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蝈蝈叫

作者/山之东西

昨晚，不知是秋老虎在做怪，热的睡不着；还是自己的情绪不太好，烦的辗转难眠。我虽然睡意朦胧，可不管怎么样努力，总是在睁开眼与闭上眼间久久徘徊。

客厅墙壁上的石英钟，不管我唾着睡不着，滴答滴答地走个不停。反正睡不着，索性爬在床上刷手机屏。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刮刮刮刮”的蝈蝈叫声，心中暗喜，这年头还有人玩蝈蝈。我轻轻地走到阳台上，静静地听蝈蝈叫。

在我的记忆中，蝈蝈很少在子夜时分鸣叫。蝈蝈是一种喜热喜亮喜食甜食的鸣虫。白天，蝈蝈趴在麻茹茹上，晒着太阳，嘴里吃着泛着亮光红红的麻茹茹果，“刮刮刮”的鸣声，低沉而有力，频率缓慢而有节奏。把整个山头叫得亮堂堂的，听起来真过瘾。

我抽着烟，烟火明明暗暗的；蝈蝈叫着，起起落落的。我在想，这大半夜的，蝈蝈为什么叫？蝈蝈不管人们睡觉不睡觉，也不管我在想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叫。

我左思右想搞不明白。抬头仰望星空，黑黑的天空，月亮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中，还好，有几颗模糊的星星发着光。星星的那一点光，在城市刺眼的灯光面前，黯然失色。蝈蝈半夜叫，跟天没关系。

在看几栋楼房，黑乎乎的一片，只有几户窗帘里射岀微弱的光。在看小区亮的路灯，我恍然醒悟，是城市的灯光，搞乱了蝈蝈的生物钟，让它迷失在光亮里。

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有些兴奋地笑了一下。夜是热的，路灯是亮的，蝈蝈笼子里的水果是甜的，蝈蝈半夜不叫那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