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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袖恩虽重,残桃爱未终

剪袖恩虽重,残桃爱未终

作者: 霂少爷 | 来源:发表于2019-06-08 13:25 被阅读0次

      你说,我是这世界上最美的,万花见我也会失去光泽;你说,你宁愿放弃整个世界都不会放弃我;你说,我是你在这个世界的唯一软肋。我以为,只要打破时代的束缚,我们故事的结局会是“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悦怿若九春,磬折似秋霜。”

      1986年,我和施木樨相识。那天,九月的天空,太阳还是一如继往的毒辣。我被妈妈强拽着拉到了幼儿园的门口,那时的我,很执拗,说什么都不愿进去,抱着妈妈的小腿一直哭。这时,旁边有个同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自己背着小书包,潇洒地、努力地挥动着小手同家人告别。在他要进幼儿园门口的时候,用眼神看了看我,踌躇了半天,他走到我妈的前面,低头又看了看我,然后仰着头对我妈说:“阿姨,我帮你把他带进去吧。”我妈干净利索扒开我,把我的手放在了施木樨的小手中,转身就走了。就这样,他牵着满脸眼泪鼻涕的我进了幼儿园。到了教室外,他一边用手笨拙地帮我擦眼泪,一边问我:“你叫什么名字,读什么班?”我哽咽地回到:“我叫沈云曦,小班。”他摸了摸我头说:“沈云曦,我是施木樨,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要互相帮助、团结,我妈说的。”那年我3岁,他3岁。

      从那以后,施木樨每天都会在幼儿园的大门口等我,然后牵着我的手一起进去。班上的同学抢我玩具、欺负我,每次施木樨都会帮我欺负回来。大班开学这一天,我很早就来到了学校,背着妈妈给我新买的小书包,坐在幼儿园门口的台阶上等施木樨。可是,一直到上课铃声响了,我都没看见施木樨,自己坐在那里一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过了一会儿,陆老师一边摸着我的头,一边蹲下来对我说:“云曦,木樨小朋友被他妈妈接到另外一个城市上学了,不要伤心了,我们进去吧。”我抬起头,眼泪汪汪地问老师:“老师,那我们是不是就见不到了?”老师帮我轻轻地擦掉眼泪回到:“不会的,只要心中想见,一定会见到的。”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1998年,我考入了省八中。伴随着校长“秋高气爽,金桂飘香,我们此刻欢聚……”的开场,我高中生涯就此开始了。高一上学期,除了作业比以前多,老师比以前啰嗦,好像和初中没什么区别,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过了,我想,如果没有身边的几个死党,我的生活会更平淡无奇的。高一下学期开学之前,班级群闹开了,说有一个外貌与才华兼具的学霸人物转到我们班,有的说是男生,有的说是女生,有的说他(她)家很有钱,有的说他(她)是为爱而来等等。青春期的小八卦总是如雨后的春笋越来越旺盛。春节一过,高一下学期开学也随之而来了。我们报名时间一般有两天,我和张逸轩、宋子博、费云飛商量第二天下午一起去。在我们到班主任楼下的时候,转角处,我和一位男生撞上了,我一边走一边向他道着歉。终于到班主任临时办公的地方,班主任正在收拾资料,看到我们打趣到:“我以为你们是要明天上学和报名一起呢,新同学都比你们早一步。”宋子博笑嘻嘻地回到:“我们这不是怕来早了,您忙不过来吗。”我们随声附和着。班主任无地说:“谢谢你们特我着想哈,还不快过来把该填的填了,废话那么多。”我们赶紧把资料弄好就撤了。

      开学第一天,上课铃声响后,大家都在七嘴八舌讨论着过年的种种,突然,班主任周老师打断了我们的热情:“同学们,大家安静一下,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家欢迎一下……那个袁沫同学进来自我介绍一下。”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推开教室门,他大步走到讲台上,声音回荡在整个教室:“同学们好,我叫袁沫,以后请多多关照,谢谢大家。”随后教室响起了一片掌声。周老师看了一眼教室,对袁沫说到:“袁同学,你就是坐那里吧,就是宋子博旁边吧。”袁沫迟疑了一下问道:“老师,我可不可以坐靠窗那个座位?”周老师望了望我的旁边的座位回到:“那也行,张逸轩来了后就坐宋子博旁边。”袁沫径直走到我旁边放下书包坐了下来。“你好,我是袁沫……”正在画画的我手一顿,抬起头来,一张帅气的脸映入眼帘,恍惚了一下,回到:“你好,我叫沈云曦。”袁沫看了看我的画,再看了看我,说:“以后我们要互相帮助、团结一致。”我愣了愣,回到:“你是小学生吗,还团结、帮助。”袁沫笑了笑没说话。我继续画着没完成的画,也就没有理会他。

      我和袁沫的相处模式一直很平静,我以为我们也只会是那种点头之交,因为我喜欢画画和踢足球,他喜欢音乐和打篮球,我们有着各自不同的圈子和朋友。高二分科,我没有多想就选了文科,费云飛也选了文科,张逸轩和宋子博选了理科。进入高二(五)班,看到袁沫朝我挥手的那一刻,我石化了。开学前,张逸轩不是说闫旭说袁沫选的是理科吗?费云飛决定追他女神,很早就坐在人家旁边了,看了看文科班寥寥无几的男生,我直接坐在了袁沫的旁边。书包一搁下,我疑惑地问袁沫:“你朋友不是说你选的是理科吗,怎么在文科班来了。”袁沫放下手中的手机回到:“不是说好要互相帮助,我就让我妈帮我改文科了。”我无语地说到:“真的是资本家呀,特权使用的贼溜。”袁沫一改往日,很认真地看着我,说:“沈云曦,你真的不……”闫旭让袁沫去下教室办公室,说班主任找,打断了袁沫想要说出口的话。就这样,整个高中生涯,我都和袁沫做同桌。因为他的那句“互相帮助”,我得到了很多他的帮助,我们也成为了好哥们儿。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我没有给家人商量直接报了北京那边的学校。袁沫看了看我的志愿好奇地问:“沈云溪,你不报四川本地的学校吗,都是北京。”我随意回到:“哥就想去首都去看看。”其实,我只是想去找施木樨,还记得以前陆老师无意间说过,施木樨去了北京,我想去碰碰运气。我转头看了一眼袁沫的志愿,跟我几乎一模一样,除了把北大放在首位,其他不管学校和专业都和我一样。我没好气地说:“袁沫,你这个互相帮助也太夸张了吧。”袁沫笑着说:“你别想太多,我跟家人商量好了大学要回去上的,再说我们成绩差不多,你报的我报的都差不多太正常了。”我赞同地点了点头。通知书下来的时候,我被中国政法大学录取了,袁沫被北大录取了,其他的朋友,张逸轩、宋子博留在了四川,费云飛去了重庆,闫旭也回了北京。我记得散伙饭那一次,闫旭喝高了,搭着我的肩膀说:“沈云溪,你知道袁沫是……”他的话没说完就被袁沫用烤串堵住了,只剩下呜呜了。当时喝得两眼迷离的我也没有追问他。那天,我依稀记得是袁沫背着我回去,几个死党跟在旁边,到我家楼下后,他们说我死活不进去,非要闹着去以前的幼儿园,最后袁沫只有打个车陪我去。拿通知书后,袁沫回北京那天,我问他那天在幼儿园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袁沫还是一如继往地不告诉我。

      2001年,我终于有个理由来北京了,施木樨,你还记得我吗?哦,不对,是2001年了。我到学校的时候离开学报道还有两天,除了时常有准备迎接新生的老师、师兄和师姐在忙碌地穿梭着,整个学校都冷冷清清的。我实在是太无聊了,就只有都东逛逛 西瞧瞧,北京城真的很大呀,第一站想都没想,就决定去天安门了,早就想一睹它的宏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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