推选我上南京军工工程兵新闻教导学习班读书(毕业后为排级干部),后来由于全军工程兵精兵简政这事没成。然而部队首长这一份关爱,“不论是当时或现在,就像冬天里温馨的阳光一样,使人通体舒畅。”

    当兵的“写字”生涯已匆匆走过,我对军营的那份爱已深埋在记忆里,使之永远催促我献身于事业。至今,我仍痴痴地做着作家梦。于是,在昏黄的灯光下,我又轻轻地摊开稿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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