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丰、冯梅、冯梅母亲,在香格里拉县萨格达旅馆住下。每天按导游的计划,玩了不少的景点,什么虎跳峡,什么香格里拉风情园,什么独克宗马古城,什么普措国家公园,……。
在还没来之前,听人家吹是怎么怎么的好,怎么怎么美妙,实际上每到一处都是在筹建或建设当中。所以田玉丰也没觉得与家乡有多大的差异,再加上自己年老又是入秋气节,不免体力不支和添愁,于是一个星期以后,又萌发了怀乡之愁,在第六天的夜里,他纯粹是一个不眠之夜,什么情景都涌上了心头,在冯梅状况的境头闪掠而过时,他有点留意了,他想:我带这冯梅出来,本意是好的,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别人那角度肯定是不同,肯定对自已有成见。越往下越不是滋味,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便迫不及待地过隔壁来了拍响了冯梅母女的房门。冯梅母亲先听到,然后起来开了门,见到是自己的哥哥,然后问到:“哥,今天要这么早就去新景点吗?”“不,不是的,”田玉丰道,“昨晚,不知什么原因,我一夜都睡不着,所以想过来跟你们聊聊而已。”“又是什么事引起心烦了?”冯梅妈道。“听过不如见过,”田玉丰说,“见过不如做过,做过不如错过。”以前我总听到香格里拉怎么怎么好,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广告和宣染而已。要说怎么好景象,那只等以后才能见到。“那就回去吧,”冯梅母亲说,“离家才这么几天,我不知什么原因,很想家里。”田玉丰默然了好久才道:“走,我们到外面聊去吧。”
兄妹两人走出旅社,漫步在中秋清晨的香格里拉县街上,那丝丝的寒意扑面而来。田玉丰转过头来对自己的妹妹道:“昨夜睡不觉,脑子老是胡思乱想,当想到冯梅的现状时,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你说,她现在处在这样的状况,我带她出来,让她散散心,以后还想安排她去县上超市做事,这对她是好的。但从别人的角度来看,肯定说我不是,肯定认为我是梁家内部发生矛盾的始作俑者,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梁家骂得狗头淋血。你觉得呢?”“想来,”冯梅母亲道,“确实有那么个意思。”“但冯梅现在正玩在兴头上,”田玉丰说,“我也不好意思说要回去呀。”“但我们也不可能这样永远陪着她玩呀,”冯梅母亲道,“现在倒不如这样做好,您就直接对她说,你身体不行,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与气候,所以打算回去了,然后问她可否要跟着回去,如果回去就马上回,如果还想留在后面玩,那就给钱给她自己玩,玩到够为止。”“这样一来,”田玉丰道,“她肯定是扫兴地跟着我们回去,因为没有玩伴,她肯定兴趣索然。但以后她会嗔怪我的。”“你什么事情都怕得罪她,”冯梅母亲道,“所以才让她养成这种任性。”“那好吧,”田玉丰说,“那我们回旅社以后,我就跟她说吧。”
田玉丰兄妹两人回到旅社后,冯梅也起床了,于是田玉丰把刚才的想法对冯梅说了,冯梅听后,觉得两老都回去了,自己独留也没意思,于是也就跟着回了。
田玉丰他们在当天下午找到包车后,就坐包车回来了,因是旅游车,车速较慢,到了第二天傍晚才回到镇上。当田玉丰的包车刚过梁益租房门前时,也是梁益买得新车,亲戚朋友们前来祝贺而放鞭炮的后一个时段。包车绕过烧炮现场,稍为远离后,田玉丰他们三人都透过车窗和鞭炮烟雾望见梁益夫妇在宾客如云的租房大门前把酒,.为前来祝贺的宾客们接风,但他们也还不知道梁益夫妇在办什么喜事。
田玉丰回到家后,就迫不及待地去问邻居,梁益他们倒底办什么大事,邻居老农说,是梁益刚买了新车,亲戚朋友们从昨天傍晚一直到现在都陆陆续续地来祝贺。起初是苏玉南带着他的整个苏族来点鞭炮,然后作为东家的曾一同也点长炮贺起来,接着李成群家族,林场民工,他的家族,他大哥所带来的中学老师,以及以前的部份菇农。真是人来人往,络驿不绝,门庭若市。当时在旁听着的田玉丰他们三人都有点惊呆了,田玉丰最后感叹道:“真是人生如风雨无常,人运如浪涛起落。”而与此同时,冯梅脸上的愁云又更加浓布了。田玉丰见此情景,当时也不知用哪一句话来安慰好。
梁益根本没想到自己买了这辆车,却招来了亲戚朋友们的大祝贺,搞得夫妇应接不暇,好在有李成群家族人,苏玉南家族人,和本家让旗人来帮忙搭理,才算顺利地渡过来。
当家族里,凡能来帮忙的人都来了,唯独不见嫂子冯梅的身影时,梁益叫大哥到自己房间去问道:“大哥,怎么没见嫂子来了?”大哥梁辉说:“看来你还不知道消息的,是这样,在给你搞贺宴了以后,她就连夜跑出家来了,然后跟她的大舅田玉丰到香格里拉旅游去。到现在还没有见回来。走时还放出风来,说是,就算以后回来也不回屯里了,要到县上他大表哥的超市去做事,哎呀,这女人现在真是越来越野了。”“这分明是做给社会看,给社会上的人认为我们夫妇心胸狭窄,容不下亲戚朋友。当然,有时她原本并不是这样想,但其行为已经体现出这一点。”“哎呀,”梁辉说,“年轻时,我根本就看不上她,别看她很有姿色,很有女人的气质,但她性情急燥,头脑简单,爱耍小聪明,爱兴云布雨,凡事不计后果。”“但现在木已成舟了,有什么办法?当然了,这事想来,我也有过错的。往前,在我尚未得平反昭雪之时,父亲已经两次跟我解析说,嫂子对社会宣扬出房子都是她的,根本没有我们份的言论,是为了我们好,是怕人家再次敲诈我,迫使我把房子都卖来抵债,才不得已这样说的。但当时我还不相信,还认为父亲是搞调合油,或搞沾合剂,这也不免伤了她的心了。另外,当您们为我办贺宴时,我却不得回去,这也一种引爆剂。这真是大大地伤了她的自尊心,何况她又是一个极好面子的人,她怎么不觉得很难堪呢?那天早上,我下到东乡成群兄家去,叫他帮建厂房,本想去了一下就马上回来,没想到成群兄见我很快就要回来时,当即翻脸,我不得不软了下来。不仅如此,他还让小王开车到镇上来把我妻子儿女都接去一起吃午饭,当吃过午饭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要到五点了,我当时想,那时到家里去也没意思了,所以才不去。哎呀,想来,我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老是碰上这种阴差阳错的事情。”“哎呀,”梁辉叹道,“人,谁都有过错的时候,谁都有彼此误会的时候,也都有阴阳差错的时候,但只要以后彼此能互相理解,互相沟通那就是好事了。”“我也不想多说了,”梁益道,“这样吧,我看他们也不会去多长时间,不久也会回来的。当嫂子回来时,你就说小叔我错怪她了,然后把我刚才对你说的话,择其该说的说给他听,我相信她会接受的,因为毕竟她的本质并不坏。”“那就先这样吧,”梁辉说,“我还要出去招待老师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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